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凡和守营的士兵说了几句,不多时,一名青年将领跑过来,见是他,大声笑道:“狄老四,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刚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下这么大的雪,你不在家抱老婆,来找我做什么?”
狄凡尴尬地笑了笑,往后头看了一眼:“当然是找你收留我!唉,被老婆赶出来了。那婆娘说我在家就知道喝酒,也不想想我不喝酒能干嘛!她不给我喝,我不晓得找你们喝吗?”
青年将领瞅了眼他身后的傅今,似乎明白了什么,笑道:“娘们就是这样,也不想想我们在外头打拼的辛苦。难为你大冷天跑这么远,来,兄弟请你喝酒!”
说完,还冲傅今点点头:“你家夫人让你跟来的?行吧,一起进来。”
青年将领带着狄凡与傅今入营。
他在禁军算中上层,有自己单独的营帐,里头烧着炭盆,两个军汉缩在旁边烤火。
青年上去踢了一脚,笑骂:“你们两个滑头,又来蹭老子的炭。没见客人来了吗?快点拿酒菜来!”说着眨眨眼,“今天没当值,你们可以多要一壶。”
这是给他们喝的意思。
多日闻不着酒味的军汉眼睛一亮,嘻嘻哈哈地跑了。
人一走开,青年压低声音问:“狄老四,你大雪天的跑来干什么?有要事?”
狄凡点点头,悄悄亮了一下腰牌。
青年吃了一惊:“蒋大人?”
“嗯。”他指着傅今,“这位是蒋大人的老师,傅今傅先生。”
傅今的大名,那是非常地好用,再加上蒋文峰的腰牌,这青年毕恭毕敬地向他行礼,口中说道:“方才掩人耳目,所以将先生当成奴仆呼喝,望先生不要见怪。”
傅今笑道:“将军机敏过人,某怎么会见怪?”
狄凡向他介绍:“这是我的好友倪骏,他曾经和我一起去东宁,跟蒋大人办过案。”
蒋青天人格魅力过人,跟他共事过的,没有不佩服的。狄凡这一说,表明倪骏也是一伙的,完全可以信任。
倪骏问:“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冒雪过来,是不是很紧急?”
狄凡点头称是:“我们多年交情,这个时候,就不和你打马虎眼了。现在有一桩涉及朝纲的大事……”
倪骏越听越是吃惊,目光投向傅今,见他点头确认此事,便问:“所以,你们过来求援?”
“不错。玄武营那边已经动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
“难怪了,”倪骏喃喃道,“今天玄武营那么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马上道:“行,你们跟我去见都指挥使。”
“且慢。”傅今出声。
倪骏不解:“傅先生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傅今问:“你有把握,你们都指挥使会听你的吗?”
“这……”倪骏说,“总要试一试吧?”
“就算能够说服,又要多久?”
倪骏完全没把握。
傅今道:“你们朱雀营的情况,来之前某就已经了解了。恕我直言,你们都指挥使是个怕事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个时候,没有调令,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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