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欢听到那边挂断了电话才敢把电话放下。领着一班人坐在电脑前面继续分析着收集回来的情报。
身后有人跟着,方才拐进商城之前就开始吊在后面还装作路人甲的跟踪者,
那人把报纸都拿翻了还假装看得很认真的样子,紫慕臻趴在紫曜深肩上面用余光注视着那个人。
学会了入密传音的臻臻分别跟他爹哋妈咪不时报告身后情况,而那些跟踪者压根不知道自己的所有行动都被一个六岁娃儿紧盯在眼内。
两天前把巴黎逛完后转战到纽约,东西是买完一批又一批,前面的都用联邦快递送回紫家大宅。
叶连柔懒懒的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那些越跟踪,越是放肆的一票人,不知道为什么已经过了这么久,对方还没有行动。
不过,他们要是在不行动的话,他们也就要动了。
紫门的曜王,封门的暗夜王者,游走在黑道至尊的顶点,他们的威严,骄傲,不是任何人可以放肆的!
Piaget镶粉钻的腕表,TiffanyLucida一式两款的耳坠,Missoni复古纹丝巾,还有--
紫曜深两只手面提满的众多纸袋,宠溺的看着那一大一小,心甘情愿当个拎包,以及移动提款机。
拎着那么多的东西,叶连柔说要坐地铁,紫家父子当即一脸黑线地看着她。
纽约的地铁布局犹如蜘蛛网一样,三个人六只眼对着地图研究再研究,但凡是叶连柔的要求,父子俩都会努力去完成,不过是地铁而已,坐。
“妈咪,你确定我们真的要坐地铁吗?那么多的人,让人开车来接我们回酒店不就好了,干嘛要跟人都挤一块。”臻臻想不明白为什么妈咪她突发奇想要这么做。
用食指指骨敲着儿子的额头,叶连柔假装要亲儿子脸颊的时候附耳低声说:“那些人从法国巴黎开始跟到美国纽约,虽然不能够确定是意大利那边派过来的人,要再不给机会他们下手,我们三个还要在外头继续旅游到什么时候?你想让你妹妹因为过度思念我们茶饭不思么?”
行驶中的地铁以极快的速度在隧道里面穿梭,忽然灯光一暗四周传来呼喊声,列车也被人拉动了手刹进行紧急停车。
广播在告知乘客不要惊慌,只是暂时的临时停车很快便会恢复运行。黑暗中,紫曜深三人,感受到其中泛起的浓浓的杀意。
淡淡的血腥味,被风吹散,消失无形。
当列车车灯再度亮起的时候,叶连柔笑容依旧,靠在紫曜深身上问儿子:“不知道你外婆跟你曾奶奶会不会喜欢我买的手信?”
“当然会喜欢啊,我妈咪最棒了。”
神色一变,唇角带着一丝冷酷的意味,紫慕臻略带得瑟地报告道:“我已经配合着把傀儡蛊下到他们身上。”
母子之间,一个负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去把人控制住行动,另外一个则趁机下蛊。速度之快,配合之默契,任列车里人无数,谁都没有发现,黑暗之中那一幕。
那紫曜深在短暂的黑暗里面参与了什么?
遗憾的是,他当时唯一的用途就是站在原地拎好手上的购物袋跟其中一个试图趁火打劫的小偷周旋了两下。
杀人固然简单,但却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让敌人为自己所用才是上上策,所谓攻身为下,攻心为上,操控对方心智行动变成自己的棋子,方便又快捷。
这局棋,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但叶连柔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不会是那个先倒下的可怜虫,毕竟,他们才是黑暗里,真正的王者,至尊!
随着第二天回国内的飞机稳妥地停在机场,这趟蜜月之行算是告一段落。有惊无险,虽说隐藏在暗处的史蒂芬还没有被解决,但是他们相信,对方潜伏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冒出头。
一行人驾车回到了紫宅。
叶连柔所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到婴儿室去看自己两个月大的女儿,推开那间粉红色的房间,含着奶嘴睡得酣甜的小小柔有着纤长密集的睫毛,看上去像个大号娃娃一样。
紫曜深接到南宫家的寻人电话觉得哭笑不得。
南宫勋这个白痴居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留给他的机票都是上周五的,怎么他们一家三口都回来,而他还没有回来。
“那个白目大叔不会是被人绑了吧?”紫慕臻猜测着。
紫曜深摇摇头,觉得可能性不大:“他性格跟某一方面来说的确很让人担忧,不过那家伙是南宫家的怪才,就连你爹哋我都只是稍稍略胜他一筹,要绑走他可不是一般的困难。”
倒是一直在旁边给自己曾孙女织着冬天毛衣的池月瑶说出了事实。
“南宫那小子很有可能是迷路了,小深,我看你赶紧让南宫家派多点人过去找一找,好歹这次人是跟着我们臻臻一起走的,要出了事情铁定赖我们头上。”
此时此刻尚在意大利那个不大的城市里面逛荡的南宫勋手持地图,对比着地图里面的标示又去看看周围,总觉得似乎每一条路都差不多。
“钟楼……可是刚刚拐弯前面好像也有个钟楼啊……”
事实上,南宫勋看到的两个钟楼都是同一个,在同一个区域里面打转已经是今天的第六遍了。
悲催的在法国打转,寻不到路的南宫勋,彻底的无良的夫妻,兼职儿子以往!反正,紫门,天门,甚至是南宫家,多的是人!
晚饭过后,紫曜深到墓地那边找到了父亲,提及了这次蜜月里面遇上的事情,后者听得皱眉。
“你是说,欧洲跟日本有联手意向,想要把亚洲吞并了?”
紫俊桡分析着事情的可能性,摸着下巴刚长出来的胡渣,思索着开口:“确实有可能,不过在你爷爷健在的时候曾经跟欧洲那边达成和平协议。如今过去几十年,帮派之间改朝换代甚至重建覆灭的也不在少数,以前那份古董级的协议已经随着时间失去了约束效力。”
彼此不相往来河水不犯井水的局面如今已经被打破了。
企业也好,帮派也好,能够凝聚一帮人在一起共同打拼,必要条件是共同信念跟共同利益,两者缺一不可。特别是现在亚洲发展迅速,西欧经济一再低迷,他们很有可能出于经济上的利益而同日本那边达成协议。
紫曜深也是这样想的,斜靠在墙上说:“血蚕蛊虽然一直没有发作,然而柔儿、叶战云以及黑道里面大多数首领身上也都被验出了这种早已失传的蛊虫。
血蚕蛊对于紫门来讲,不是什么难解的蛊虫,但问题是,你根本不知道,蛊虫种在哪些人的身上,不通过血液检测,根本就无法察觉。
之前,血蚕蛊出现,本以为跟即墨伶有关,却没想到,血蚕蛊这条线,隐藏的这么深。”
“不对,让我们来理清时间上面的问题,如果血蚕蛊也是他们行动的一步棋,那么他们至少从十年前就已经在策划这件事了。”
紫俊桡愈发的神色严肃:“抛开我们从小在体内施毒的紫家以及一直研究病毒的天门不说,就连南宫家的老骨头身上都有血蚕蛊,要是南宫勋能力不是那么强的话,我想他也应该在名单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