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墨冰冷的抿起了嘴角,才再次的抬眼望向了眼前的洛雨安,“当时的我们家非常的拮据,爸爸又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说洛本同并没有让我爸爸赔偿损失,可是我的父亲的名誉上受损,无论是去哪家公司,都不能长时间的工作,我们家只是比之前的状况更加的惨淡!”
“是吗?那你的父亲又是怎么建立起现在的公司的?”洛雨安看着司凌墨越发阴沉的面容,抬眼冰冷的对上了司凌墨的眼眸,一点也不曾后退。
终于是知道了,爸爸是因为什么事情遭遇到了这样的对待,可是却只是让洛雨安觉着更加的无奈,居然是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只是再次的望向眼前的司凌墨的同时,洛雨安却觉着她从来都不曾认识过面前的男人,过去了这么多年的小事情,他竟然还一直都记在心底,而且还为了报复,竟然会对他们家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
“是我们在萱萱的父母,看不下去了,才给了我们资助。”司凌墨定定的望着眼前的洛雨安,才最终无奈的开口出声,“这也是为什么妈妈会一直都对萱萱这么好的原因了!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的吗?”
“好吧!既然现在都已经说清楚了,司凌墨,我早上的时候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该有了断了吧!”洛雨安带着几分冰冷的在一旁出声,轻声的呼了口气,从床铺上站起了身来,直视着眼前的的司凌墨,“我要跟你离婚!”
“雨安。”司凌墨只是刚刚开口,却看着洛雨安不在有任何停留的,就从他的身边快步的走出了病房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病房中,对着月光照亮的床铺,眼前是洛雨安异样坚定的视线……
从病房中离开的洛雨安,走了没有多远,就再也坚持不住了,扶着手边的墙壁,低声的抽噎着,眼底的泪水不住的向下流动着。
“竟然是为了那么可笑的理由,就算是在黄泉路上的您,听见后,也一定会觉着是那么的不值得的,不是吗?”洛雨安带着几分冷笑的在一旁出声,明明什么都能好好说的时候,司凌墨却偏偏选用了最极端的方式,只是为了让他爸爸曾经受到的委屈得到所谓的补偿吗?
那么,现在他们也该要满意了吧!
洛雨安奋力的捶打着手边的墙壁,纤柔的手心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却不足以弥补她心底一分的疼痛。
洛雨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漆黑的夜晚走回到家里的,只是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熟悉的房间布景,身上还盖着轻柔的被子,手边放置着的是温热的开水。
唯一能够让洛雨安想到的,就是司凌墨送她回到了这里,可是仔细看去,却不曾在房间中看见司凌墨任何的影子,当初被他一脚踹坏的房门,还是孤零零的立在那里……
“不可能是他吧!”洛雨安自嘲的扬起了嘴角,事情都到了这样的一步,她竟然还会在想着,司凌墨那个没有良心的人!
她还真是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
等洛雨安清醒过来没多久,手机就在旁边不断的轰鸣着,其中都不过是听闻了洛本同过世消息的爸爸的朋友,打来电话安慰的。
只是洛雨安每次听见他们在电话那头说着,跟父亲生前的交往的事情,都会让洛雨安干涸了眼眶中,再次的湿润起来,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哭泣了多少次,电话却还是不住的在手边响动着,洛雨安却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再去应付这些了……
洛雨安听着房门传来的敲门声,只是安静的望着那微微震动着的房门,电话在耳边不住的响动……
司凌墨在门口听见透过房门传出的铃音,才将手中的饭盒放在了一旁,稍稍迟疑着,从房间门口,才迈动着脚步缓缓的离开了。
洛本同的离世对洛雨安来说,无疑于世界的崩塌,让司凌墨至今难忘的,却还是昨晚等他从病房中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洛雨安已经再次的昏倒在了楼道中,那悲痛的模样让司凌墨每每从睡梦中惊醒,都会看见洛雨安那满是疼痛的面容。
才会将她打横着抱进了车厢中,送回到了租住的房间中,在她身边看着她渐渐平稳的睡眠,司凌墨才从房间中离开了……
洛雨安听着房间门口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才从沙发上起身,刚刚打开了房门,饭盒就应声掉落在了自己的脚面前,洛雨安迟疑的望着,才伸手将饭盒从地面上拎起,随手的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再次的合上了房门,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