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侯小喜冲入聚义厅。 ﹤原来侯小喜看到练兵火热,几个头领上气不接下气,又急又心疼,决心替众位哥哥走一趟。
宗涛和王正生谈话的内容他却没听见,只是拚着被宗涛喝骂,也要争取争取。
王正生一看是侯小喜,急起身,正欲挡住侯小喜视线,不料侯小喜眼尖,看到宗涛手上的报纸,扑上去一把夺下。
宗涛陡闻噩耗,有些僵滞,侯小喜竟一夺得手。宗涛急喝道:“十弟,不可胡来,这是战区长官密令,你没资格看!”
这种严词侯小喜从未听闻。宗涛无论情报怎么绝密,也从不回避众头领,今天怎么了?莫非与战区来人有小动作?
侯小喜有些不悦,托起来一看,哈哈大笑。
“队长,你骗人,这是报纸,你当我不认识啊?”
侯小喜念过几年私塾,粗通文字。宗涛见哄不过,伸手便夺。王正生也怕侯小喜陡闻噩耗受不了,横身抱住侯小喜,帮着抢夺。
越抢侯小喜越攥着不放。看看报纸快撕烂,侯小喜隐觉不妙,哭声道:“队长,这报纸你如不让我看,我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就断了!”
宗涛和王正生面面相觑。
趁二人分神,侯小喜挣脱王正生的手,折到一边,展开报纸,蓦地一声嚎叫,却嘎然而止。
宗涛和王正生呆了。
只见侯小喜两眼直,咬着嘴唇,满脸泪水,身子打颤,攥紧拳头,却是一声不吭。
这声嚎叫,却惊动了正在巡哨的刘松和张大牛,二人跑进聚义厅,看到侯小喜的样子,也吓了一跳。
“九弟,怎么回事?”
宗涛含着泪轻轻摇头。
张大牛心细,看到侯小喜手上的报纸,慢慢凑过去,轻轻一拉。侯小喜的手便松开。张大牛只看标题,头就嗡的大了,失声惊呼,把侯小喜揽进怀里。
刘松接过报纸,一看也明白了。顿时泪流满面。
张大牛轻轻拍着侯小喜的肩膀,温声道:“十弟,要哭就痛快地哭吧。”
侯小喜衣袖蹭了把眼泪,扬起头说:“我不哭!我五个哥哥为国捐躯,死得其所,我要以他们为荣,不辱没侯门颜面!”
王正生大为慨叹:“真是一门忠烈,一门壮士!”
闻讯赶来的刘丽和鲁冰花等,却不停落泪。
冯汉民何大山等也进了聚义厅,无不动容。
李二虎抱着侯小喜:“十弟,挺起胸膛,山寨弟兄都是你的亲兄弟!”
刘松使劲点头:“对,十弟,你就是我们的亲兄弟!”
众弟兄这时完全明白宗涛处处护着侯小喜的苦衷。
何大山望着鲁冰花,淡然一笑:“冰花,我如死后得你一掬眼泪,此生愿足。”
众弟兄闻言大惊,刘松喝斥道:“五弟,你昏了头么?”
鲁冰花悲从中来,扑上去不停粉拳擂着何大山的胸膛,哭道:“五哥,你嫌弃我了?你说陪我一生一世,原来是哄我的?”
何大山也觉失言,不敢再开口,搂着鲁冰花温言相抚。
众弟兄因侯小喜的事和何大山的不吉之言弄得没有心情。王正生看看夜已深,传令休息。
第二天天未明,操练又开始了。侯小喜的遭遇,更激弟兄们的斗志,操练无须教官督促,众弟兄都憋了一口气。
虽然操练时间不长,但不少弟兄水性大有长进。
黄昏时分,众弟兄吃了一顿大餐,一彪人马趁夜色出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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