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欺人太……太甚……”对方的话已经说得十分明白了,霸王面孔摆得十足,佛兰多顿时有了几分心怯。
“佛兰多先生,请不要误会,我并无意除去你以取代,毕竟你是地方上的强龙,除去你反而增加我们在此地立脚的困难,所以我们只是需要你的合作。当然,你如果不识好歹想拼个玉石俱焚,我也只好动手送你们一程,是地狱还是天堂你可以选择。”
“你们……”
“我一定要那边的土地。”
奥古斯都伸手向三里外的青山一指,“那里最适合做主的牧场,峦蛐幽连,涧谷深阻,遮断了地脉。可攻可守,正是重建安杰里科教堂的好地方;你就是兴建新教堂的赞助者之一。你如果拒绝,……哼!”
奥古斯都那一吼声音像钢锥一样,钻入佛兰多的耳膜,直撼脑门。
“你在逼我走上绝路。”
佛兰多打一冷颤,嘶声厉叫,“华盛顿方面已经出兵摧毁了你们的安杰里科教堂,目下正缉捕你们这些人。你们出现在我这里。我布莱克家族已经涉及通匪之嫌了,竟然还要我助你们重建安杰里科教堂,日后布莱克家族注定了要烟消云灭……”
“住口!”
奥古斯都沉喝,声如乍雷:“华盛顿方面根本不用担心,风声一过,这件事便将不了了之,其它部门由吉布森负责打点。安杰里科教堂毁在华国人手中,与华盛顿方面无关。目下那个华国人已经真的死了,华盛顿方面不会再继续追究。安杰里科教堂虽毁,但实力仍在,你如果拒绝,布莱克家族就没有日后了。”
“你们……”佛兰多警觉地向后退。
“你以为凭你一群只会见下花拳绣腿的打手,就可以阻止我庄?”
“你最好不要轻试。”
佛兰多已退近在门,咬牙切齿厉声说道,“明知日后也下场悲惨,我宁可现在放手一搏!我的人……”
“你的人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你以为我只来了这十个人?”
“你……”
“你看。”奥古斯都举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概。
布莱克家族所盘踞的庄园呈四方型,面向南,除了四方四座望楼之外,还建有四座角楼。
打交道的在门两侧,两座角楼相隔都在二百米左右。这时,东西两拨角楼传出一片狂笑声——片刻后,角楼的墙头各出现十余名大汉,押解着守角楼的打手六、七人,推至墙上让人观看。
毫无疑问,角楼已经易手!
“凡是拒绝本人要求的人,杀无赦。”
奥古斯都狞笑,神色残忍冷酷,“新卡罗尔顿基地以南各地,这期间皆有本教堂的人,向各行各业的朋友要求赞助,反抗的人一概屠家灭门,绝无例外。雷厉风行,新卡罗尔顿基地的斯坦利是我亲自加以搏杀的,现在,我就等你一句话。”
“谁当你的朋友那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这句话只能在心里嘀咕,佛兰多绝望地叹了一口气,豪气全消。
“算了,你说得没错。”
佛兰多认了命,不愿用整个家族的生命冒被屠门的凶险,“这世间是冷酷的,弱肉强食,强存弱亡,这就是现实人生。现在,这里是你的势力范围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那边的土地是你的了。”
“其他几个庄园主还希望你出面说服他们。”奥古斯都进一步提出要求。
这一带有好几个小型的庄园农场,构成了大大小小的私人基地联盟自保,虽然奥古斯都能够摧毁他们,但无法从哪方面来说,能够兵不血刃地解决这些麻烦,是最好的。毕竟新的安杰里科教堂不仅需要大量的财力,人力也同样需要的。
“好,他们会听我的。”佛兰多无奈地应道。
“他们必须守口如瓶。”奥古斯都进一步强调。
“你放心,他们都是羔羊般驯服的无知村夫,禁不起吓唬的。我派人通知一声,他们不敢不听。”
“呵呵,那我就先行谢过,可否请我们进庄谈谈细节?”
“请入庄盘桓一段时日,我也希望今后诸位的打算与做法,先了解一二,才能着手配合诸位的行动。请进。”
这一下,布莱克庄园成了安杰里科教堂的联络中心,而原定的法洛兹镇因为已经被华盛顿方面的人盯上了,所以新的安杰里科教堂的重建地址也就设在了距离布莱克庄园不远的瓦尔博山。
这座绵亘十余里形同绝地的小山,即将取代出云岭的地位,远离大型幸存者基地,地不当要道,北距山区也仅有三十里左右,地形颇为理想。布莱克家族在当地经验多年,进入新纪元之后,成为这一代小型幸存者基地联盟的头头,而且也是一位实力强大的进化者。树大招凤,他做梦也没料到,拖他下水的人,是维持多年交清的老朋友吉布森。
奥古斯都一群人,傍晚时分便离开了,留下了五个人在布莱克庄园做贵宾,特地拨出一栋房子给贵宾居住作为联络站,派了六个佣人听候贵宾使唤。事关家人生死,佛兰多外表不得不屈服恭顺,内心充满了仇恨怨毒。
他不仅成为安杰里科教堂的土地捐赠者,而且得把大把大把的黄金和基因晶核奉献出来做建教堂的资金。
除此之外,更要暗中与各地的有头有睑、有财有势的人打交道,不择手段劝那些人出钱出力支持他,还得在庄中接待安杰里科教堂的牛鬼蛇神。他势将成为众矢之的!
今晚,他自怨自艾喝了不少酒。
酒这玩意儿可以醉人,醉只能获得暂时的快意麻醉,绝对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更添麻烦。
他有了八九分醉意,摒绝所有的佣人,独自一个人在书房中喝浓茶解酒,不但无法获得快意麻醉,反而愈想越感到郁闷愤怒。他这间书房颇有一些藏书,那是给亲友们看的,他自己并不喜欢读书,连有什么书都不知道。他更喜欢摆弄那些农机和庄稼,书嘛,他是高中毕业,作为一个农夫那就足够了,建书房的初衷是给儿孙们用的,新纪元到来,儿孙一时用不上,就成了他的摆设。
此时,他坐在从未使用过的书桌前,面对着桌子上的烛台发怔。
“我该怎办?”他向烛火问,“我能丢下这个家,重新亡命天涯吗?”
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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