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呵呵……虽然我们之间有着巨大的分歧,但我们也是有共同的利益的,我们也是合作过的,这你不能否认吧?”皇者说。
皇者的话倒是让我一时语塞。不错,我和皇者是有过不止一次合作,但那并不能改变皇者是伍德心腹狗腿子的根本性质,并不能说我和皇者就是朋友,他对伍德忠心耿耿,伍德是我的死地,我和他怎么会是朋友呢?
我的思维一时有些混乱。
“刚才你说的理由似乎有几分合理,你怀疑秦璐的死因是想找出凶手来证明自己和秦璐关系的清白,我能理解。”皇者说。
“但事实却证明我的怀疑是没有道理的,我只能说我的尝试失败了,我只能接受警方的结案结论,我其实是不该怀疑警方的结论的。”我说。
“真的这么想的吗?”皇者狡黠的目光看着我。
“真的假不了……难道你觉得我有必要在这个事情上撒谎吗?你认为我有什么理由在这个事情上撒谎呢?”我说。
“这个……”皇者沉吟着,一时没有说下去。
“当然,我巴不得能推翻警方的结论,如果你要是能有什么新的发现,我希望你能和我情报共享,也不枉我和你说这些。”我说。
“嘿嘿……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该相信你的话了,全部相信你的话了,既然你都不怀疑警方的结论了,那我更不该怀疑,我的好奇心似乎已经得到满足了,我对此事也不该再有什么兴趣了。”皇者说。
我看着皇者,判断着他这话真假的程度。
“你想通过秦璐的死因来洗清自己的黑锅,如此说来,社会上那些关于你和秦璐有那种关系的传说,都是假的了?”皇者说。
“是的。”我说。
“我会相信吗?”皇者说:“那些传说可是有鼻子有眼的,甚至有的版本连你们的具体细节都描绘地有声有色。”
我说:“我不想做任何解释,你愿意信就信,不信也无所谓。”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态度是宁愿承受别人的误解也不愿意去辩解?”皇者说。
“不错。”我说。
皇者点点头:“嗯,看不出,你倒是很淡定,难得的淡定……宁愿被人误解也不去辩白……我突然对你的这种淡定很赞赏了。”
“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呢?”我用讽刺的口气说。
“呵呵,不必感到荣幸,”皇者说:“老弟,我想起一句话,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听。”
“说!”我说。
皇者说:“当人们被误解时,往往会花很多的时间去辩白。但其实这都没有用。没人会听,没人愿意听。人们按自己的所闻、理解做出判别,每个人其实都很固执。他若理解你,一开始就会理解你,从始至终的理解你,而不是听你一次辩白而理解。
“与其努力而痛苦地试图扭转别人的判别,不如默默承受,给别人多一点时间和空间。省下辩解的功夫,去实现自身更久远的人生价值。渡人如渡己。渡已,亦是渡人。”
听了皇者这话,我默默沉思着,此话说的很有道理。
皇者又说:“此话,我和你共勉吧。”
“共勉。”我似懂非懂地看着皇者,他和我共勉是什么意思?
“是的……共勉!”皇者又冲我嘿嘿一笑,然后身形一闪,进了树林和草丛里,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皇者眨眼就不见了。
行踪诡异的皇者离去之后,我独自在原地又发了半天呆,琢磨着皇者今天来找我的真正目的,琢磨着他和我说的那些话,琢磨着他最后那段话的意思……
转眼到了12月的最后一天,明天是元旦。
我决定出山,回城里去。
听说我要回城,主任十分高兴,好像他被大赦了一般的兴奋。
主任特地安排工人杀了一只小羊,说是送给我的。
我没有拒绝。
“易主任,在这里受了这么多天罪,到底还是想回城里享福了吧?”主任笑呵呵地说。
我呵呵笑了下:“主任,我在这里其实也不会妨碍你的管理和工作的,基地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掺和,不管不问,在这里这些天,别说我什么都没看到,即使我看到了,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这人,做事就是这样,不该看到的不该听到的即使看到了听到了也当做没看到没听到,这一点,主任当心便是……”
主任的神色有些尴尬,说:“其实,你是这里的第一副主任,基地的工作,我该和你多商量才是。不过呢,我其实知道易主任和其他来这里的主任是不同的,他们是来这里劳改的,你呢,是来这里镀金的。
“我有一种预感,易主任不会在这里呆长久的,你的才干和能力,我早有耳闻,领导让你到这里挂个副主任,其实只是在锻炼你,并非要你在这里长久待下去,你迟早都要回去的,易主任的前程和我,和这些副主任,是不一样的。”
主任干脆开始吹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