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旁男人天色蒙亮时就悄然起身。
没有跟着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帘缝隙里的天色依旧没有清晨时该有的明媚,睡意殆尽,摸索着套上内衣,赤脚下床来到窗边拉开落地窗的窗帘,眼前是一片细雨朦胧的阴郁景象。
天空,湖面和对岸的城市建筑都笼罩在这种阴郁当中。
心情却没有跟着变得阴郁,反而很享受这种感觉。
寒意袭来。
迎着这股寒凉气息走出卧室,伏在露台栏杆上眺望四周,并不担心被人看到。
这里是华盛顿湖中央默瑟岛上的一处别墅,地点在西雅图,超过两英亩的豪宅,周遭绿树掩映,大湖对岸的市区此时还被雨幕遮掩。
大学的时候主修广告和艺术,很久没有动笔,此时却有一种想要将四周景色画下来的冲动。
总归不属于自己啊。
33岁的女人,并不觉得自己开始老去,眼下却生出一股挫败感。
能有这样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该多好。
就像刚刚离开校园时的幻想那样,创建自己的广告公司,拥有一栋很漂亮的房子,没有物质上的束缚,自由自在。
然后,就是理想和现实的落差。
在学校时,她是拉拉队长,她是返校日皇后,她是女孩们羡慕嫉妒的对象,她是男孩子倾慕追逐的目标。
进入社会,突然间就什么都不是了。
又想起昨天下午,听到那个小男人那么理所当然的邀请,感觉他太过霸道,却生不出多少抗拒。
应该是有些向往的。
向往某个自己从来都没有触及过的世界。
于是,收工后,特意回家换了衣服,等来一辆接她的车,很认命地坐上去,幻想接下来的夜晚会是怎样情形。
结果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晚餐是在他那架波音767上吃的,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感觉甚至有点奇幻。
很奢华的一架飞机。
倒是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多少炫耀。
或者,那个已经笼罩在太多光环中的年轻人确实不需要再炫耀什么。
只是一种自然而然。
就像,嗯,他‘邀请’自己时那么理所当然。
好像整个好莱坞都是他的。
他是国王。
对一切可以予取予求。
她这样不起眼的小女人,面对国王的索取,连矜持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结束晚餐,飞机已然降落在夜幕中的西雅图。
机场就在大湖南岸的兰顿市,离开机场,就近登上一艘快艇穿过华盛顿湖,接着就进入这栋豪宅。
甚至有点像是下班回家。
不过,却不是那种开车在拥堵的马路上艰难挪动两个小时,回家时已经满身疲惫。
很流畅。
虽然。
好吧,这里距离洛杉矶确实已经是千里之外。
无边无际地胡思乱想着,一件厚厚的棉质浴袍突然裹在她身上。
转过身,是男人和煦的微笑。
任由整个身子被裹进浴袍里,被他揽住腰肢,犹豫了下,原本微微后仰的她探身上前,在男人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道:“早啊。”
“早,”西蒙打量着眼前棕发已经被雨丝浸润的女人,道:“很不想打扰你看风景,不过,相信我,感冒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这里好美。”她回答,不知道是解释还是别的什么,顿了下,望着男人的眼睛,道:“那么,我们今天有什么安排?”
“先吃早餐,然后回洛杉矶。”
“啊?”
西蒙耐心道:“很遗憾,不过,我很忙的,恐怕不能陪你在这里过周末。”
很想说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过周末也行。
只是,这似乎有些唐突。
只得顺从地点头。
西蒙又看了看女人湿润的发丝,道:“还是先洗个澡吧,别真的感冒了,我在楼下等你。”
被男人拉着离开露台,进入浴室,关门时终于鼓起勇气,邀请道:“你要一起来吗?”
西蒙微笑着摇摇头,伸手帮女人带上浴室门。
半个多小时后,雪拉·渥德走出卧室,身上已经是昨天那套黑色外套配束腰筒裙,很显身材。
穿黑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望而却步,昨天就故意穿了一身黑。
对他却没什么效果,男人似乎还很喜欢。
抚着楼梯扶手缓缓走下楼,好奇地左右打量。
来到楼下,看到一位穿淡蓝色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孩正在整理客厅沙发上的摆置,注意到她出现,女孩礼貌中带着淡淡的疏离,招呼道:“早上好,渥德女士。”
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点头回应道:“早啊,B。”
这是他私人飞机上的空姐之一,金发,高挑,年轻,他叫她‘B’,还有一个是‘A’,昨晚男人随口介绍过,其实是贝琪和艾莉森,他似乎喜欢这种比较简洁的称呼。
不知道是不是还有‘C’和‘D’。
应该有吧。
自己。
嗯,应该是‘S’。
不过,他并没有这么称呼自己,连名字也不太喜欢喊,更没有用‘Honey’之类的亲昵词汇。只是说话时开口,然后,她就知道他是在和她说话。
眼前女孩对她的态度中明显带着冷淡和敌意,以及难以掩饰的羡慕。
当然知道为什么。
她们更年轻也更漂亮,他却对她更感兴趣。
突然就有些骄傲,跟着他称呼她‘B’也是故意的。
很享受这种离开校园后就很少再体会到的优越感,于是微微抬起下巴,问眼前女孩道:“西蒙呢?”
贝琪见她如此,语气明显更冷淡了一些,却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说道:“在餐厅,渥德女士,请跟我来吧。”
西蒙正在餐桌旁看报纸。
看她进来,男人打过招呼,示意跟进来的贝琪可以送早餐过来。
雪拉·渥德在西蒙对面坐下,很自然地撑起下巴,问道:“今天有什么有趣的新闻吗?”
西蒙又瞄了眼手中的《纽约时报》,道:“萨达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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