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人生厌,更不会得到百姓的拥护,不知像你这样忠臣于自己的国家,这国家会不会就是流寇呢?”
洛韵惜的话不轻不重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阵抢白让黑衣人脸上尽是隐忍的怒意,却又只能暗自忍下这口恶气。粗人是他自己说的,玲珑心也是他自己说的。
听着洛韵惜的话,风尘桦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意,有他的洛儿在,他似乎都不用开口了,该做的就是保护他的洛儿,口舌之争有他的入耳。
见风尘桦什么都不说,只让洛韵惜开口,这两人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般啊,这样的情况下一个男人居然都不说话,只教给一个女子说话,这男尊女卑的国家何时变了?是风尘桦太过懦弱了还是什么,总之,这两人都得死。
黑衣人想了会才开口道:“洛儿姑娘,请您也过府一叙!”
“我?我为何要去?一来我不认识你以及不了解你身边的人包括你,二来本小姐心情不好,不想去!”洛韵惜云淡风轻的开口,话语里尽是不屑还有为所欲为之意。
“洛儿姑娘,我们请你去,那是给你面子,你莫要给脸不要脸!”黑衣人当粗人就当上瘾了,既然当上瘾了,那就做个粗人到底,更何况被洛韵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抢白已经让他憋着一口气了,当下怒声道。
“一个属下就敢如此放肆,看来你们的主子没有调教好,叙旧就免了!”见有人对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无理,原本不准备插嘴的风尘桦一脸冷色,冷眼射向黑衣人的眼神犹如冬日里的寒冰,让黑衣人有那么一刻害怕的不敢对视,脚下也下意识的就退了一步。
风尘桦转身看向洛韵惜,轻声道:“走!”
洛韵惜见此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就走,风尘桦则是护着洛韵惜,缘儿跟童鹤断后。
不过黑衣人又怎么可能就这样让洛韵惜跟风尘桦等人离开,粗犷的声音响起:“桦熠王、洛儿姑娘,若是两位执意不肯跟我走这一趟,那么只有得罪了!”
听着这口气,洛韵惜有些担忧的看了风尘桦一眼,见风尘桦脸上多余的神情都没有,洛韵惜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风尘桦的身子没那么好,这是事实,不争的事实,她怕风尘桦吃不消啊。
不过风尘桦给了洛韵惜一个安心的眼神,告诉洛韵惜,没事,无需担忧。
今日出来是设计好的,洛韵惜跟风尘桦都想好了,打铁要趁热,既然已经开始,那就没有停下跟住手的意思,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今日。
洛韵惜跟风尘桦一直知晓有人要杀他们,既然要杀他们,那他们自然是要做好准备的,而今日他们就是出来让人杀的,能不能杀到那就看他们自个的本事了,机会他们已经做好人的给了。
想着自己跟风尘桦也是做了准备,洛韵惜也放松了些。
洛韵惜这样想着,脚步就更加轻盈了,只是耳边却响起急速带着锐利的风声。这样的风声不是什么,而是箭急速朝她们射来。
洛韵惜刚想到这些,腰上就多出了一道强力的手劲,人就被带入一具强硬却熟悉、温暖的怀抱。
洛韵惜就知道有风尘桦在她可以什么都不用管,安安心心的待着就好,尽管风尘桦看起来瘦弱,不过本事当真不小,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担心呢。
洛韵惜突然想到自己不会轻功,这一点是遗憾了,想着洛韵惜当下嘴角露出了调侃之意,一点都不像是身在危险之中的人该说的:“尘桦,轻功挺好玩的,什么时候我也该学学,也玩玩!”
“我教你!”几乎在洛韵惜的声音落下的同时,风尘桦带着笑意却不带任何玩味的声音响起,不似洛韵惜的随口说说,反而很是认真。
听到这声音洛韵惜突然头疼了,她这不是在自打嘴巴,虽然自己学点保命的轻功不是坏事,问题是自己现在还能学得会吗?不用学了,要是能学的起来,洛韵惜可不认为自己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学起来。
洛韵惜也奇怪了,为何自己轻功学不起来呢?洛韵惜想过这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最后都被自己抛弃了,学不起来就算,总之自己现在的本事足够保命了。
“想什么?”风尘桦如沐春风的声音响起,声音里没有任何探究,就像是没开口过般。
“啊?没,没什么,只是在想有你在,我还学什么!”风尘桦突然开口,让在游离思绪的洛韵惜回过神,及时开口,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洛韵惜不想让风尘桦又知道自己在想以前根本就想不起来的事,每次只要自己说想要想起以前的事,风尘桦一定会不高兴,不高兴她不能说,所以她撒谎了。
听着洛韵惜的回答,非常脸上一点多余的神情都没有,平静的声音却带着不同以往的认真响起:“洛儿,这个想法最好忘了,自保比什么都重要,你不可能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我怕来不及时时刻刻保护你!”
虽然风尘桦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好,他不是答应了洛韵惜要时时刻刻保护她的,但是风尘桦也很明白,时时刻刻根本不一定,洛韵惜能多学些才是好的,自己不能自私的让她什么都不学。
洛韵惜点点头,眼角余光看见自己跟风尘桦现在根本就不再地面,而是站在了树枝上。自己不是怕高,只是这个高度摔下去,不死也残。
想起在骨头断裂,还有那痛楚,洛韵惜就惊出一生汗,那疼痛自己可不想去尝试了。
不知道为什么,洛韵惜觉得以前自己肯定经常受伤,不知道为什么,洛韵惜觉得受伤就是自己的家常便饭,好像不怕好像又怕,矛盾啊。
看着洛韵惜那微微一颤,还有眼神了的痛楚,非常总觉得洛韵惜想起了什么,但是他不会去说,洛韵惜都不刻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自己又何必让洛韵惜想起以前的事。
这般的想着,风尘桦又自私了,自私的丝毫不提,而是调侃的开口道:“知道不想尝试就自己小心一点,别让我担心!”
听着风尘桦这话想着风尘桦的调侃,洛韵惜觉得自己也要让风尘桦放松才行,不能让风尘桦一直担忧着自己,这不,连洛韵惜都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个是什么了:“是啊是啊,我是该小心一点,可不能没好好待着还要让你费心了。你是至高无上,我是微不足道,你妙手神算,我是愚钝无知。你比我厉害,你是我相公,这有相公在,妾身难不成还要抛头露面、赚钱养家?”
话一出口,洛韵惜就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前面的话罢了罢了,开玩笑嘛,随便怎么开都可以,但是,但是后面那句‘你比我厉害,你是我相公,这有相公在,妾身难不成还要抛头露面、赚钱养家?’,洛韵惜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洛韵惜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出来这么一句,当真是傻了啊,这话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吗?傻了,自己傻了。
此刻的洛韵惜是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了,没办法见人了。
不过风尘桦却是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明知道洛韵惜是为了缓和气氛才这么说,明知道洛韵惜是害怕自己想到别处去才不知道怎么就说了这么一句,但是风尘桦就是很开心,不管是哪句‘你比我厉害,你是我相公,这有相公在,妾身难不成还要抛头露面、赚钱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