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可就要沉了啊!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权政廷见其中几人表情中露出犹豫,悄悄记下对方,一边表情迅速变得严厉,目光扫视一圈:“大家,我必须提醒你们,我们只是升斗小民而已,当初起亚破产,青瓦台那些老爷们,还有现代三星那些财阀,有人考虑过我们的利益吗?在其位,谋其政,既然我们做了现在这份工作,就需要为我们的老板着想,明白吗?”
众人表情都是一肃,刚刚首先开口的男人这次也首先附和道:“政廷说的没错,这些国家大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需要保住自己的饭碗就是了。”
“好了,我现在分派任务,”权政廷没有再废话,直接道:“令持,敏都,你们文章写得很好,下午六点钟之前,根据这些材料,每人至少交给我两篇可以发表的新闻稿,有问题吗?”
会议桌旁两位稍显年轻的男子一起点头,不用多问也知道上司需要什么样的文章,因此都恭敬道:“没问题,社长。”
“平占,泰熙,你们两个负责联系报纸方面,确保我们的新闻稿明天见报。”
会议室内权政廷妻子之外唯有的另外一位肌肤白皙的三十多岁风韵女人闻言点头,又欲言又止。
权政廷朝妻子稍稍示意,元信惠再次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距离自己较近的女人。
分别名叫金平占和成泰媛的两人收到信封,都微微朝权政廷躬身,一番保证。
权政廷又连着交代完另外几人,打发大家各自忙碌,最后看向还留在会议室内和自己关系最亲近的中年男人:“载显,你不是在教会那边认识很多人吗?明天上午,我们需要至少100人去青瓦台那边,先把声势做起来。”
从高中开始就和权政廷是死党的崔载显点头:“没问题,”说着见其他人都离开,也不掩饰,直接拆开了会议开始前元信惠发给自己的信封,瞄了眼支票上面的金额,顿时咧嘴道:“太多了,太多了,政廷,我受之有愧。”
“别这样。”
权政廷按住老友胳膊,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地透露了一些内幕。
“西蒙……”
“嘘。”
“这么说?”
权政廷和老友手握手,说道:“载显,只要我们认真做事,将来都会有更好的出路,现在只是开始。”
崔载显连连点头,好像被某个天大人物盯着一般,不知不觉身体微躬,又似乎突然被打了鸡血,保证道:“100人怎么够,至少500人,政廷,你放心,明天要拉不来这么多人,我磕头谢罪。”
“哪里用这样,你只要做好,会有人看到的,”权政廷说着,从妻子那里又拿来一个信封塞到崔载显手里:“这是活动资金,载显,其他人我不提醒,因为他们将来其实不一定被留下。对你,我多说一句,这些钱其实都有人盯着,别贪小利,好好用在正事上,眼光要放长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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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因为性格憨直可靠才被权政廷拉进这个小团队里的崔载显又是一番保证,然后匆匆去办自己的事情。
等其他人都离开,权政廷对妻子道:“你喊家政公司把下面几层都打扫一下,还有发布招聘启事的事情,需要什么人,材料都在你那里。”
元信惠答应着,也去办自己的事情。
权政廷从中国返回,才知道原来这栋五层办公楼都是被某人买下,他们最初只用了最上一层,和维斯特洛会面之后,以前的那些事情也不用再继续,可以走上明面,因此被授权招兵买马。至于招更多人后做什么,还要等上面吩咐。
等妻子也离开,权政廷回到办公室,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非常重要。
因为曾经负责营销事务,他和韩国的几家电视台方方面面都比较熟悉,在办公桌后坐下,权政廷找出通信录,很快按照一个号码给MBC新闻部门的一位负责人打过去:“喂,久信,是我,政廷……哈哈,好久不见……是这样的,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
权政廷忙于自己的事情时,因为西蒙的双保险策略,同样在江南区,蚕院洞与新沙洞交界的江南大道西侧一栋大厦内,最近几天才从香港来到这边的关司原也在安排同样的事情。
不同于权政廷这位土著,虽说有一个随母姓的韩国名字,韩语也非常流利,但关司原对这个国家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因为他亚裔混血面孔导致从小到大遭遇的歧视,骨子里反而有些痛恨自己乃至母亲的出身。
如果不是某个大人物需要,他在人前永远都只会介绍自己是吉米·罗斯顿。
自卑要么让人软弱,要么让人奋起。
关司原属于后者,而且野心勃勃。
从哈佛大学毕业后,进入威瑞森工作,他本来的目标是一步步爬上威瑞森金字塔的最高层,几年拼搏下来已经卓有成效。然而,因为血统导致的突然而来的这次机会,让关司原立刻转变了人生目标。
威瑞森毕竟只是维斯特洛体系的一部分。
而某个控制维斯特洛体系的年轻大亨,才是这整个世界的金字塔最顶层。只要能够得到对方的重用,或许只是一年时间,就能抵得上他在威瑞森工作十年。
因此,关司原不需要任何权政廷最初那样的心理建设,几个月前被派到亚洲,针对韩国,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很快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当中,同样兢兢业业,利用自己的韩裔血统身份以及维斯特洛体系给出的资源,娴熟而迅速地在韩国建立起了自己的团队和人脉。
这次运作,大老板亲自交代下来,关司原对自己的要求远不是简单的成功,而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