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俏远远的就听到了吵闹声,对着桥上坐着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一位大爷看了眼那边吵的正凶的孙家:“这不是没人愿意接管石头,哎,作孽啊!”
孙家二房和三房吵到快上工了,还没有吵出个结果来,大队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来劝解了几句。
没有想到孔玉如说道:“大队长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让你家养个吃白饭的你愿意吗?”
孙玉如心里清楚着呢,石头现在已经八岁了,和他同龄的孩子有好几个去年就已经上学了,还有几个听说今年后半年也要去上学。
他儿子孙胜远是去年上的小学,今年后半年要是不让那个野种上学,怕是村里人就能讲究死他们孙家,毕竟小姑子的赔偿金他们三家确实是分了。
大队长没有想到这孔玉如这么不讲理,于是不留情面的说道:“你们可是石头最亲的人,孙梅的赔偿金人家可是给了六百块,你现在说石头是吃白饭的。
你们孙家可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真真是丧了良心了,分了人家的赔偿款还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孩子自打跟了你们,你们哪家给过他好脸色,哪天不是天刚亮就起来上山打猪草去了,你们各家的孩子那个时间点在做什么?
这几月你们哪家给吃过一顿饱饭,哪家给孩子做过一件衣服,现在说那孩子是吃白饭的,你怎么能说的出口。”
这下出来上工的村民不淡定了,原来孙梅的赔偿款给了那么多,这孙家可真是挨千刀的。
李秀兰站在人群中,手上还抓着一把南瓜子,边嗑瓜子边说道:“孔玉如,没想到你们孙家还真是不要脸啊。
花着人家妈的卖命钱,还骂人家是吃白饭的,还把人家伤成那样都不管。”
转身对着看热闹村民说道:“你们不知道吧,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孙家就没有人往卫生院送过饭,还扬言就是交到卫生院的那二十块钱,再多没有。
看看这心毒成什么样,就不怕孙梅晚上来找你们几家谈心啊。”
这时高大夫也站出来说道:“那孩子伤的不轻,差不多算是重度烫伤了,你们竟然昨天晚上没有人给那孩子去送饭。
孙婆子啊,你们孙家好样的,够冷血。”
一时间河畔上聚集的村民,都开始议论起来。
有人说道:“原先宁子平和孙梅的关系多好,要不是老孙家的人整日打秋风,人家日子过的贼舒心,后来就常因为孙家人到家里打秋风宁子平才和孙梅三天两头的吵。”
“可不是,要不是孙家估计宁子平也不会走的那样干脆,人家宁人那次来人,你看看孙家人的态度,提了那么多的条件,直接把宁家人给气走了。”
“那也只是一方面,再怎么说宁子平也是对不住孙梅,以前再好那也是以前,到最后他不是也听了父母的话放弃了孙梅和儿子。”
“孙梅那会也是傻,就不应该留下石头,让他跟着他爸回城,说不定还能再找个好人家嫁了,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