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开车奔郊外,直接去了白老三的别墅那里。
别墅周围是山林,一条仅能通过一辆车的土路伸进山里。
我开车经过别墅区的门口,直接沿着小路开了进去,山里没有人,小路弯弯曲曲,周围是常年青翠的茂密松林。
开了半天,我绕到了别墅区的后面,在一处空场处停下车,这里距离白老三的别墅不到100米。
我将车放好,打开车后备箱,搬出一台仪器,放到车后座。
然后我进到车里,将仪器和我的笔记本电脑连接起来,戴上耳机,开始调试。
这是我前几天委托四哥去通过地下渠道买来的监视仪,国外走私进来的,日本货。
四哥在前几天晚上利用别墅没人的机会潜了进去,将几个针孔摄像头和监听器安装到了白老三客厅和隔壁房间的空调里,摄像头安装的角度不同,可以监控整个房间。
我慢慢调试着仪器,很快,电脑屏幕上出现了别墅客厅的画面,客厅里没有人。
我又切换到隔壁的房间,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我慢慢将画面调试清楚,看到了雷正。
此时,他正坐在隔壁房间的沙发上抽烟,眉头紧锁,目光看着窗外。
没有声音。
我正怀疑是不是声音系统有毛病,突然雷正咳嗽了一声,还很大。
声音系统良好,我忙将声音调到适中。
雷正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边不停地抬起手腕看表。
我看看时间,快到5点了。
一会儿,雷正站起来,向窗外看了看。
接着不一会儿,伍德进来了。
“雷书记,我来了。”伍德说。
雷正没有起身,指了指自己对过的沙发,示意伍德坐下。
伍德坐在雷正对过,看着雷正:“今天下午没事?”
“嗯……”雷正嗯了一声,看着伍德:“老伍,老三的事情让你操劳了。”
“呵呵……雷书记说这话就见外了,老三的事就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只是利用我省城的关系去跑了跑,疏通了一下相关的环节,其实我的作用是微不足道的,关键还是你跑了趟北京,这才是最关键的。”
“不能这么说,我跑北京当然很关键,但是你这次去省里,也是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你也知道,省里那几个相关部门的人,和我的关系都很一般,我因为老三的事情去找他们,他们还真的未必就给我找个面子……幸亏你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雷正缓缓道。
“呵呵……总算没有白跑一趟,总算老三这次没事了……对于老三来说,这次的处理结果,算是比较完美了,损失了一些钱,但是人起码保住了……当然,这次人能保住,除了北京和省里的关系,你在市里的作用也是很关键的,如果你不分管政法,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这次幸亏是发生在星海,幸亏是我在星海分管政法工作,幸亏我的话***的头头们都还能给我面子,特别是现在的这位公安局长不是以前的那位,不然,他要是就不给我面子,就非要扣住人不放,就非要公事公办,就非要一查到底,那我还真就坐蜡了。”雷正的口气有些侥幸,脸色有些阴冷。
“这也是得益于你之前的工作啊,***的关系都理顺了,都统一到政法委的领导下了。”伍德说。
雷正递给伍德一支烟,自己也点着一只,慢慢吸了两口,说:“老伍,我一直没把你当外人,这次老三的事情,你亲自跑省城,更加看出你对我的感情,我心里还是很欣慰的。”
“雷书记又客气了不是?我们俩谁跟谁啊!”伍德笑着。
“这次算是破财免灾了。”雷正咬紧牙根说:“我反复叮嘱老三做事要谨慎,用人要小心,结果他就是不听,做事这么不牢靠,被人家钻了空子,弄出这么大的事来……想想就来气,这次要不是看在他是我小舅子的份上,我还真不想管他了。”
“雷书记,你别生气了,老三也是不想出事的,这次他的家底子基本赔光了,也是一个惨痛的教训,估计他会吸取这次的教训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伍德看着雷正,小心翼翼地说。
“他家底子赔光了,他赔进去的都是他的钱吗?”雷正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看了看伍德,接着不说话了。
伍德眼珠子转了转,接着说:“还好人没事,只要人在,钱还是可以再赚回来的。”
雷正吸了两口烟,看着伍德:“老伍,这次出事,你怎么看?”
伍德说:“此事很蹊跷……至于到底蹊跷在哪里,我心里还真没数。”
“老三内部一定有人捣鬼,我到北京打听了,这次是有人举报……既然有人举报,上面就肯定要查,现在是年底,正好赶上了年底税务大检查。”雷正说:“虽然我没有打听到是谁举报的,但是,我猜八9不离十是姓李的指使的。”
雷正说到姓李的,我不知道他指的是李顺还是李顺他爹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