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张嘉玥她们多次在生死关头救了她,似乎是她的保护神,感觉中,她觉得张嘉玥这次也会救她逃出生天。她必须设法自救,被捆在春凳上,哪有自救的机会?
“给我水喝!”她大声喊道。
两个女人不在她身边,一个把守在上了锁的房门附近,一个不断巡视那四扇外面装了铁栏,闭得紧紧的窗户,警觉地留心倾听外面传来的隐隐声息。
“闭嘴!”巡窗的女人走近,抽了她一耳光。
“我口渴……”
“闭嘴!”
“我……我不是你们的仇……敌……”
“如果是仇敌,你早就……早就生死两难了。”
她必须吸引两个女人的注意,接近的人便不会被发现。
“我知道找抗拒不了奥古斯都的魂技。”她可怜兮兮地诉说。
“那是一定的。”
“所以找不得不答应投效。”
“那就少吃许多苦头。”
“那么,日后你我会在一起相处,今天你帮助我,日后……”
“你不会有日后。”
那个女人摇头冷笑,“你这个骄傲自负的愚蠢女人,杰森所施加给你的小侮辱,在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一回事,而你却受不了,不顾一切死缠不休,刻骨铭心誓在必报。一旦大主教出手调教你,你还有以后吗?”
“这……”
洛兰感到毛骨惊然,浑身发寒颤。
自尽,还来得及,目下她唯一可用的自尽方法,就是嚼舌。但嚼舌不一定会死,有人在,再及时抢救就死不了。
把守房门的女人,突然紧张地端起突击步枪。
“怎么啦?”应付洛兰纠缠的女人连忙问道。
“我听到惨叫声。”把门的女人说道。
“那个女人十分厉害,我们有人被杀是免不了的。”
“希望这次能杀了她,她把我们很惨了。”
“这一次她一定死。”
“那可不一定哦!”
洛兰大声吸引两个女人的注意,“安杰里科教堂号称天险,其中强者如云,三年来没有人能越雷池一步,结果如何?”
“你给我闭嘴!”那个女人冲近又给了她两耳光,打得她口角溢血。
砰然一声大震,沉重坚固的房门,被巨大的劲道砸得飞了起来,金属门板都变形了。
两个女人举枪待发,自己人不可能破门而入。
但她们想错了,闯入的确实是自己人,两个女人大感意外,退了两步,随即重新举枪戒备。
是吉布森,带了两个两个女人。三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神色颇为狼狈,一看便知曾经与人交手拼搏,而且显然是输家。
“吉布森主教,你……”一名妇女惊叫。
“我要把人带走。”吉布森沉声说道,指指春凳上衣衫不整的洛兰。
“大主教……”
“也许还在作困兽之斗。”
“外面……”
“外面的埋伏已经土崩瓦解,我所看到的只有我们三人幸存。”
“你……你撤出了?”
“大势已去,女人。”
吉布森厉声说道,伸手向门外一指,“你们走吧!但愿还来得及。”
“那……你们……”
“这里是辛普森家族的密室,我一清二楚,知道暂避的地方,你们快走吧!”
“请带我们走。”女人哀求。
“你们是大主教的人,如果不去找大主教,知道后果吗?除非他死了,不然……快走吧!迟恐不及。”
吉布森好心地催促,“快走。”
两个女人惊惶地向房外急奔,想要另找生路。
两个修女奔向春凳,解下洛兰改为背捆双手。
两个女人只顾如何逃命,没留意门外两侧有人,刚一冲出房门,门外的攻击已到,两个女人惨叫一声,毫无低抗的尸横就地。
吉布森在梳妆台旁搬弄机关,梳妆台旁的粉壁正缓缓向内陷,被那两个女人的惨叫所惊,本能地转身回顾。
“咦!你们果然还留在这里。”吉布森似乎并不感到意外,神色却狰狞阴沉。
冲进来的人是杰森和斯坦森。斯坦森的右肩已包扎妥当,身上血迹斑斑,只能用左于防身,他的左手变成了一条毛茸茸的手臂,爪子尖锐,能够生裂虎豹。
“我没死,你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杰森色厉内连,站在三米之外不敢接近,“你们随时都可以出卖自己人,比我更坏一千倍。”
“混蛋!我已经尽道义提醒你,你才能及时脱身,下然你早就死了。”
“这……”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能怪我出卖你?如果我真的有意出卖你,你逃得掉?”
“这总是令人寒心的事。”杰森愤愤地说道。
“寒心?你应该心存感激,庆幸有我这种还讲道义的人帮助你,哼!你是一个不知道感恩的浑球。”吉布森大言不惭,甚至脸上有得意的神情。
“感激你善意地出卖我?哼!”杰森仍有愤怒:“我算是彻底认清你们的面目了,哦!你们干什么?”
两个修女正押着衣衫不整的洛兰,推向壁间出现的暗门。
“干什么?”吉布森冷笑,“树倒猢狲散,当然是逃跑了。”
“这里……这道门……”
“地道。”吉布森往秘门退,“那个张嘉玥实在是太可怕了,没有人对付得了她。”
“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和一个便用狼牙棒的大汉,同样可怕。”
“咦!你知道?”
“应该知道。”杰森含糊其词。
“你知道咱们垮了,所以你两个混蛋,乘机浑水摸鱼,杀掉咱们的人。”
吉布森指死在门外的两个女人,但并没有愤慨的神色流露。
“我无意打落水狗,突然碰上情急出手自保,不能怪我绝情下毒手,事实上门外烟雾仍然未消,碰上人便本能地出手,你们本来就是出卖我的敌人。”
杰森为自己的行为辩护,举出的理由也够充分,一时之间吉布森硬是找不到理由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