和老管家缓缓的走出来。将近二十年没有开启的大门,初次开启,门上集起的飞尘,缓缓掉下来。落在老管家身上,但是燕虺身上,却是片尘不染。
那些掉下来的灰尘,好似被什么推动和阻挡,落在燕虺身侧。这样的诡异,连老管家也没有发现,就不用说那些学者了。
看着出现在府邸门前的二人,老管家他们认识。但是燕虺,却没有任何映像,就是曾经见过燕虺一面的人,也仅仅觉得燕虺熟悉罢了。毕竟当年燕虺和相梦现身的时候,燕虺是三十岁,而现在,已经将近四十了。
而燕虺经过十年的感悟,整个人的气质变了许多,不再是坦然出尘,云淡风轻。变得平凡无比,恍如一位普通的中年人。
燕虺站在府邸门前,淡淡的看着密密麻麻的学者,没有任何表情。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位老态龙钟、须发苍白的老者,困惑的看着燕虺,问道;“你就是相梦先生的弟子,那个名为燕虺的狂徒?”
燕虺淡淡的扫了此人一眼,老者虽然年迈,但是身上却散发着一种浩然的气息,与他十年前一样。看得出,老者是一个饱读诗书,对儒学感悟颇深的长者。
“正是燕某,至于是不是狂徒,不是你一眼断定的。”
燕虺淡淡的回答道,扫视一眼众位学者,高声说道;“燕某知道你们此来,千辛万苦,舟车劳顿,为的就是看一看燕某这个老师的弟子,有何资格当得起老师的重担,有何资格立足在老师的府邸之中。今日,燕某就给你们这个答案。”
他轻吐了口气,继续道;“既然老师身前,惯例为前来拜访之人,解惑。那么燕某也延续老师的作风,为众人一解心中迷惑吧。”
“狂妄。”闻言,老者厉喝一声,一身的正气勃然发出,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对,我看这小子,就是狂妄。以为得到相梦先生的垂帘,收为弟子,就能够与相梦先生相提并论。哼,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不错,虽然此人身为相梦老先生的弟子,但是迄今为止,仅仅露面两次,具体是不是有真才实学,都还是未知呢。待某去会一会他,看他有何资格说出,相梦先生归墟,水国还有他的狂言。”
“我来做这第一人,正好我心中一直存在着没有答案的疑惑。”、、、、、、、、、、、、、、、、、、、、、、、、、、、、、
随着老者狂妄一言的厉喝一出,直接将场面引爆。众人群情激奋,跃跃欲试。都想会一会这个水国第一大儒的神秘弟子,到底有何出奇之处。是骡子是马。
最前面的老者,冷哼一声,转身看着激愤的众人,苍老正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此人是相梦老先生的弟子,凭着此点,我们应该尊重。但是,此人实在太过狂妄,就容老夫抛砖引玉,试一试此人到底有何德何能,各位意下如何?”
“有黄老先生出手,我等有什么可说的,正如黄老先生所言。不看僧面看佛面,此人毕竟是相梦先生的弟子。黄老先生出手,也算是对相梦先生的尊重了。”
“不错,不错。我同意”
“我也同意”、、、、、、、、、、、、、、、、、、、、、、、、、、、
那须发苍白的黄老先生闻言,轻笑着点点头,缓缓的转过身来,朝燕虺抱拳一拜,冷视着燕虺道;“由老夫第一个发问,你不反对吧?若是觉得没有把握,可以换另一人。”
黄老先生的言语中,挖苦之意不言而喻。他看燕虺的年纪不过四十而已,想着自己当初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师傅门下虚心求教呢。虽然相梦先生二十岁成名,盛极天下,无人不信服。
但是那是相梦真才实学打下来的,没有人反对。相比燕虺而言,不可同日而语。因为,他不相信,燕虺会是第二个相梦先生,不只是他不相信,就是在场的诸人,出来少数观望,心底困惑之辈以外,其他的人,都不相信,否则他们也不会出现在帝都,出现在燕虺的府邸门前。
对于黄老先生的挖苦之言,燕虺神色不变,回礼的抱拳说道;“众生平等,既然你想要做这第一人,那么便来吧。”
老者轻哼一声,右手拂袖,背负起来,冷视着燕虺一眼,随即目光扫了远处的茶楼一眼。那里,坐着的是谁?虽然看不见,但是从守卫的严密可以推测的出。
对于燕虺才学感兴趣和疑惑的,最关心的,自然是水国皇帝,闻听燕虺出来,水国皇帝便立即赶过来。若是燕虺真如相梦的弟子一般名副其实的才学,那么绝对不能够得罪。因为,一个相梦,便足以让水国国富民强。那么一个得到相梦真传的弟子,将会是怎么样的?他不敢想象,只知道,得到真传的,永远是不可得罪的。
对于这样名声盛极的学者大儒而言,刀兵,皇权,都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