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怎么会像男人那般喜欢动刀动枪,而且以她一个小姑娘的力量,能拿得动男人们用的那种宽大厚重的剑吗?”
是啊,她一个小姑娘,用的应该是薄且轻的剑吧,呵呵!费斯汀娜心中不无冷笑着想。可是,安德烈说过,特斯腾娜就没有剑,她私闯费宁府邸的时候,用的是从士兵们手中夺来的剑,正是那种宽大厚重的剑啊!
等过了两国边境,队伍再度行到了可尔省,众人在驿馆稍事休息。费斯汀娜找到了艾蒙。
他是个瘦劲且小个头的剑士,目光如电,恭敬地问:“不知公主有什么吩咐?”
费斯汀娜故作好奇的小姑娘模样,眨巴着一双星星眼,道:“艾蒙,听说你的家就在可尔省,你对可尔省一定很了解吧,可以趁着队伍休息的功夫带我在可尔省好玩儿的地方玩玩儿吗?”
艾蒙应道:“好。”
费斯汀娜让他骑着马带自己去兜风。艾蒙虽然觉得孤男寡女的,有点不妥,但不敢抗命,还是答应了。
两人到了一个小河边,费斯汀娜又再故作好奇问:“艾蒙,我看许多剑士用的剑都很宽大厚重,怎么你的剑,光看剑鞘这么薄,那,剑身岂不是更薄么?”
艾蒙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公主把臣诳出来,其实是想弄清楚,安德烈公爵是不是死于臣的剑下吧。”
费斯汀娜冷笑着沉默不语。
艾蒙道:“公主觉得,臣会无缘无故地大老远地跑去追杀一个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么?”
费斯汀娜:“艾蒙,你想否认么?可是,刚才我提起可尔省是你家乡时,你的表现一点也不像是被人提到家乡时的样子呢?
艾蒙,虽然我在伊万诺夫庄园有一个女奴的身份,但是老伊万诺夫公爵可是把当作女儿养的,我从小就受到了许多才能的专门教育,其中有一项,叫做表演。”
艾蒙听得有些茫然,默了一下才猜测道:“您想告诉我,伊万诺夫父子对您恩重如山,是么?”
费斯汀娜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道:“是啊,他们对我恩重如山。”
她突地语气一转,道:“你知道么,在伊万诺夫庄园,还有一个与我一般大的女奴,名叫特斯腾娜,听说她的剑术奇高,但是她最令人敬佩的不是剑术,而是她算无遗策……”
“公主因何提起此人?”艾蒙对她的话越发茫然。
费斯汀娜呵呵一笑,只是笑声中充满了凄凉意味:“在安德烈葬礼上,她与我说了一番话……”
艾蒙脸色黑了黑,要不是那个特斯腾娜的嘴太讨厌,事情还根本不会这么麻烦。
但他的脸色很快就恢复如常,故作好奇地道:“哦?她与公主说了什么?”
费斯汀娜:“艾蒙,你是一个剑客,不是一个演员。习剑精专者,一颗心悉数扑在剑术之上,必定无暇他故,想来定不擅长人心之术。
但我母亲是位女帝,阅历丰富,遇人无数,喜怒不形于色,所擅长者当属这人心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