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白!”韩霆不忍心让沃琳继续窘迫下去。
韩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丫头的初吻,属于他了。
该嘱咐的,韩霆已经嘱咐沃琳很多遍,沃琳也反过来以挑刺的方式,给韩霆说过不少应该注意的事,打车去火车站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韩霆只是握着沃琳的手不松开。
沃琳临上车前,韩霆告诉沃琳:“时间太紧,二月份结束之前,我就不回Z市了,过年也不会回家,会在公寓过,不过到时候我妈可能会过去。”
“嗯,你好好看书,没事我不打扰你,有事我会发信息给你。”沃琳表现得没事人一样。
“好了,上车吧。”韩霆顺了顺沃琳的头发,催沃琳。
今年的春节时间要到阳历二月份,所以现在离春运时节还有段时间,火车票不是很紧张,韩霆给沃琳买到了座位票,沃琳还没到座位,火车就开了,她都没来得及和韩霆挥手道别。
坐到座位上,沃琳的心里酸酸的,还有两个多月才见得到韩霆,为了不耽搁韩霆看书,这期间不能随便打电话,发信息,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这两个月怎么熬。
“哟,你不会是想哭吧?”对面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调侃沃琳,“我在车上看了你和那个小伙子半天了,是你男朋友吧?想哭就哭,趁着年轻时你侬我侬不哭,等到了我这个年纪,感情都被生活磨得只剩怎么活着的想法,你就不再会有想哭的时候了。”
沃琳冲对方笑笑,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大哥,您说的这个,是您自己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身边多了个男人,随着这男人的坐下,沃琳感觉座位都跟着往下陷了一截。
声音有点熟悉,沃琳扭头看,不禁愣住,继而有些疑惑,男人的面貌和寿卫国非常相似,但身形却有些区别,比寿卫国小了不止一号。
“怎么,舍不得那小子?”男人问沃琳。
沃琳的眼睛红红的,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沃琳已在要哭的边缘。
见沃琳不答话,男人继续自说自话:“那小子说你胳膊上有伤,走,让列车员给你看看。”
“你是,卫国哥?”沃琳的问话带着鼻音。
如此相似的面容,如此熟稔的腔调,沃琳只能猜测,这男人是寿卫国瘦了的版本。
韩霆说过,在陌生人面前不要称呼寿卫国的职务或是名字,以免寿卫国正在执行任务时被暴露目标,韩霆跟着李磊称呼寿卫国为卫国哥,沃琳此时反应过来,也跟着这么称呼。
“你以为是谁在跟你说话?”寿卫国哭笑不得。
小丫头这会儿迷糊得够可以,他只不过就是瘦了而已,小丫头竟然认不出他了。
不过,一周时间暴瘦几十斤,他还能活着出现在别人的视野里,也算是奇迹了。
沃琳摇头:“不用看了,我胳膊没事。”
说完话,不由自主地抽了下鼻子,然后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掩饰想哭的窘迫。
寿卫国呵呵笑:“不想看伤就不看,给你找个地方睡觉,等你下火车,刚好赶上天亮,听说秀才忙得都快四脚朝天了,你回去也闲不了,趁现在养养精神。”
“哦,好吧。”沃琳起身跟着寿卫国走,她不想再被陌生人烦,实在没有心情说话。
她随身的包被抢,行李被韩霆留下,身上带的东西就只有装在棉衣内口袋的手机,韩霆给她的几百块钱,还有一串钥匙,再没有别的,可以说走就走。
韩霆给她买了新包,不过没让她背,说她一个单身女子背个包容易被歹徒盯上,等他回医院的时候给她带回去。
火车上没有坐满,过道畅行无阻,寿卫国把沃琳带到列车员休息的车厢。
列车员休息的车厢门上挂了个布帘,这是沃琳之前不知道的。
恰好有个女列车员刚交完班准备休息,寿卫国拜托女列车员给沃琳看胳膊上的伤。
“麻烦你了。”虽然不想麻烦别人,不过沃琳还是撸起了袖子,
韩霆给她买的新棉衣是广袖样式,不用脱掉棉衣和毛衣,袖子也能撸得很靠上。
“嘶——”沃琳没有怎么着,女列车员倒吓得深吸一口气,好像疼的是她自己。
“怎么样了?”寿卫国就站在帘子后面,女列车员的动静自然没逃过他的耳朵。
“您自己进来看看,”女列车员愤恨,几乎是用喊的,“是谁这么狠心,把姑娘弄成这样?”
寿卫国进来,看到沃琳整个右上臂全青了,不动声色地吩咐女列车员:“先给她上药,然后让她休息,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女列车员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经常有警察执行任务时带着各色人物乘坐火车,有的是犯人,有的是证人,有的是苦主,还有些是他们也猜不出的身份,警察有时会麻烦列车员帮忙,就比如现在这样帮忙看伤情。
她已经不是新列车员了,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问。
不过看沃琳的胳膊成这样,她还是忍不住轻声哄:“我们这药的效果很好的,就是上药的时候刺激性有点大,你忍着点啊,很快就会好的。”
“知道了,谢谢。”沃琳点头。
经这么一打扰,她已没有了想哭的冲动,只一心把注意力放在了女列车员手里那管药上。
上药的过程没有列车员描述的那种刺激,沃琳只感觉有一点点麻痒,有一点点火辣。
药上好,沃琳向女列车员和一脸公事公办神情的寿卫国道过谢,躺在了铺位上。
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想睡,谁知躺下没多久,两双眼皮就觉有千斤重,她很快便睡着了。
她却不知,这种伤药含有安眠成分,是特别配制的,女列车员误以为她是警察解救出来的苦主,所以给她用了这种药,寿卫国看着女列车员给她用药,但没有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