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总是会逐渐感受到一件事,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象与现实总会存在落差,于是说不如意事常八九。
这次却不一样。
只是抵达美国一夜时间,始终对这份工作充满或多或少不真实感的国风艺术团女孩们发现,现实比想象还要好,好出了太多,以至于大部分女孩都兴奋到彻夜未眠,如同初到新家的猫儿一样好奇地探索着别墅内的一切。
完全脱离了宿舍范畴的城堡一样的别墅。
除了女孩们各自即使没有太多见识也能察觉奢华到有点不像话的卧室,别墅内图书室、娱乐室、健身房、室内酒吧、私人放映厅等等配置应有尽有。
就说位于地下一层占地数百平米的豪华私人放映厅,不仅一次可以坐满100人,片库里更是保存了一眼数不清多少的标准35MM电影拷贝,至少也有上千部。问过始终耐心陪同的女侍,放映厅是特意为她们而改造的。
寻宝一样到处探索的女孩们还找到了酒窖。
宽敞而复古的地下空间,五米高的红木酒架,如同图书馆藏书室一样的布局,步入其中又如同密密麻麻的蜂窝,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品,按照女侍的说法,一共是1万瓶,同样,女孩们可以任意取用。
清晨。
醒来时抬腕看了看手表,早上六点一刻,陈行苇坐起身,稍微迷蒙片刻终于重新记起自身所处所在。
夏日明媚的光线从窗帘缝隙透入,美好的一天。
看了眼大床另一边,李有狐已经不在。
对于这份工作,如果说唯一的问题,大概就在这里。
不知为何,从还在中国开始,100个女孩就被分为50组,日常起居都在一起,特别是两个女孩只有一张床,哪怕是同性,其实很多人都一直不太习惯。
陈行苇就是不习惯的那个。
毕竟即使相识多年,她和李有狐的关系从来都不算太好。
不过,现在似乎都已经无所谓。
相比此时的优越生活,别说两个人睡在一起,哪怕四个人一张床,大概也没几个女孩会反对。
赤着脚下床,陈行苇脱掉身上的真丝吊带睡衣,正要走向浴室,想起什么,又取下手腕上那只梵克雅宝腕表,这是昨天刚刚拿到,每个入住的女孩都有涉及衣食住行的一整套个人物品,以至于很多女孩都想把来时特意准备的一堆生活物品全部掉丢。
住在这样的环境里,再用国内带来的那些东西,看起来都非常不协调。
认真洗漱一番,还冲了个澡,陈行苇裹着浴巾走出浴室,来到衣橱边拉开柜门,里面是满满一柜子崭新的女装,昨天特意有女孩罗列过,她们认识的不认识的奢侈品牌,应有尽有。
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终于选中一条芬迪的黑色长裙。
今天可能会见到那个人。
想象着其他女孩必然花枝招展,她挑选一套偏向保守的长裙,应该能额外吸引一些注意。
又在鞋柜里为自己配了一双黑色高跟,穿好之后坐在梳妆台前画了一个淡妆,最后重新戴上那块梵克雅宝女士腕表,取了一只爱马仕的酒红色挎包,走出卧室,时间已经过了七点钟。
来到外间,这才发现李有狐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阳台边的那台电脑前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而且,对方身上只穿了一套黑色底衣,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多年舞蹈生涯练就的妙曼身材显得风光无限。
说起来,两人之所以都能够早起,主要还是昨晚李有狐很是理智或者矜持地没有和其他女孩那样在别墅里到处探索体验,晚上十点钟就准时睡下,还念念叨叨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妞。
哪怕内心同样好奇,陈行苇也强行让自己和李有狐一起休息。
没有凑热闹。
此时看到对方坐在电脑桌前的模样,陈行苇问道:“有狐,你在做什么?”
“有问题!”
陈行苇疑惑:“嗯?”
李有狐又笨拙地在键盘上敲打几下,终于扭头看过来:“行苇,你觉得我们值得……嗯,周围的这一切吗,我刚刚查了一下,只是我昨天拿到那块江诗丹顿手表,价格就达到16000美元,按照我在国内的工资,20年都买不起,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局。”
陈行苇走过去,站在李有狐身后看向那台她在国内都没见过的液晶显示器屏幕,上面是一个翻译界面,大致是关于西蒙·维斯特洛的资料,扫了几眼,问道:“那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李有狐摇头:“没有,但我觉得这不正常。”
“好吧,”陈行苇忍不住勾起嘴角:“我们把事情想得简单一些,你觉得,我们能有什么值得维斯特洛先生图谋的?”
李有狐想了想,扭过脑袋打量她几眼,突然道:“行苇,你还是……那个,对不对?”
陈行苇见李有狐视线滑下自己腰间,瞪了她一眼:“你说这个做什么?”
“我也是呀,”李有狐道:“而且,我现在也明白当初和我们一起进入最后面试阶段的卓悦为什么在第二次体检后被刷掉了,因为她和她男朋友偷偷开过房。”
卓悦是她们在东方歌舞团的另外一位同事。
陈行苇听李有狐说到这里,问道:“这和你发现的问题有关系吗?”
“当然,你刚刚不是问我们有什么值得西蒙·维斯特洛图谋吗?”李有狐在皮椅上轻轻晃了晃窈窕的身段:“这就是了。”
“那不就得了,你还纠结什么。”
“我还没说完呢,”李有狐道:“这只是我想到的一个原因而已,不过,如果只是这样,我觉得……理由还是不够充分。所以,这就是个局,接下来可能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
若说心思,性格耿直的李有狐远远不及陈行苇。
关于这个问题,陈行苇私下里也有过疑惑,但她却没有李有狐这样的纠结。反正,正如李有狐刚刚说的,她们现在最珍贵的东西,大概就是这具身子而已。如果那个男人想要拿走,陈行苇觉得,自己其实不会拒绝。
至于其他。
她不觉得自己这些人还有什么值得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图谋的东西。
而且,现在只是已经得到的,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她愿意付出的。哪怕最后什么都落不着,只要近期能够顺利加入美国国籍,也就足够。从小离开家乡到京城学习舞蹈,陈行苇的自立能力很强,加入美国国籍,即使现在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她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也能过得不错。
毕竟这里可是美国啊。
想到这里,陈行苇拍了拍李有狐的肩膀:“别瞎想了,你还是赶紧去洗洗下楼吃早餐,陈小姐上午会过来……”说到这里,陈行苇稍微顿了下,没有继续,她本来想说,某人今天或许也会出现。
只是,这件事没必要提醒对方。
李有狐却是一点不急,同样抬腕看了看昨天得到的江诗丹顿腕表:“还早呢,对了,行苇,我刚刚也查了下你手上的这块表。”
“嗯?”
“3000美金。”
“嗯!?”
李有狐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脸:“反正,昨天可是你先选的,只能怨你自己啊,我这块江诗丹顿价值16000美元,你的梵克雅宝,只有3000美元。”
这么说着,李有狐转回面前电脑,敲敲打打一番,屏幕上很快出现两块女士腕表的价格信息。
不等陈行苇再有什么反应,李有狐就已经从办公椅上跳起来,正要返回卧室,见陈行苇一双眼睛瞪得大大,呆呆地盯着电脑屏幕,突然有些可怜自己的室友,不过,让她拿自己16000美元的腕表和对方3000美元的交换,她可不愿意,恰好看到陈行苇放在旁边的酒红色爱马仕包包,犹豫了下补充道:“不过,行苇,你这款爱马仕比我的古驰要贵多了。嗯,你这个好。”
这话明显没什么底气。
因为同样悄悄查过,爱马仕可谓箱包之王,但陈行苇的这只虽然不算最次,距离顶级的铂金包也差了好几个段位,价格只有3000美元。而昨天李有狐挑中的那款橘色古驰手提包,价格是1800美元。
显然差了一些,却也远没有两只腕表那么大的差距。
毕竟13000美元的差价,按照她们在东方歌舞团时的薪资标准,折算下来,也要十几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洗漱之后只换了一套小T恤牛仔裤一身休闲的李有狐再次走出卧室,某人已经不在,下楼来到餐厅,陈行苇也不见身影,熟练地接过侍者递上的每日菜单挑选了一份早餐,开始和餐厅内基本都精心打扮过的女孩们聊起来。
并且很快明了女孩们的心思。
大家以为今天西蒙·维斯特洛会出现,才会如此上心,同时也明白自己室友的心思。
李有狐只是性格大咧耿直了一些,但绝不是傻。吃过早餐,本来还犹豫要不要赶紧上楼换件衣服,就有人通知,陈晴即将赶到,让大家先去附近的练功房集合。
昨天已经熟悉了这处庄园的大致布局。
主别墅之外,还有其他大大小小三栋附属别墅,主要是侍者们的居所之类。而沿着主别墅西侧甬道再往西,穿过一道篱墙,这里本来是一片稀疏的树林,再远些就是与南边大海相接的一处向东北方向延伸的长条形湖泊,将位于东汉普顿西南的庄园圈隔在城市一角。
现在临湖又临海的树林中多了一栋单层的红砖风格建筑,外表四四方方的模样,乍一看很像一间工厂厂房,不过这栋建筑明显经过进行设计,虽然是新建,外表却经过特意做旧,很有些斑驳的模样,与周围的环境完美契合,给人一种荒野中的度假别墅感觉。
这里是女孩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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