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君,听他们说话的有。”
山口一夫收回刀,鹰眼狼视。
刘三喘过一口气,结结巴巴说:“太君,团长,我们昨天跟踪他们,给你们打了不少的电话,报告了他们的情况。”
刘三知道丢了金牌,让大王山钻了空子,听鬼子嚷嚷,李家村炮楼已失,不是死罪?所以赶紧表功,以求山口一夫刀下留情。
山口一夫哼了一声:“今天的怎么回事?”
刘三眼珠一转,说:“我们今天发现重大线索,正要向您报告,不料被大王山的人盯上,把我们打得个半死,搜走您的金字招牌,后来把我们丢进牛栏。”
山口一夫瞪着眼:“什么的线索?”
刘三手脚活动一下,气血有点舒畅,忙点头哈腰道:“太君,您跟我来。”
刘三前面带路,山口一夫紧跟其后,一会儿刘三把他们带到那处矮坡前,指了指。
拔光青草的黄土坡上,分明树枝画出的不太规则的狐狸图案。
山口一夫眼睛一亮,回视三木和中村永志,笑道:“黑狐果然戏班藏身的有。”
三木不冷不热道:“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这个结果,太没意思。”
山口一夫却不这么想。黑狐能够单独活动,比原来进了一大步。军部作战意图已明,武汉大合击势在必行,如要拖住大王山,黑狐作用不可小觑。
“三木君,黑狐的作用大大的有,到时你便知道。”
山口一夫精心安排的眼线,三木不敢太过贬低。
“是,山口君棋高一着。”
刘其山趁机进言:“太君,刘三和冯四劳苦功高,虽然丢了令牌,是否将功赎罪?”
山口一夫唔了一声,撇开刘三冯四,大声喝叫:“望寨畈的开路!”
刘三冯四摸摸脖子,长长地松了口气。
望寨畈炮楼里更惨不忍赌,三十多个鬼子,三十多个伪军,摆在一起,令人毛发皆竖。这种场景,山口一夫见所未见。
中村永志和三木也目瞪口呆。这一次,大日本皇军损失惨重。
山口一夫的鼻子都气歪了,不停地喘着粗气,指挥刀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
“大王山!”山口一夫牙缝里一个一个地蹦着字。
刘三上前一步,秉报说:“太君,不止大王山,还有游击队。”
三木和中村永志对视一眼。难怪大王山有此大动作。原来鄂豫皖也来了。
“鄂豫皖!”山口一夫的脸上抽搐。
三木说:“山口君,鄂豫皖和大王山首尾呼应,确是圣战一大祸患。”
山口一夫何尝不知,回头问道:“你的,好主意的有?”
大王山与鄂豫皖犄角之势已成,三木有什么好招数?
中村永志沉吟一会,说:“山口君,何不各个击破的有?”
山口一夫望着中村永志,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想法他早就有,可是这里山多林密,各村都有自己的武装,沿途哨兵遍布,根本下不了手。
“中村君,这个计划的实现不了。”
中村永志心里发狠,大声说:“山口君,如果我们力量的不够,邻县调兵的有!”
山口一夫也很想走这条路,可是鄂东诸县都驻兵不多,山口一夫头疼,其他的地方日子也不会好过。
“如能这样,当然大大的好。”
中村永志自报奋勇:“临江城的野田君是我的旧部,我向野田君请求的有。”
山口一夫缓缓点头:“如此,有劳中村君。”
三木若有所思。
山口一夫对罗佑福说:“罗的,你的手下大大的勇敢,一起带回梅河的有。”
罗佑福面现喜色彩,骨子里却心惊肉跳。这个小队的伪军大都痞子出身,为人凶狠,却都落下如此下场。看来游击队和大王山,对死硬分子毫不手软。
“谢谢太君!”
刘其山示意刘三等便衣帮着将尸体装车,很快院子里清空。山口一夫命令中村永志留下一个小队驻守炮楼。中村永志虽然不太愿意,但只有从命。
七八十具尸体装了满满一车,部分鬼子只能步行。
一众鬼子离开望寨畈,行至李家村炮楼,山口一夫吩咐将鬼子尸体装车,命令三木留下一个班鬼子驻防,回头对罗佑福说:“明天的,你的部下各派一个小队进驻李家村和望寨畈的有。”
罗佑 福连声应答。
“还有,尽快招兵的有。”
罗佑福听了这话就头疼,近两个月来,他悬赏招募,但是应者廖廖。
“是,太君,我一定尽快的招募!”
山口一夫安排已定,传令大队人马返回梅河城。
汽车开出李家村炮楼不远,突然轰隆一阵巨响,地动山摇。
山口一夫惊呆了。原来大王山和鄂豫皖并未撤走,而在此处守候。
山口一夫急跳下车,以车体作屏护,窥视前方公路。
开道的两辆摩托车炸得变了形,地上躺着几具鬼子的尸体,第一辆是运尸车,也被掀歪了。
山口一夫勃然大怒,指挥刀高高举起:“掷弹筒的有!”
车上的鬼子纷纷跳下,掷弹筒没架好,从山林里射出骤密的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