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真可能会涌现一批铁骨铮铮的血腥豪杰。”
燕虺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啊。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没有龙门,那么他们也没有今日的成就,可能早已经饿死街头。一切好似冥冥之中一双大手在拨动着命运,而我们却是无法反抗,也寻不到反抗的痕迹。”
孟清贫深吸了口气“万事万物自有因果相生。有龙门救援之恩,方才有今日丧命之果。正如你所说一样,一切已经有所定数,要改变却总是有这或那的原因不应许你这样做。这便是生命的悲哀。”
燕虺沉默下来,静静的思考着孟清贫的话。所谓的因果,但凡生灵,谁的身上不存在,每个人出生便是一份与生俱来的因果。只是未曾有人寻到这份因,只是知道这份果。
“他们有他们的因果,我不也是身存因果吗?只是正如婴儿诞生之果一般寻不到其出生之因。我青阳山庄被屠之果,这是一份至今没有寻到的因。但凡有因必然存在果,有果必然不离因。而青阳山庄之果,便是出现我的存在,了解此间因果,以弥补因果之道的空缺。故而有言,天理昭昭,因果循环。善恶有报。未来的,只是时候未到罢了。许多人妄图逆命,殊不知逆命的过程便已经身处因果的环绕,还口口声声说逆天而行。在明理之人眼中不过是个笑柄罢了。”
燕虺渐渐的迷失在领悟因果之道的道境之中,眼神迷离。好似一个看穿人世的圣贤对于世界存在和构筑的不解。又好像是是在迷茫中寻不到前行的道路,因果如同蒙蔽双眼的尘埃雾霭,让他感觉自己身处在浩瀚的白色世界之中,四周一片白茫茫的,寻不到半点其它东西存在的痕迹。
自己孤零零的独自在中间,彷徨的看着四周,不知道该如何行走下去。四周的白色雾霭烟尘遮蔽住他的视线,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脚下虚浮在空中,驻足在雾霭之上。
迷茫中的他,将自身置于这样的境地,不知道何去何从。
燕虺踏出一步,然而四周的环境仍然没有丝毫改变,也没有任何踏出步子的痕迹,仿佛仍然留在原地没有动弹过一般。
“踏一步,便是因;那么其果必然循环,我就如同根本没有踏出一般,还停留在原地。那么不管我走了多远,都依然会回到原地,这便是天理,这便是因果吗?那么,我便选择一直停止驻足不前吗?还是即使知道这是徒劳的也依然毫不犹豫的走下去。那么,走下去之后又回到原点,这有意义吗?或者说,这样的一生我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吗?”
“人之出生便是死亡的开始,自出生之日起,便是一步步向死亡靠近。既然知道必死,那么余下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等待死亡吗?这便是生灵的悲哀,是被掌控下颓然挣扎无果的结局,还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主宰的玩笑?”
忽然,燕虺变得癫狂起来,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一个被人玩弄鼓掌的玩物,一个早已经被安排好的悲情承受者,一个为博主人心灵的提线木偶。他难以接受,他难以相信。
现实中的燕虺突然指天怒吼道;”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到底你创造而又承载万物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我等在你眼中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物吗?我不甘心,我行走一身,最后却惊愕的发现回到了原点,惊愕的发现一切都是因果下的车轮,转出去而又回来,周而复始的不知休眠。老天,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燕虺的举动让当场的所有人都惊愕的将目光投向他。孟清贫也被燕虺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回首看着燕虺,见燕虺如此模样。身为大修士的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燕虺自己的心魔作祟,陷入问题的幻觉与主观的死胡同之中。方才会出现这样怨天狂怒。燕虺怒吼之言他听得清清楚楚,也知道燕虺为了什么样的问题方才陷入危境。
他大喝道;“为什么?我便告诉你,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幻罢了。唯一自己本心为真,我心行者,即为道理。我心不动,则世间无风无云。我心若动,则山显水生,云来风起。你活着的不是思想,而是心,是那一份份感觉。”
孟清贫说着,紧张的看着燕虺的变化,燕虺在孟清贫大喝下,先是一愣,而后迷茫的看着远方,喃喃道;“是吗?是这样吗?可是心为什么而生?心为什么而存?无所承载的心,还是心吗?”
孟清贫见燕虺仍然没有从心魔之中挣扎出来,虽然着急。却没有乱了方寸,而是一顿之后,大喝道;“还不明白吗?生灵之所以为生为灵,乃是因为其为灵者可思可想,而思与想的承载乃是心。心生,则为灵,为灵则可生。心无需承载,它是真,是道。是构筑世界的主体。”
处于虚幻的世界的燕虺,迷茫中的他突然一道飘渺的回响,不着痕迹的传入他的耳中。
“我心行者,即为道理。我心不动,则世间无风无云。我心若动,则山显水生,云来风起。、、、心无需承载,它是真,是道,是构筑世界的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