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撒腿便跑,知道她要愤怒地动手了,反正被协迫的是恩德克……然而,没等他冲到门口,张嘉玥枪口一转,手指轻扣扳机,一声沉闷的轻响,就像是有人放了一个闷屁,科里的后脑迸出一朵血花,身子微微一挺,随后向前扑倒。
恩德克反应也自不慢,他的手一指没有离开枪身,此时枪口抬起就搂动扳机,哒哒哒……一梭子弹扫出去,但张嘉玥的身形却先一步蓦然消失,再出现的时候,却是在恩德克的身后,一记爆莲掌拍在他的后脑上,恩德克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挣扎了片刻才彻底断气。
她的目光落在那少女身上,心中顿时一动,俯身将少女抱起,与沈世安等人汇合。
……
少女昏昏苏醒,好半晌才神智清明。
她慌乱地爬起,发现处身在她全然陌生的地方,但并不惊慌,她惊讶的目光,先落在面前的张嘉玥身上,再优雅地半转身,打量周围,好奇地看着沈世安等人。
“这……这是什么地方?”少女的嗓音十分悦耳。
“这是安杰里科教堂静室。”他冷冷地说。
“安杰里科教堂?”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少女坦然摇头。
“哦!你住在什么地方?多少时间了?”
“应该是地宫,我是地宫舞女的领班。只知道可能是在地底下,因为不知道有昼夜,一直就以灯火的明熄作为起居的时间。”
“晤,你们的确在地底下。你来了多久了?”
“三年……可能是三年吧,我十三岁……我……记得……我我……我不知道。”
“你叫什么?”
“我叫伊琳。”
“我是哪里人?”
“我……”
“说!”
“我不能说。”少女打一冷颤,脸色大变。
“我要你说,不要怕,小姑娘。”
“不,我……我我……”少女的脸色,本来就有点苍白,这时更苍白如纸,浑身在发抖。
张嘉玥愤怒地推开引火物,拉开桌案,露出房门,狠狠地在门上踢了几脚。
“混蛋!我知道你们听得到外面的声息。”
她怒吼,“你看,你们把这些可怜的小女孩。糟蹋成什么样子?你们也是女人,怎么会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你们……已经不配为人,你们应该被拖到外面千刀万剐。
你们这些人一定是天生的罪犯世家,身上流有罪犯的孽种根苗,我要把你们连根挖出来,才能拔除这种泯灭人性的犯罪孽种根苗。就算你放过我的同伴,我也不会饶恕你们。这个叫伊琳的姑娘,一定对你们很重要。所以你们才费心把她抱出来。如果我所料不差。你们平时一定很亲近,无意中透露你们的身世,我一定可以从她口中。彻底了解你们的根底。”
“你……你不要讲狠话。”门洞拉开了。格蕾在内尖叫。
“讲狠话?大概你还不知道,犯我者虽远必诛,对待敌人我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少女伊琳吃了一惊,急趋室门,却被张嘉玥一把拉住,阻止她接近。
“格蕾主教……”
“那个格蕾主教,教你如何讨好男人,是吗?”张嘉玥沉声问道。
“不是的。”
伊琳惶然说:“那……那是菲……菲尔娜主教……教我们的。格蕾主教……教我们练舞技,对我很好……”
“不许多说,伊琳!”格蕾在内高叫。
张嘉玥抓起一张椅子,砰然大震中,椅摔在门上露得四分五裂,格蕾的眼睛离开了门孔。
这瞬间,一条椅脚插入门孔。
门孔闭不起来了,椅脚卡得死紧,除非能将这坚如铁石的硬木击碎,不然洞门绝难重合。
“你最好仔细听听。”张嘉玥凶狠地说道,“而且,华盛顿基地的部队将很快赶到,我知道这下面的女人不仅仅是华裔,当他们发现亲朋好友的失踪女儿出现在下面时,他们的表情你看了一定会做噩梦。复仇之火,将令他们疯狂。拷问口供追根究底的手段。将残忍得连铁石人也会融化。”
“我……我没有亲人,我不怕你……”
“是吗?你躲不住的,我能毁灭,有把握将你们的人全部摆平,就有手段把你弄出这个房间,手段多得很,该使用时我会断然使用。”
张嘉玥拉了伊琳走近门前,“小姑娘!你知道这些人把你掳来,过了三年不见天日的日子。受尽蹂躏,今生今世你将被他们蹂躏至死方休。而且。你被掳走之后。你的一家老少,很可能已经被他们杀光灭口了。那个格蕾,里面还有一个叫琳达的,她们极有可能,就是杀掉你全家,将你掳来的凶手。这是坑害你们的地方,那些坏人我已经把他们几乎杀光了。马上就会有人来救你们出火坑。现在,我要你把这两个宫主的罪行与身世详细说给我听。”
“这……这……”
“不要怕,她们已经无法再伤害你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请人去拖一个坏人来杀给你看。”
“我……怕…”
“不要怕。你已经安全了。”张嘉玥扬声叫,“龙牙,去拖一个活的过来。用解药弄醒。咱们来好好用酷刑问口供。”
“遵命。”门口的龙牙大声回答,出门去了。
伊琳畏畏缩缩地说道:“格……格蕾主教是……是我被捉来的第二年来的,不……不会是她把我掳来的吧!是吗?”
“应该是她做的好事,但我在找到证据之前,不能断定是不是她所为。”
“我……我希望不是她,她……她对我很好。像我的姐姐。尤其是当我对某一个穷凶极恶的男人感到十分可怕时。她会帮我离开那个男人安慰我。我……”
“这并不等于她真的对你好,也许因为她杀了你全家而感到一时内疚。”张嘉玥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