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朱雀从沉睡中醒过来就是一阵咳嗽,好像咽下去什么。能呼吸的感觉就是好,虽然带着浓重的酒味,她头一次觉得空气对她来说,是如此重要。
确定自己还活着,她睁开眼,眼前一阵模糊,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旋转。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好久之后,眼睛不那么难受,她再次睁开眼,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她伸长脖子,努力向前看,结果一头就不知道撞到什么了,因为用力过猛,疼得她龇牙咧嘴。
“这是什么地方?咳咳!”她摸索着向前几步,扬起了灰尘,呛得她不停的咳嗽,出于无奈,她只能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摸索着前进。
好不容易从酒窖里探出身子,朱雀已经满脸灰尘面目全非了。
“咳咳咳咳。”
从酒窖里出来,她首先看到的不是满地的断壁残垣和死尸,而是天边一轮鲜红如血的月亮。朱雀十六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看到如此血红的月亮,仿佛刚刚被从血里捞出来。它就那样静静的悬在天上,却无时无刻散发着妖媚的气息,整个世界笼罩在这样的月色下,世界都鬼魅了。
风慢悠悠的从远方吹来,朱雀冷的一个哆嗦,眼神终于从天边回到脚边。她还有半个身子留在酒窖里,半个身子探出来,她伸手拍了拍倒在酒窖出口,穿着奇装异服的人:“喂,兄弟……”朱雀声音越来越低,一双通红的眼睛,眼神逐渐呆滞了。嘴张着半天都合不拢。
她碰到的那个人,在她的手碰到的一瞬间,**化为飞灰。长剑倒在衣服上发出闷响,在这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手一直那么伸着,踩着酒窖的梯子,半个身子在酒窖里,半个在酒窖外。
“呦,小妹,父王母后把你藏在这里了。还真是聪明,竟然藏在我宫里的酒窖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穿着白衣带着银色面具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细长的眼睛,带着嘲笑与狂喜,仔细的扫视着朱雀。
朱雀一直没反应过来。
“哟,尽然不害怕了,这还是我的妹妹吗?”顺着他眼神望过去,朱雀才发现自从这个少年出现,就一直拿着一把剑,而那把剑,剑尖离她的喉咙只有半厘米的距离。她能感受到剑刃上的杀气和寒气。
她一抖,差点撞上去。那个人也无意识的将剑拿的离她远一点,她眼尖,看到了。看来眼前这个人不是真的想杀她,充其量只是吓吓她。他还一口一口的妹妹妹妹的喊着,哥哥应该不会要妹妹的命。
但是话说回来,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个个哥哥,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哥哥,她老妈要是给她生了这么样的哥哥,那让她把他们灭了吧。
少年注意到她眼底的惊悚与怪异,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再次回过神,她又要面对这把架在脖子上的剑。说实话,刚刚不是她不怕这把要命的剑,而是之前灰飞烟灭的人给她的打击太大,她一时没缓过来,现在缓过来了,害怕也来不及了。
她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与眼前的少年对视,少年眼底是没有杀气的,所以她的生命安全得到保障了。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千里被战火焚烧的平原上,偶尔有几株白桦树和残存的欧式建筑,遍地都是尸体和碎石。不是现代的钢筋混泥土建筑,也不是和风建筑,她明明是在日本啊。只不过因为一些被人一手操纵的意外,掉到水里了,然后……不对啊,身上怎么一点都没有湿,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呃,是一身通红的礼服,一件一件的叠在身上。难怪刚刚觉得走路麻烦,穿了这么多,能不麻烦吗?再仔细看,尼玛,再给一个盖头,她都可以嫁人了。
之前她落水,落得脑袋都进水了,不然她会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不对劲。她想了半天,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穿越了。
有刚刚那个惊吓,现在她反而很淡定了。
见妹妹半天没反应,竟然还是一副傻愣的样子,少年皱眉:“妹妹,你是吓傻了?父母宗族的死,看来对你影响很大。别怪哥哥,要怪,就怪你流着这样的血吧。”他冷漠地开口,手轻轻一挥,下一秒她就落到少年怀里。这是一个公主抱,她拽着少年银白色头发,挣扎着要跳下来。这种诡异的发色,是怎么回事,刚刚自己又是怎么样被他抱住的?这到底是什么世界啊!!!为什么她一来,就卷入宗族战争?
朱雀不敢说话,因为她的脑海里没有一点关于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记忆,一开口肯定漏洞百出,装失忆这种事,哪有小说里说得那么简单,到时候她两句话一说,绝对露馅。不说话是最明智的。就当她是吓傻了。
“别动。”少年的声音如同腊月寒冰,冷的透彻心扉。这种人是不怒自威类型的,激怒这种人就是找死。
她果断不动了,而是在心里计划着要怎么面对接下来的事。自己是谁?眼前的人又是谁?一看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不低,这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才让这里横尸遍野?
少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手抱得更紧。他猜不到朱雀在想什么,以为她在想着怎么逃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伊纱,所有挣扎都是徒劳!”少年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断了她的退路。他说的没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道德,伦理,以及所有大家公认的道理全部不值一提。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世界最高位上的人规定的。
还有,原来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叫伊纱。
“唉。”她叹了一口气,这种话她又不是不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哭,想着想着眼泪就流出来了,悲伤绝望一起流露出来。她要活下去,如果给她机会,她会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再也不会让别人支配她的命运。她要坐上世界的王座,带上王冠成为至尊的帝王!
朱雀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绝望地想法。
少年微微摇头,没有选择用时空传递直接回去,而是抱着她,踩着一地鲜血,让她看着死亡踏进满是血腥的王宫,这个他们生活了好多年的王宫。他在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就是权力,没有人能抵抗权力的魅力。它是酒窖里最吸引人的美酒,让人欲罢不能。只有拥有它,才能随心所欲的支配一切。
朱雀闭着眼不愿意看,他就逼着她睁开眼,直面这些死亡,如果遇到没死透的,他还会补一刀。朱雀气得发抖,她害怕,但是又无能为力,她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将眼睛睁大,如他所愿的看着。她不明白,这个人和他妹妹有什么仇。
“伊纱,我知道,我和哥哥杀了父王母,灭了族人你很难过,我也不求你原谅,但是你要知道,这是他们逼我们的。在我们慕氏的血液里,一直就留着父子相残,兄弟相杀的基因。”
朱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人的心是石头做的,血液里流的是冰水。不然一个人要怎样才能做到这么轻易地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还有,只是一个什么家族!
来到朱红色的大殿门口,朱雀发现还有一个人,和抱着她的这个哥哥不同,那个人一身黑衣,过腰的墨色长发在风中飞扬。他没有带面具,冷冰冰的一张脸,面无表情的看过来。他双手抱胸,腰间别着剑,眼神越过夜色,落到她身上。
他的眼神也是冰凉的,和抱着她的哥哥一样,没有生机,只有一片冰冷和杀戮。
“在我们宫里的酒窖里找到的,那一对老不死的把她藏在那里了。”
“那一对老东西还真是宝贝这个女儿。”黑衣少年淡淡地说,陈述事实。
“慕雪,我们的妹妹要怎么处置呢?”白衣少年低着头,邪魅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妹妹。为了装出,伤心恐惧与憎恨,朱雀超常发挥了自己的演技。在白衣少年怀里一阵挣扎,那样子就像面前两人真的杀了她父母似的。
“把她送到穹顶宫,慕霜。”慕雪说完就转身准备走,连看她一眼也没,不过也好,省的她压力大。“看紧她,我们……”慕雪话没有说完,硬生生的停下来了。眨眼间就不见了。
“知道知道。”慕霜应了一声。
初步判断,这个慕霜比慕雪要好相处的多,朱雀在慕霜看不到的地方,心里嘀咕着。
然后,朱雀就被送进了穹顶宫。
躺在大殿地毯上,朱雀琢磨着自己穿越过来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也顺便琢磨着发生了什么事。
她以为自己的这两个哥哥灭族是把整个王宫的人杀光了,事实上还是有不少活人,当然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人。每天都有宫女进来打扫那些被她故意砸坏的东西,还有些人定时给她送吃的。看到宫女的衣服,她原先以为这是架空古代,可是看到里面的电气设备,她又怀疑这是不是架空的有些过头。每天无聊的时候,她砸东西砸累了就开始摆动电脑,搜集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资料。
这个世界分为三界,天上神界,地上人界,地下冥界。神界至上,由慕氏世代承袭王位,作为世界王座上的神,冥界由冥王路西法统治,是所有灵魂安息之处。而人界又称九州大陆,上面居住着人族,羽族,兽族,海族,血族。这个世界,不论哪一界都有所谓的魔法使用者,而神族与生俱来就有强大的魔法。
从宫女偶尔的交谈中,朱雀得知作为世界王座上的慕姓一族,朱雀好像是天生的异类,她不太会使用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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