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与栈桥是个T字型结构,李福兆的游艇船尾靠着栈桥便于上下,船身与码头却是平行,离着三米多远随着波浪起伏不定,船头下着锚。
栈桥下的水面泛银色的光芒,远处波光粼粼,码头水泥边上,一个个旧轮胎被牢牢地固定在边缘。
雪亮的路灯下,一长溜黑色轿车静静散在路边,每个车子边上都站着两个保镖。
船舱里头,人人拿着酒杯,居高临下目不转睛,像是在剧院包厢里头看电影。
风声水声中,一个小小身影慢吞吞地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吃,旁若无人。
“好气势......”马万其轻笑着说道。
李建国微微偏头,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难道只凭这走两步就能看出什么气势,还是因为在吃东西?
韩力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人影,他还没见过李一鸣,但这两天香江濠江的事都是由他而起。
“一鸣,快来!”李福兆冲着窗外很热情地叫了一声。
李福兆话音刚落,就看到那人影从码头上直接跳上船头......李福兆笑容瞬间冻结。
别说他,在场的船里船外所有人都呆了,码头离着这船头别说离着三米多远,那船头栏杆还比地面高近两米呢......连个助跑都不要就这么跳上来了?!
“好功夫!”崔德祺轻声说道,目光闪闪。
马万其微微点头,目光自李福兆身上扫过,又停在李建国身上,笑了笑,在他想来,不管这李建国是当爹的还是当保镖的,既然李一鸣身手如此之好,那李建国肯定也是个高手。
不用多猜,那些人受伤多半就是这位下手的了。
何五挨到李建国身边:“建国兄,哪天教我两手?”
李建国一脸尴尬,他哪会什么功夫,最多教人怎么打孩子屁股。
李一鸣施施然地从前舱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片鱼干歪着头在嘴里轻轻咬着,笑眯眯开口:“都在等我吗?”
李福兆看着李一鸣手中的那东西,心中一寒,还没吃完。
“不好意思,事情有点多来晚了!”李一鸣伸手把一个袋子丢上桌面,“要不要先吃点鱼干?味道不错的!”
这是什么个意思?众人面面相觑。
“一鸣,你来我给你......”李福兆愣了下,伸手要做介绍。
李一鸣摆摆手:“不必,刚才我在龙嵩街头都见过。”
“龙嵩街......”马万其皱了皱眉。
“嗯,刚才我在那边看热闹,你们不都从那里经过吗?”
“......”
李一鸣笑着看看马有恒,示意了下韩力:“你带着他出来,你是马有恒吧,这位是你父亲,这位是你弟弟,马有礼?”
李一鸣瞄了眼站在边上的马有礼。
马有礼赶紧点头:“一鸣您好,我是马有礼。”
李一鸣指一下何五:“一个人来的,何五对吧?”
又看着崔家四人:“崔德祺,世昌,世安世平。”
最后才看向韩力:“你叫韩什么?”
“韩力,香江工委会文体部的。”韩力赶紧上前。
李一鸣白了他一眼:“你怎么那么笨?这么小个事都办不好还要让人营救?”
韩力脸刷地胀红,刚到嘴边的话全糊在舌尖。
刚才还好大的气场,现在说的才有点儿像个孩子了,马万其失笑:“这其实也不怪韩先生,......”
李一鸣摇摇头:“不用解释我都清楚,刚才我好像听说要隔离什么人......”
一众无语:你在哪听的?还什么人,你敢说这事与你无关我们一起把这船吃下去!
“刚才医院收治了一些病人,多半是腹痛吐血......像是疫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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