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接连七八声惨叫传来,他们还保持着奔跑之势,只是躯干上已经多了一个宽阔的裂口,不甘的歪倒下来。
燕虺抛射出的大刀一路连斩七八个逃走的鬼狼帮属下,重重的钉在院子的围墙上,一道道裂痕自钉入处铺散开来,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
燕虺一式含沙射影之术,足足有二十多个倒霉蛋丧生。那个方向的人已经没有人存在了,然而四散逃走的,却不仅仅这一个方向,这个方向是人数最多的,所以燕虺才选择这个方向出手。
院内约有六七十人,加上之前所斩杀的,不过一半而已。剩下的一半,听到耳畔传来的惨叫之声,恨不得自己多生几条腿,疯狂的向着院子的围墙边冲去。只是这短短的几息之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围墙,眼中露出欣喜,可是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轻了许多,好似有什么部分不见了。
他愕然低头一看,自己的半个身子停在空中,自腹部的下半身已经消失不见。可惜,他再也无法露出什么表情,剩下的身体轰然掉了下来。
一道奇快无比的残影在院子内纵横,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徘徊在逃跑之人的耳畔,心中的恐惧浓烈到极点,燕虺横刀淡然的样子回荡在他们脑海,瞬间化作一个全身覆盖黑斗篷、手握摄着寒光的镰刀,呼啸着向他们挥舞过来。露出那斗篷下面的枯骨头颅,张大着空虚的嘴巴,好似嘲笑一般。
他们,已经心神崩溃了。只记得奔跑,只知道逃走,那道围墙,就是苦海的彼岸。可惜苦海无边,只是他们眼中,这一段苦海是无边的。
十息之后,整个院子安静下来。寒风呼呼的吹过,一丝被划破的破布在风中荡起,挂着一把插在地上的长刀刀柄之上,长刀之下,鲜血已经渗湿土地,暗黄色的泥土上,镀上一层紫红的血色。
院子之内,残肢断体四处散落,偌大的院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味和一股难闻的腐臭味。显得阴森无比。
大开的门口,一个青年缓缓的抚摸着怀中的兔子,淡淡的眼神落在院子之中,神色平淡。没有不适,他缓步走到那大刀插入围墙的地方,伸手拔出墙上的大刀,收入储物戒指中,而后走到一具只有半具上身的尸体前,摘下尸体手上的戒指,缓步向大门之处走去。
次日,过路的一个行人发现了鹰爪堂门口躺着的两具尸体。好奇之下上前一看,入眼的残肢断体和森森白骨,让他惊骇得瞬间失魂,慌忙跑到县衙报案。自此,安平城中的众人,才知道,那盛极一时的鬼狼帮,已经在世界上彻底消失。
安平城中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因为鬼狼帮在这一代虽然不是横行霸道,可是上至酒楼饭堂,下至街头小贩,都会每个月上交鬼狼帮一部分月钱,否则将会受到灭顶之灾。官府好似已经默认了鬼狼帮的存在,不管不问。
现在鬼狼帮被神秘强者灭杀,他们自然喜闻乐见。只有同福客栈的那个老板,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脑海中蓦然闪出那个抱着雪白兔子、面无表情的冷色青年。
“是他吗?”
这句话不只是他一个人在说,身处县衙厢房之内,一个半百老者在房中缓慢踱步,忽然想起昨天自己书写之时,感到被人窥视的场景。
“难道此人来过县衙了?真的是那人的余党吗?”
他喃喃说道,越想越觉得可疑,他快步走到案几旁,提笔沉思片刻,唰唰唰的书写起来。不到一会儿,一张布满蝇头小字的宣纸被他装入信封之中。
“来人”
一个衙役打扮的青年推门而入,躬身道;“大人”
“将这封信六百里加急,送往凌都,交到青羽卫大将军连风云府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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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城外,通往凌都的官道之上,一匹骏马迈着缓慢的步伐向前方走去,马背上的青年身着白衫,怀中抱着一只懒散的白兔,淡淡的看着官道两旁的风景。
此时已经将之黄昏,昏暗的天空缓缓的沉下来,冷风呼呼的吹过,惊起几只飞鸟荡起在灌木丛中,山色也着色上一层枯槁之色,枯草迎风摆弄着残躯,官道上几片腐烂得千穿百孔的枯叶荡起又落下。
“夫秋,刑官也。”燕虺轻叹。记得这是一位伟大的诗人描写家国被侵之时,愤极所作的《秋声赋》中的一句。但是描绘现在的季节有些不伦不类,冬日延续秋天的肃杀阴官,可是却比秋日阴流更浓。
“夫冬,南官也”思考良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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