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方向奔去。
椒图接着发布命令,道;“第二队、第三队副统领听令。你等立刻率领麾下一千人,攻占蜀州城内各个衙门,速战速决,而后与本堂主合攻钦差行园。”
“属下领命”两名副统领领命,带着一千蓝袍人,迅速出了院子,朝最近的衙门奔去。
院子一下子便派出一千五百人,整个院子显得有些空虚。余下众人目光灼灼的盯着椒图,等候着他继续发言。
椒图环视一眼众人,道;”余下之人随本堂主杀向钦差行园,先天高手领头。出发”
椒图说着,率先走下石阶,朝钦差行园的方向而去。蓝袍少主和四队的副统领跟上椒图的脚步,并立而行与椒图两侧。后面的蓝袍人急速变换队形,紧跟其后。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向钦差行园而去,杀气腾腾。
钦差行园门口,一队参合着城防营士兵和都督府兵的队伍手持钢刀,警惕着四周,本来只有三百来人府兵守护的钦差行园,此时已经剧增到七百多人,一个个神色凝重。
此时暮色倾洒,天边的弯月悄悄的爬了上来,晚风徐徐而来,带着阵阵爽气,轻抚过蜀州城上空。斑驳的树影落在青石街道旁边,凌乱无章,随着晚风轻抚,张牙舞爪的晃动着,如同伸出无数利爪的魔物,欲要收割生命,充实麾下。
钦差行园坐北朝南,方圆跨越几里的范围,极为庞大,与旁边的都督府连为一体,放眼俯视,就是一个集合体大院,事实也差之不多。中间仅仅只有一墙之隔。
钦差行园,最西面的墙角处,十几个城防营兵卒巡视到此处,忽然一阵清风吹过,巡视的几人都感觉一阵透心之凉,让几人有些心慌。蓦然停下脚步,紧张的看了看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除了忽来的夜莺鸣叫之声外和清风拂过树枝,碰撞而起的沙沙之声外,再没有一丝杂响声。地上斑驳悄落的树影一阵摇晃下,显出张牙舞爪的魔影,让他们一阵心惊,定睛一看,原来只是树影罢了。暗骂一声自己太紧张了,带领的对手长舒了口气,朝身后的十几人一摆手,十几人便继续向大门方向继续巡视。
就在此时,那原本斑驳的树影,突然变得明亮了许多,那树影暗黑之处不知何故悄然消失,一束蓝色的光影从树上拔起,蓦然射向那墙角处的守卫士兵,惨白的月光照射在那挥舞的长刀之上,泛出森寒异白,犹如白骨。
那墙角守卫的士兵忽听一阵风声,疑惑的转头朝风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当他刚刚转过头来之时,那一束蓝光已经临身,他晃眼看清楚,那是一个蓝袍人,极度惊慌之下想要大呼 ,奈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感觉自己脖颈一阵寒凉,彻底失去了知觉。
蓝光划过,那士兵的头颅蓦然飞起,一道血花飞溅而出,沾染在旁边的兵卒身上。这过程仅仅只是一息的时间。
头颅落地的声响吸引住其他此处守卫的士兵,急忙回头一看。惨白的月色之下,一颗横躺着的头颅睁大着双眼,愣愣的看着前方,脸色的疑惑之色定格。好似对眼前的事情依然保持好奇的心境。
士兵们大骇,急忙举起长刀,便要高呼,忽然无数道蓝光瞬间划过,欲要高呼的士兵们张大嘴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之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一道狭长的血口,鲜血横飙出来。
十几人闷声倒下,此地取而代之的是数十个蓝袍人,手中长刀泛着森森寒光,于晦明的月色下显得极为惨白。
十几人同时闷声倒下的动作实在太大,相距不远处的守护士兵蓦然回首之际,一看十几人悄然倒下,登时大骇,惊呼道;“敌袭”
那个士兵的惊呼之声引起了其他守卫之人的警觉,大队士兵急忙跑了过来。就在此时,震天的喊杀声响起,伴随着喊杀声的出现,一个个蓝袍人蓦然从黑暗之中跃出,挥舞着长刀,森森白气横流。染得此地的盛夏暗夜的气息多了几分寒凉。
蓝袍人每一个跃起,都会伴随着一道血花的飞溅,不是一个头颅的飞起,便是一道闷哼的低沉之音和倒地之声。
数千的蓝袍人窜出,守卫的那些府兵和城防营大惊失色,见到同伴一个个的倒下,一个个头颅的飞起,心惊胆战,吓得魂不附体。哭喊与惨叫之声混成一片。
刀光乍起,血花飞溅,残肢断体横陈,凄厉的惨呼和哭喊,阵阵刀兵相撞的清冷之声。形成一片优美的地狱乐章。
钦差行园的外墙周围,每一处皆是上演着这样的一幕幕,惨不可言,凄惨的惨叫之声回荡在钦差行园上空,登时惊醒了园子之内的众人。
园内众人回首之际,只见一队队兵卒前扑继后,奋不顾身的向大门之处冲去,随着而来的阵阵惨呼之声传来。青石大道之上的那些蜀州大小官吏一个个惊呆了,实在不敢相信,有人竟敢攻击钦差行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