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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近两年聚集在附近的华人新修的,方便再出一些事情,可以紧急到海上避难。
然后,码头边一艘不起眼的小渔船船舱内,沈邻就看到了两个小魔头在对尸体进行肢解,一身是血。
餐厅内。
强行镇定下思绪,沈邻和一群都不算善茬的大小女人招呼过,走到餐桌旁坐下,本能地没敢挨着两个小丫头,而是挤在林智雅身边,沉默地给自己盛了碗米饭,又分了些菜蔬,低头开吃。
另外几个姑娘显然没有沈邻的心理负担,曹敏媛等沈邻吃了几口饭,就主动开口:“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的人会接管制鞋厂附近区域,那位维卡纳先生也答应和我们相安无事,你上午就可以去安排开工的事情。”
沈邻点头应了句,顿了顿,到多没有多问。
上午的事情果然一切顺利,以往徘徊在制鞋厂附近的小混混消失一空,甚至那位在东雅加达有着不小势力的维卡纳先生还主动现身,表面看似强硬,但在与沈邻交谈时,透着非常明显的色厉内荏,大致就是亲自过来,再从沈邻这边确认一下双方会相安无事。
显而易见,这位本来也算黑白通吃的地头蛇昨晚被吓得不轻。
沈邻对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是不怎么好奇。
因为可以非常确认的一点是,她自己都被吓得不轻,更何况对方?
忙碌到十二点多钟,直接在工厂里吃过简单的午餐,沈邻就启程离开,赶往雅加达西郊的机场。
都是女人的缘故,算是保镖,东欧女郎诺拉开车相送,副驾驶是林智雅,沈邻和曹敏媛一起坐在后排。
待车子行驶了一段路程,沈邻到底还是没忍住,对身边与她身份相比很有些违和地捧着一本英文单词手册默念的曹敏媛道:“你……我觉得,你不该让那两个孩子做那种事。”
曹敏媛头也不抬,把面前的单词手册翻了一页,反问道:“为什么不能?”
“这种事……”沈邻迟疑了下,接着道:“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而且,她们还是孩子。”
“残忍?”曹敏媛终于抬头,瞄了她一眼,又重新低头,淡淡道:“想不想听听她们母亲两年前是怎么死的,那个更残忍?”
沈邻顿时想起关于两年前那些事情的一些报道,下意识摇头,如同打了个寒颤,随即又道:“可是,我当然知道,我是说,如果你可怜她们,或者帮她们离开印尼就是了。”
曹敏媛语气依旧冷淡:“我为什么要可怜她们,我从来不可怜那些即使被逼死了都不敢血溅五步的人,我只是给她们一个复仇的机会,她们能抓住就抓住,抓不住,我只会重新把她们丢到贫民窟里自生自灭。”
“你……”沈邻终于有些生气,想斥责一句身边姑娘太冷血,想想又换了话语:“她们才多大,你……我是说,你这么大的时候,能做这些吗?”
“差不多吧,当时我杀了七个人,一家七口。”
“……”
曹敏媛见沈邻无话可说,斜过来一眼,突然又道:“你知道吗,这次你过去,那位大人物会夸奖你的。”
沈邻本不想再和她说话,闻言又难免好奇:“为什么?”
曹敏媛道:“因为你这段时间把事情做得很出色,比其他一些团队都出色。”
沈邻还真不知道其他团队如何,因此,莫名的小愉悦中,又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
曹敏媛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嗯?”
“这意味着,你骨子里和我们几个是一类人,否则,我们不会配合得这么默契。”
沈邻:“……”
“明白过来了吧,”曹敏媛又接着补充:“比如昨晚那种事,别人看到,大概会吓疯掉,你只是吐了而已,而且,短短一夜就恢复正常,这其实就不正常。”
沈邻忍不住提高音调否认:“别说了,我才不是。”
曹敏媛耸了耸肩,果然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