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女郎重新敲门进来,送了一壶咖啡,稍稍打断了西蒙的思绪。
等女助理离开,西蒙看向旁边沙发上如同鹌鹑一样的伊凡娜·安托年科,和尤利娅有些相似的漂亮脸庞,斯拉夫女郎特有的精致五官,一头浅色金发,肌肤白皙,脖颈修长。温暖的室内,女郎只穿着贴身的咖啡色打底衫和白色修身长裤,越发显得身材纤细修长,同时又不是尤利娅那种青涩的纤细,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成熟韵味,像只熟透的果子。
察觉到西蒙的打量,伊凡娜·安托年科浅蓝色的眸子不安地躲闪几下,没能为目光找到合适的落脚,便微微垂下脑袋。
西蒙弯了弯嘴角,重新低头看向膝上的文件,一边问道:“尤利娅昨晚说,你的孩子病了?”
如同落入陷阱小兽般的女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旁边男人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道:“嗯,是的,发热。”
这么说着,伊凡娜又想起昨晚的事情。
孩子病得有些重,她和母亲一起守在医院病房里,然后,半夜时分,突然有人通知她们母女两个,她父亲出狱了,因为身体状况不太好,恰好也送到了那处医院里进行检查。
说起来,一家人的现状都是因为父亲当初的选择造成,连带她的婚姻都因为父亲走错路而崩溃,但总是自己父亲,不可能不管不问。
于是各种折腾到凌晨之后。
医院的领导还亲自出面,不仅安顿好她父亲,还给她刚刚好转了一些的孩子换了一处单间病房,亲自检查一番,并且派了两位护士贴身看护。
大起大落,简直让一家人有些惶恐。
直到有人透露这是西蒙·维斯特洛亲自发了话,当初和她妹妹一起的另外两个女孩家属也从监狱里放了出来,只是没必要进医院,都已经回家。
母亲又找人打探一番,得知其他人就没有这种待遇,比如当初的州长一家。
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无论如何,总是一件好事。
直到今天早上,妹妹从城南别墅打电话回家,终于知晓事情的大概,当初被维斯特洛抛弃的妹妹,又重新得到那个男人的欢心了,再然后就是她被妹妹喊到了这里。
伊凡娜·安托年科又不是傻子,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为何,西蒙·维斯特洛也看上自己了。
嗯。
也……
自己,还有妹妹。
这怎么可以?
只是,自从进入这处里夫尼市民传说中的湖畔别墅,感受着周围的种种,气派的别墅,昂贵的装饰,骄傲的女仆,以及,此时身边那个经常只会出现在电视报纸上的年轻大亨,她就完全生不出任何抗拒心思。
耳畔又响起男人的声音:“如果严重的话,可以换到UFMS附属医院,或者去基辅也行。”
伊凡娜连忙轻轻摇了摇头,小心看了他一眼,说道:“已经好转了,医生说,再观察两天,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
西蒙嗯了医生,又问道:“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听到这个问题,伊凡娜顿时有些心虚,迟疑了下才道:“我,帮妹妹看店。”
伊凡娜·安托年科今年其实也只有23岁,苏联解体时还在上学,随后因为连续的社会剧变,提前辍学,嫁给了一位在学校时谈恋爱的同学,动荡混乱的时局让她根本就找不到工作,刚刚结婚的夫妻俩最初已经打算偷渡去西欧讨生活,两年前怀孕暂时打乱了偷渡计划,去年年初孩子出生,紧接着妹妹被西蒙·维斯特洛选中,一家人开始大起,然后大落。
于是23岁的她基本上没有正经工作过。
今天之前,安托年科一家剩余的母女三人都是依靠里夫尼城北商业街上那家小小的帽子商店过活,乌克兰的社会物质到现在都还处在匮乏状态,因此生意很好,而且,商店是给予尤利娅的特别照拂,不需要支付租金,一家人过得其实还算不错。
同样也是因此,即使妹妹被维斯特洛抛弃,还是家里地位最高的那个,哪怕坚持在根本不再需要的家里装一台昂贵的固定电话,母亲和她都无法说什么。伊凡娜还不清楚昨晚种种的细节,还以为家里那台电话真的起了作用。
西蒙一边翻阅资料,一边又和旁边女郎聊了几句,片刻后,指了指面前茶几上已经倒好的咖啡:“帮我端过来。”
伊凡娜听话地站起身,小心捧起咖啡杯来到男人身前。
西蒙却是指了指沙发旁的侧几:“放这里。”
等伊凡娜微微红着俏脸放好咖啡杯,西蒙伸手捉住她手腕轻轻一带,女郎纤细修长的身子已经落到了他怀里,微红的脸庞瞬间通红,一直延伸到脖颈。
感受着怀中怡人的女人馨香,西蒙低头看了眼侧躺在他怀里一双长腿却因为过于修长只能探出沙发一侧扶手的模样,伸手摩挲着女郎细腰,问道:“你多高?”
伊凡娜·安托年科很想捂住脸庞,又担心男人会生气,手足无措地瘫在男人怀里,闻言小声道:“179CM。”
西蒙微笑道:“不错啊,身材这么好,个子也足够,还这么漂亮,要不要去当模特,你肯定会成为最顶级的那种?”
“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当模特最重要的条件你都已经具备了,剩下的只需要走走路,拍拍照,然后可以轻松一年赚几百万美元。”
伊凡娜觉得吧,某个男人大概是在骗自己。
只是,一年赚几百万美元,好像,真的让人有些抗拒不了,于是轻轻嗯了一声。
西蒙见女郎答应,微笑变成坏笑:“骗你的。”
伊凡娜微微侧过脸。
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害羞,男人变化的笑容让她莫名地心跳加速。
骗就骗吧。
西蒙见女郎不说话,又道:“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当然是要收藏起来,谁也不给看,就像金丝雀一样,装进笼子里。呐,你是喜欢金笼子呢,银笼子呢,还是木笼子呢?”
伊凡娜听男人要把自己当金丝雀一样收藏起来,发现内心没有任何抗拒。
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吧。
再听他随后的言语,顺从的表情里又多出几分迷茫。
西蒙反应过来,笑道:“好吧,看来你不知道这个典故。嗯,你红着脸蛋的模样可真诱人,还有脖子,来,我看看,红到哪里了?”
伊凡娜慌乱而无力地按住男人伸向她贴身打底衫下摆的大手,声若蚊蝇:“不,不要。”
西蒙很好说话:“好吧,那就晚上再看,现在乖乖的,陪我看完这些文件。”
时间很快来到中午。
安排了与谢尔盖·科莫罗夫一起吃午餐,顺便谈一些事情,这次就没有女人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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