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莫名其妙!”郑书文身为生活在安南南方的大家闺秀,对澜沧原始丛林部族的习俗,当然是了解的。但作为年轻女人,她却不能接受她们的遭遇,甚至有点耿耿于怀。
“巫婆,这里的人民,传统习俗对婚前性行为,十分宽容。丛林部落,生存环境艰难。当生存重于一切的时候,贞节还有什么意义?在洞内虽然受辱,可却不需要面对大自然的严酷,理解她们吧。”林柱民似乎对这一切很理解。
“梅氏如果对性也持这态度,你能接受?”巫婆明知道林柱民讲得是对的,还是不能接受,脱口呛道。
“你这是抬杠!梅氏是龙傣部族公主,身份高贵,自然不能与丛林原始部族相提并论!老天作证,她和我结婚的时候,可是正宗、原装的处女!”
“再高贵也是女人,你真无聊!”
两人一边斗着嘴,一边走回碉堡。见林柱民对梅氏是不是处女津津乐道,巫婆啐了一口,刚想发飙,碉堡前方传来熟悉的“噗噗”声,打断了她。
两人据枪悄悄向碉堡前运动过去,只见刘国栋和林涛正在检查地上的尸体。原来,有两人说说笑笑地向洞口的碉堡走来,被刘国栋与林涛打了个伏击。
石屋内,烟雾缭绕,虞松远仍趴在防御图上,聚精会神地思考着。
“想好了吗?”巫婆问。
“地方太大了,几十个人,如果让他们散开,短时间内根本无法肃清!”虞松远叹了一口气道。
巫婆看着防御图形,“我建议啊,隐秘袭击生活区。他们长期生活在山洞内,除了饮酒玩女人、看电影,无所事事。突然袭击,不会遇到大的抵抗。消灭生活区的敌人后,再对几个观察哨,逐一清理!”
“不能,应该先乘他们不注意,清理完观察哨,再袭击生活区!”林涛反对巫婆的意见。
虞松远看一眼刘国栋,刘国栋懒懒的说,“‘监军’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
“狗日的,马屁精!”林涛气极,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老二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你们想过没有,强袭生活区,这些被抓来充当军妓的苗女,怎么办?她们是无辜的,从刚才袭击观察哨情况看,她们并不都在春寮里!”
刘国栋说完,众人都怔住了。是啊,如果强袭,这些苗女肯定要付出巨大牺牲,怎么向苗寨里她们的亲人交待啊!
“你有什么想法?”虞松远知道细心的刘国栋肯定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便问道。
“我建议慢工出细活,先关闭这个大门,然后偷袭发电机房,破坏发电机。然后,在黑暗中,一个一个地,慢慢玩死这帮狗日的。”刘国栋指着图纸,很有把握地说。
众人都豁然开朗,巫婆奖励性地抚摸一下刘国栋的大脑袋,嘴里笑道,“小东西,我也挺你!但是还有一个问题,大门关闭后,一旦停电,这么重,是不是就打不开了?”
“没错,我研究了一下,如果停电,靠人力是弄不开大门的。唯一的途径,是用高当量的炸药炸开!”
虞松远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他不再犹豫,“就按照国栋的意见办,关闭大门,将这里的炮弹,全部设置诡雷。然后,袭击电机房!”
一声令下,众人迅速开始分头行动。
刘国栋摁下开关,如滚雷一般的“嗡嗡”声音传来,两扇巨大的大石门,缓缓关闭。林柱民和林涛,则将弹药堆全部设置上诡雷。
全部办理完,小队登上一条小机帆木船,刘国栋拉响引擎,顺着水流喘急的河道,不费什么劲,就快速向洞内深处驶去。岸边都建有路灯,小船约驶进去差不多有四五公里,巫婆忽然打了个寒颤。
“轰—哗啦啦……”
这里河道足有三四十米宽,涛声很急,对岸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清。河水激荡,一下一下拍打着河岸边的礁石,发出一声声轰然巨响。
激流奔涌的声音中,似乎还夹杂着很有规律的人一样的粗重喘息声!而且,黑暗中这声音似乎近在咫尺,让人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快用劲离开这里,感觉这里有点奇怪……”巫婆颤声说道。
小队众人与巫婆的感觉一样,他们都清楚这里一定潜藏着巨大的危险。虞松远尤甚,他的心中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想起来了,在兴都库什大雪山上,当惊天动地的大雪崩摧枯拉朽一般奔腾而下的前一会,他的感觉就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