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来到露台上,抱住西蒙的胳膊朝楼下看了眼,只是撇撇嘴,道:“小混蛋,你马尾辫助理的爸爸妈妈来了。”
西蒙听着女人酸酸的语气,笑着在她腰上拍了拍,转身进入套房客厅。
玄关处站着两男两女,只是凭借长相,西蒙一眼就认出其中年龄较大的那对中年男女应该是珍妮弗的父母,詹姆斯·雷布尔德和卡罗尔·雷布尔德,这对夫妇都是曼哈顿知名的金融律师,两人开办的雷布尔德事务所专门为企业融资、重组、并购、IPO等运作提供法律支持。
乔纳森·弗里德曼、派特·金丝莉、乔治·诺尔曼等人还在飞来纽约的路上。早上消息传回洛杉矶,乔治·诺尔曼在电话中极力推荐了雷布尔德夫妇来帮西蒙处理当前的局面。
大家相互介绍着,西蒙也打量起雷布尔德夫妇两人。
夫妇俩看起来都只有四十岁左右,显得非常年轻。詹姆斯·雷布尔德比西蒙还要高一些,穿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脸上留了一些胡茬,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卡罗尔·雷布尔德穿一套白色女式套装,眉眼间与珍妮弗显得非常相似,挽起的发髻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知性气息。
雷布尔德夫妇交谈间同样在打量着这个把自家女儿‘拐跑’的年轻人,卡罗尔·雷布尔德在和珍妮特握手时还别有意味地多看了女人几眼。
简单寒暄过后,詹姆斯·雷布尔德却拒绝了西蒙就坐的邀请,目光在总统套房四周扫视一圈,然后朝门外示意了下,道:“西蒙,我们还是出去聊吧。”
西蒙有些不明所以,还是跟着詹姆斯·雷布尔德来到套房外的走廊。
来到走廊外,詹姆斯·雷布尔德也不客气,直接吩咐他们夫妇的那对助理以及西蒙和珍妮特两人的保镖去守在走廊两侧,只是带着西蒙在走廊中央站定。
珍妮弗和卡罗尔都很主动地留在套房门口没有过来。
再次扫了眼周围,詹姆斯·雷布尔德才望向面前的年轻人,语气认真道:“西蒙,首先我必须确定一件事,你不必正面回答。不过,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这件事或许并不需要我和卡罗尔来参与。那么,媒体上曝光的这笔钱,到底是不是你和约翰斯顿小姐两人的?或者,你只是一个代理人?”
西蒙明白现在应该有很多人都抱着这种疑惑,毫不迟疑道:“吉姆,你肯定已经看过报纸了。现在的这笔钱是我在此前5个半月时间内利用7500万美元一步步翻过来的。7500万美元本金来自我和珍妮卖出《罗拉快跑》发行权后获得的收益。所以,没错,这些钱完全是属于我和珍妮的。”
作为专业的金融律师,詹姆斯·雷布尔德只是从媒体上曝光的信息就已经理出了西蒙最近几个月将7500万美元本金翻倍到16亿2000万美元的运作轨迹。只不过,他同样觉得这件事显得太不可思议了一些,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听到西蒙的亲口确认,詹姆斯·雷布尔德便不再多言,继续道:“西蒙,现在的情况,在我看来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把你最近几个月的账户交易记录卖给了几大报社。不过,想来你也应该明白,这种可能性很低。”
西蒙认可地点点头,如果只是有人向媒体爆料,不可能这么凑巧地同一天时间出现在东海岸最具影响力的几家报纸上:“吉姆,第二种可能呢?”
“其实,我大概已经猜出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件事了,”詹姆斯·雷布尔德脸上露出微笑,道:“西蒙,你知道鲁迪·朱利安尼吗?”
西蒙想了想,脑海中闪出‘美国市长’这个头衔。
记忆中,鲁迪·朱利安尼曾经在1994年到2001年担任过纽约市市长,并且凭借911事件中的指挥若定获得了一个‘美国市长’的称号,后来还一度参选总统,属于标准的政治明星。
再往前。
结合重生后从报纸媒体上获得的消息,西蒙很快拼出了一系列资料,鲁迪·朱利安尼现在担任的是纽约南区法院检察官,自1983年上任以来,对方就开始采取强硬手段打击纽约的金融和黑帮犯罪。
轻轻点了点头,西蒙有些疑惑道:“吉姆,你觉得这件事是朱利安尼做的。”
“从上任开始,朱利安尼就喜欢通过提前将消息透露给媒体的方式给当事人施加压力,这样做既可以在办案过程中为自己积累名望,也能够迫使目标人物在舆论重压下主动屈服。而且,这位检察官的手段还绝对不止这些,窃听、匿名信、恐吓电话,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统统都使用过。”詹姆斯·雷布尔德说着,瞄了眼西蒙套房门口方向,道:“还有一点,联邦证券交易委员会和联邦商品期货交易委员会的总部都在华胜顿,你却在纽约接受质询,这就更加一目了然了。曼哈顿恰好是纽约南区法院的管辖区域,联邦大部分金融案件的调查和审理都在这里进行。所以,西蒙,我很希望你最近几天没有在房间里说出不该说的话。”
西蒙顺着詹姆斯·雷布尔德的目光望向总统套房门口,道:“吉姆,这里可是广场饭店。而且,你确定自己刚刚是在说联邦法院,而不是黑手党?”
“我很希望自己判断出错,不过,我刚刚说的都是亲身经历,你要相信一个野心勃勃的政客绝对不是黑手党能够比拟的,”詹姆斯·雷布尔德朝自己的助理打了个手势,从对方手中接过一部摩托罗拉手提电话,道:“西蒙,我一直和一些安保公司保持着联系,需要他们派一个反窃听团队来检查一下吗?相信你现在应该不会在意这份账单。”
西蒙心中狐疑,却还是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看着一枚枚从套房座机、沙发、床垫、甚至是自己皮鞋鞋底搜罗出来的窃听器,西蒙强行压抑了好久,还是没能抑制住个人隐私遭到侵犯的强烈愤怒,拎起套房里一只花瓶狠狠地摔在墙壁上,转身便朝外走去。
刚刚还在为西蒙邀请反窃听团队检查套房而表示强烈不满的广场饭店客房部经理保罗·艾克曼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才从呆怔状态下清醒过来。这位有些秃顶的中年人颤抖着掏出手绢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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