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
张大牛嘿嘿一笑,伸手于怀,掏出一绽大银,足有五十两。
“这个数够不够?”
老鸨一惊,想不到这汉子出手豪绰,尚在沉呤,张大牛又摸出一锭大银:“加上这个够不够,不够,我还有。”
其实张大牛只带两锭银子,其余的都是琐碎。张大牛用银子贿赂老鸨,是不想老鸨纠缠太长,被外人注意。只要进了门,老鸨必掩上,这样一来,屋里的事外人不易觉。
老鸨想不到这个平常的汉子竟出手阔绰。她开会馆,原就是为银子来,遇上大方的客人赏赐小费,正是求之不得。何况这段时间山口一夫等光顾甚少,钱袋见瘪。
老鸨满脸堆笑:“够,够!原来公子是微服出行。”
张大牛一脚踏进门,笑道:“这个地方有伤风化,我是读书人,焉能授人口实。”
老鸨探头外面再无人过来,忙关上门,欲带张大牛入闺房。
张大牛摆手道:“先来一壶好茶!”
张大牛厅里溜了一眼,不见三喜影子,知道已摸到徐三毛藏身之处。自己坐在客厅里,能眼观六路,相机行事,也为三喜免去后顾之忧。
文人雅士品茶饮酒,这个中国的传统文化老鸨略知,真把张大牛当成大户子弟,忙碎步端来果点香茗。
张大牛挥手屏退老鸨的殷勤,自斟自饮,眼睛四下睃巡。
这间房子虽然改为日居样式,但构建却是中式。张大牛很快确实后门出口。
老鸨寒喧几句,便要照料客人。
徐三毛进了门,便迫不及待寻花问柳。墙体大多是玻璃,徐三毛从未见识,无从下手。里面俱是美色,徐三毛收起强横之心,也想装一回斯文。
毕竟是山口一夫罩着的地方,不能太过火。
徐三毛弄道里跌撞一回,仍不得其门,有点焦躁,睁着醉眼,摸着玻璃墙搜寻,终于触到缝隙。徐三毛大喜,立即指尖用力,顶开门缝,推动玻璃门,房门立时大敞。
徐三毛定定神。这一看过去,眼睛大亮。
不大的房间里光线甚好,低矮的榻榻米上,一个简妆的美人侧卧其上。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二十上下,乌如云,髻高耸,面相清丽,星目微闭,显见是睡着了。室内温度宜人,女郎身上没覆被单,宽松的和服被屈姿撑开,露出一痕雪脯,而修长的粉腿也一只大半没遮掩,更摄心魂。
徐三毛心旌摇动,哪里再故作斯文,饿狼一样扑上。女郎猛被惊扰,吓得尖叫。
徐三毛忙掩住女郎的口,涎着脸笑道:“宝贝,不要惊慌,我是山口太君派来安抚你的。”
徐三毛提起山口一夫,倒把这个女郎镇住了。山口一夫确实常引荐支那人入馆,要她们好好款待。
女郎惊魂未定,揉着惺忪的眼问道:“山口君呢?”
“山口太君要务在身,不便前来。”
这个谎话女郎也信,矫情一笑道:“那公子是山口君的什么人?”
“大大的朋友!”
祭出山口一夫这面大旗,女郎立即顺从,徐三毛大喜,又装出斯文相,和女郎调笑。
三喜随后跟上,侧身门前,听到里面淫言秽语,有点迟疑。
三喜不是好色之人,练武已久,保持童子之身。这个情形,倒是令他有些尴尬。不过仇人当前,三喜却不肯放过。
三喜小心探头,还好,二人并没做苟且之事。
徐三毛和日本女郎卿卿我我,也没现三喜。徐三毛根本没料到有人跟踪。
三喜眉头一皱,忽然轻轻咳了一声。
这声轻咳,惊动房里忘情的男女。两人抬起头,只见一个壮汉带笑不笑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