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
觉着自己说得还不算清楚,小家伙用双手扯住两边的耳垂,笑得双眼弯弯,大声强调:“我是,小小孩子!”
艾筱大乐:“哎哟,不得了了,小小年纪就这么能说,长大了谁惹得起呀。”
小家伙想吃糖葫芦,就是不明说,还用一堆的理由说得你不买都不行。
说笑间,沃琳的另一个发小王云舒也到了沃琳家。
听说沃琳不一起去县城看热闹了,王云舒心里不痛快,话也带了刺:“正月初一约好的,你说反悔就反悔,上了大学后你就变了,放假都不怎么和我们联系,现在你在大城市上班了,就更看不起我们这些农村人,你可别忘了,你也是农村人出身。”
“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艾筱不乐意王云舒这么说沃琳,“俗话说,端人家的碗,属人家管,越是大的城市,规矩越大,正是因为沃琳在大城市上班了,有规矩管着,沃琳才珍惜待在家里的每一天,你多大的人了,这点道理都不懂?”
“我不懂,你懂,那你就陪沃琳待着吧,我走了!”王云舒负气,推着自行车先离开。
沃琳有些懵:“云舒怎么这么大脾气?”
三个人同村,也是同学,王云舒没上完初中就辍学了,艾筱临高考前突然离校,再也没有踏进校园,此后王云舒和艾筱都在家务农,只有沃琳读完大学后在外参加工作。
不过,从沃琳认识王云舒开始,王云舒和沃琳就没有红过脸,更别说甩手而走了,今天王云舒表现得确实不对劲。
“还不都是孩子闹得,”艾筱叹气,“行了,不说了,我得去追她,别再出什么事。”
“行,那你慢点。”沃琳送艾筱到院门口。
看着艾筱骑车离开,沃琳回到屋里问余玲:“嫂子,艾筱说的是啥意思,咋回事?”
余玲道:“云舒嫁人都八年了,孩子是怀一个掉一个,不知跑了多少医院,吃了多少药,就是留不住孩子,折腾来折腾去,好好的人变得疑神疑鬼,脾气能好得了才怪。”
“找出原因了吗?”沃琳倒是听说过这事,只是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曾经关系再亲近的发小,因为各自环境的变化,慢慢的会来往越来越少,对于各自的情况自然就了解的少了,何况为了面子问题,即便是发小相聚,相互间也会有所隐瞒。
余玲摇头:“村里人有说这个的,有说那个的,云舒又和咱不是一个村,不管说什么的,都是听她村里的人说的,话转话,越传越离谱,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王云舒嫁到了别的村子,按当地的风俗来论,王云舒就不是沃琳村里的人了。
艾筱嫁的比王云舒还要远,婚姻生活也是磕磕绊绊,不过艾筱自小强势,即便上有公婆,下有小叔子小姑子好几个,她也是那个当家做主的人,一家人的活计全由她安排。
余玲警告沃琳:“你可别觉着自己在医院上班就管闲事啊,现在的云舒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怨妇,你就是为她好,她也会以为你是在嘲笑她,把你的好心当做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