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钱寸步难行。”容峘轻笑回答,“定州一带物资少,如今既要大兴水利,又要扩建城墙,我也算是囊中羞涩了。如果再不想设法筹备一些银子,明年的水利工程估计真的要停下了。”
“原来王爷也有哭穷的时候。”叶子衿见他说的一本正经,真想呵呵他一脸。这货要是真穷,花钱还那么大手大脚?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原本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心中又没有什么宏伟目标,在世上算是得过且过罢了。但现在不同,我身边有了王妃,我自然不愿意让王妃受半点儿委屈,更不容有人对王妃有半点儿窥觑之色,所以我就得努力,将一切做到最好,也好为王妃遮风挡雨,尽到丈夫的本责。”容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
“这么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叶子衿不承他的人情,“难怪历朝历代都会出现红颜祸水这个热词了。”
容峘被她逗乐,顿时大笑起来,“王妃是红颜不错,但绝不是什么祸水。真的要论起来,倒不如说王妃是我的福星。”
“得了吧。”听他提起福星,叶子衿直接对他翻了一个白眼,“还福星了。现在我听到这个词,脑子都在痛,被人当了十几年的灾星,冷不丁变成福星,别说村里人不习惯,就是我自己心里也不能过关。不过提起这茬,我这才发现,叶兰泽那个胖丫好像好久没有我家来打秋风了?”
“不来不是更好。”容峘笑起来。
“欺负人多有趣。你将胖子弄走了,我已经少了不少乐趣,现在连福星胖丫也不来了,人生呀,还真是无聊。”叶子衿摇着头装模作样的感叹。
容峘见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忍不住大笑起来。
叶子衿也跟着笑起来。
人呀,还真禁不住唠叨,当天夜里,老宅子那边就有人过来敲响了二房的大门。
“出了啥事?”马氏和叶良禄被下人惊动,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满脸都是疑惑。
“大房来人,说叶兰泽姑娘夜里发热,浑身烫得厉害,问老爷和夫人,能不能借出骡车用用?”庄姑过来回话。
“兰泽生病呢?”叶良禄吃了一惊。
“那还等什么,赶紧将车借给他们去。”马氏催促。不管二房和老宅子那边关系如何,事关人命,就算是村里其他人,马氏这时候也不会和他们计较。
“外面这么黑,天气也不好,这时候到镇上,怕是要出事。赶紧找叶子衿去,她身边的玉衡不是会医术吗?”情急之下,叶良禄想到了玉衡。
“也行。”马氏迟疑一下才答应。玉衡是容峘的人,这已经不是秘密,所以就算是玉衡在叶家做下人,马氏和叶良禄下意识中,平常也不会差遣玉衡她们几个。
庄姑眼神闪了一下,站在边上没动。
马氏和叶良禄这才忽然想到,其实庄姑也是越清王的人。这下夫妻两个都觉得尴尬起来。
夫妻说话之间,叶苏心已经迫不及待地进来了,他的身后紧紧跟着叶苏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