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八字,不容易啊。既要年龄对得上,又要合上出身,还要与原定命格有一定的相似性。”明微点点头,“是个高手啊!”
她揭开香炉,将写有八字的这张纸焚了。
杨殊眨了下眼:“明姑娘这话的意思,本公子不大明白。”
明微看着他眉间的朱砂痣:“改命的人我见得多了,改到像公子这般,还是第一次见。这颗痣,点了很多年了吧?单是一个假八字,还不算什么,连面相也一并改了,才是高手中的高手。这让我更好奇了,到底什么样的命,值得如此费心?”
“哈哈,”杨殊把玩着折扇,“这么好一个逼婚的机会,明姑娘居然不要,真是伤本公子的心啊!”
满口谎话的人,明微懒得与他多说,起身:“我这人,不爱欠人情。杨公子这一算,暂且与你留着,哪一天你真想算了,再来寻我。”
走到门口,又停了下:“对了,阿绾姑娘的面相也挺有意思的,你们二人气运相交,看似凶险至极,却又暗藏生机。如此贴合的气运,一般来说,不是夫妻,就是亲属。”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杨殊听得阿玄的声音:“姑娘要走了?”
“是,有劳了。”
“公子!”阿绾进来,期盼地看着他,“我还要去吗?”
杨殊拍拍她的头,笑吟吟道:“丧事暂时办不了,你不必再喝粥啃馒头了。”
也就是说,她还得去。
阿绾失望地叹了口气。
杨殊就道:“你方才说,想找个玄士来,学一学玄术。我觉得,也不必舍近求远了。明姑娘那般厉害,你随便学一些,大约就够用了。”
“我才不想跟她学!”
杨殊柔声安慰:“别置气。你要将她的本事都学到手,以后也用不着她了。”
阿绾这才喜笑颜开:“那我认真学。”
“这才乖。”
楼下传来喧闹声,杨殊推开窗,看到酒楼前停了几辆华丽的马车。
先下车的丫鬟个个俏丽柔顺,迎下来的夫人小姐,更是贵气逼人。
这些女子的出现,给长街添了一抹亮丽的风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她们当然不会这样任人观看,很快进了酒楼。
接着楼梯被踩响,女子的莺声燕语随之响起。
其中一个声音分外清亮快活:“哎,你不是表哥的护卫阿玄吗?难道表哥也在这里?”
杨殊推开门,缓步走出去,目光扫过这些风情各异的女子,含笑行礼:“原来是表婶与表妹来了。”
“真的是表哥!”祈东郡王有两名嫡女,说话的便是安乡县主。
另一位金林县主,抬眼往屋里瞧,掩唇笑道:“表哥在这里,与什么人相会?”
话刚说完,便被郡王妃轻拍了一下:“胡说什么呢?咱们出来踏青,到酒楼歇一会儿,难道你表哥不能来歇?”
这边郡王妃与杨殊说话,那边不知哪家夫人小声交流:“这杨公子看着挺正经的啊,怎么会有那样的坏名声?”
“大概是生得太好了吧?这眼睛一笑就像暗送秋波。”
阿玄听着,面无表情地想,那是对你们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