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光荏苒,落平村东头的芭蕉在一年年中,娇绿的阔叶也开始泛黄,走到生命的尽头,岁月的流逝,如同荡翻过横梁的秋千,秋千的绳子在一截截的卷裹起来,微不可查中,秋千的坐板已经接近横梁。
荏苒而过的时光,除了越加沧桑的人,再没有更好的显示。一眨眼见。落平村这个二三十户的小村庄,已经送走了五六位寿终正寝的老人,流逝的时光,将村民们变得更加苍老,将孩童变成少年。
往日西头池塘里嬉戏的孩子,已经换了一代又一代,送往县城中习武保护村子的小小少年,已经出去两批。回来的却不过寥寥数人,大多数学有所成的,都选择在城里讨生活,不愿意回到偏僻而贫穷的落平村。
这一年,回来的青年中,接下燕小七手中保护村子的重任,燕小七荣登引路者和指导者的位置。四十几的燕小七,身材依然魁梧,但是脸上岁月的刻痕却难以掩饰住他已老的事实。年轻时候身体的重负荷让他留下腿疼的病根,小雨朦胧的日子里,是他最痛苦的时候。
这十年来,燕家的小茅屋没有多少改变,只是上面的茅草换了几次,却掩饰不住岁月侵蚀下的年轮,曾经凝聚如石的沙土,现在手轻轻一抹,就会沙沙掉下。
十年,对于普通人而言,很久很久,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但是却又很快很快,恍惚中,眨眼之间,已经悄然逝去,留着的仅仅是一抹回忆在心头。
落平村村东头,张老夫子家的院子,一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这里面今日又迎来新一批小家伙的进驻,却送走老一批的最后一人---燕虺。
燕虺家境贫穷,其它的孩子虽然比之燕家好不到哪里去,但是他们大多数中途改道了,不再继续读书。二虎延续耕地的行业,小旺则是被选中进入县城当中习武。而绚香,因为身为女儿身,读到八岁的时候,就被刘姓妇女带回家,管理家务。
还有其他的孩子各有不同,都选择各自的前途。读书是个烧钱而那一得到出头的行当,在村民的心中,自己本就是世代耕种的农民,对于当官没有什么奢望,自己那点仅仅够糊口的粮食,根本负担不起孩子的求学,还不如早些回家帮忙。
不过这其中有燕虺这个另类,他一直跟随者张老夫子身边,研习经文,家里有燕小七这个不错的猎手,生活倒是过得不错,燕虺的温饱问题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好景不长,燕小七在时光的侵蚀下,催人老去,身手渐渐开始迟钝,近两年来,燕小七几乎都是靠着指导和引领年轻一辈,得到村里的供养而生活着,不如当初富余。燕家的生活变得清苦起来,再加上燕虺的爷爷也年约古昔,辞去了蛇窟的工作,在家中修养。
而燕虺的母亲,担起了种田的重担,偶尔燕小七会去帮助一下,但是小玲毕竟是女流,只能种一些瓜果,除了自给自足以为,还能摘取一些到城里换点家用。不过尽管如此,燕家的生活越显得拮据。x
小玲三十来岁的年纪,已经面色蜡黄,明媚的大眼睛下吊起重重的眼袋,腰也佝偻一些,整个人略显矮了一截。
十年的时间,燕虺由五岁变成十五岁,小小的少年,也成为一个清瘦的少年,由于燕家一直支持着燕虺读书,没有让他参与很过农活,所以燕虺不如其他孩子一样精壮,瘦瘦弱弱的,脸色挂着病态的苍白。
十五岁的他,再不是天真无邪,自己父母越加苍老的面容和愈加佝偻的腰,让燕虺心里不是滋味。他很想帮助父母扛起整个家,但是每一次都被严词拒接,燕虺也只能发奋的读书,乞求可以考起功名,那么家里的生活就可以改观,父母不需要那么累,爷爷和奶奶也可以安享晚年。
十年的时间,在张老夫子的教导下,燕虺已经将张老夫子家收藏的书,尽数读完。虽然张老夫子收藏的书籍仅仅十几本,但是燕虺还是感觉很充实,感觉自己的思想迈过一条看不见的界限,跨越到一种他不知道不了解的境界。
不过这十年里面,老夫子没有再给燕虺说过境界,只是教他认字读书,关于当时所说的境界,只字不提。燕虺曾经好奇的问过老夫子,老夫子只是淡然一笑。道;
“境界我早已经说完,没有什么可说的。剩下的只有自己去感悟。”
燕虺问了几次,老夫子的答案仍旧是这个。后来他没有继续问下去。虽然老夫子所说的他也有所认识,后面所谓的境界需要自己去感悟。但是看着越来越拮据的燕家,燕虺将所有心思都集中在读书上,也就忘掉了当初老夫子所说的境界。
不过随着读的书越来越多,燕虺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对于事情的感知越加敏锐。也渐渐成熟,虽然这几年来他没有继续探讨境界,也早就忘记要变聪明的小小理想,但是却对夫子所说的自然境界,感悟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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