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变吗?”北冥夜没有看他,目光不知道落在哪个角落里,不耐烦地扒了扒自己额前的刘海。
佚汤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想来是名可小姐刚才惹他不高兴了,可他长这么大,除了跟在他身边,为帝国集团做事,哪有时间去了解女人这种复杂的动物?
他也没有谈过恋爱,哪知道女人是不是善变?
“先生觉得自己看不透名可小姐吗?”他问。
北冥夜更加烦躁了,往沙发上一靠,修长的腿又叠了起来,他以手肘撑在沙发的顶端,长指撑着自己的额角,闭上眼。
佚汤想了想,才又轻声建议:“先生如果觉得……”
他沉默了下,不知道要拿什么词汇来说,才能让先生更能接受些,这个时候的先生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他也怕自己踩到地雷。
思索了片刻,他才又继续说:“先生不如改天请辰少爷出来喝杯酒……”
“你要我去请教那家伙?”北冥夜睁开了眸子,深幽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这淡淡的一眼,吓得佚汤忙住了嘴,脸色一正,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请教,多么严重的词儿!他怎么敢建议先生去请教别人?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先生去请教其他人的?
在他心里,先生就是神,只有人来请教他,崇拜他,哪有他去请教别人的理?
不过,北冥夜却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目光深幽,星眸微微半眯,又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去请教东方辰,这事说出来似乎有那么一点丢人……想想还是算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他忽然站了起来,冷冷哼了哼:“无聊。”
丢下这两个字,举步便往包厢外走去。
佚汤也忙站了起来跟上他的脚步,看着他走在前面那道僵硬的背影,他抿了抿唇,心里还是有点愣乎乎的。
先生说的话他从来就不敢怀疑,先生说这事无聊,大概这种事情真的很无聊。
不过,既然无聊,他一整个晚上心烦意乱的又是为了什么?从六点开始到现在,他连晚饭都没吃,知道名可小姐在这里之后,巴巴地又赶了过来。
现在名可小姐拒绝了他,他又开始嫌人家无聊……他有点看不清先生了,如此反反复复,完全不是他做事的风格。
怪不到人家都说,男人有了女人之后就会变得神经质,变得冲动,不理智,先生现在算不算是属于不理智的阶段?
他抓了抓头,不敢乱想,见北冥夜加快了步伐,便急匆匆跟了过去,生怕自己做错什么,让他更加不高兴起来。
没想到在经过那间包厢的时候,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北冥夜脚步微微顿了顿,很明显缓慢了下来。
他或许连自己都注意不到脚步的变化,但佚汤感受得清楚,忙住步站在那里。
因为先生现在走路基本上和蜗牛没什么区别,自从那扇包厢的门被打开之后,他走起来就比蜗牛还慢了,他这时候要是随便迈出一步,一定就会超了先生。超过他,哪敢?活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