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齐刷刷地看向梦馨,纷纷给她使眼色,希望她见好就收,切不可顶风而上,切莫被李利佯作出来的笑容所蒙蔽。
作为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她们太了解自家男人了。平时他喜欢笑,笑得很纯真很阳光,但是说起正事儿的时候,他往往是不苟言笑的,像现在这样突然发笑,便是一种掩饰,敷衍的成分居多,甚至有可能是勃然大怒的前兆。
看到众姐妹一脸急切的神情,梦馨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知道分寸,让她们安心。随即她不急不躁地柔声道:“夫君想必已经猜到了,妾身确有替南中部落族人求情之意。或许夫君对南中一带的部落百姓还不甚了解,他们之中半数左右的百姓都是汉人后裔,余下一半也与汉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以他们与塞外蛮夷截然不同,不能等同视之。而南中以外的部落族众则另当别论,他们大多是本土人氏,与我汉人并无瓜葛,因此夫君要剿灭他们,妾身并无异议。所以妾身恳请夫君对南中一带百姓手下留情,如有可能,请善待他们,与我汉人同等对待即可。不知夫君尊意如何?”最后一句话,梦馨用上了尊称,藉此表达她的殷切恳求之心。这对她来说已经很难得了,这是她跟随李利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提出请求。
李利神色微变,不置可否地道:“夫人对南中部落很熟悉,莫非和他们有过来往?”
“嗯,妾身早年曾在火神部落大巫师那里学习巫术,与其部落首领祝融氏老酋长相识多年,可以算作是同门之谊。”梦馨如实说道。
李利轻轻点头,微笑道:“这就对了。夫人素来对征战之事兴致缺缺,此番却对征剿南蛮颇为上心,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其实夫人即便不开口,为夫也不会纵容麾下将士肆意杀戮任何种族的百姓,这一点夫人尽可放心,为夫并非暴戾嗜杀之人。是以夫人不必担心,我都记下了,日后定当叮嘱众将多加注意,约束将士们尽可能避免大规模杀戮。但是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但凡战争,势必厮杀战斗,杀戮亦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我会叮嘱他们尽量克制,却不会严令制止;毕竟战争是残酷的,我首先要考虑麾下将士的安全,为他们负责,至于敌人的伤亡情况么,便爱莫能助了。这一点,希望夫人能够理解。”
梦馨应声点头:“夫君所言极是,多谢夫君。”
李利笑着摇头,“夫人无须如此,你我夫妻之间何须言谢。不知夫人对此次西征南蛮之事有何良策?”这才是李利关注的重点,也是他最近一段时间时刻惦记于心的大事。正是因为他迟迟难以下定决心,才使得大军休整了将近一多月,一直按兵不动,西征南蛮之事亦是悬而未决。
梦馨嫣然一笑,柔声道:“夫君无需多虑,妾身对此早有准备。早年妾身曾在火神部落逗留五年之久,其间游历各大部落,几乎踏遍了整个南蛮领地,并将其绘制成图,在背面详细注明各大部落的位置、地形和人口等情况。此次夫君征讨益州,妾身便将地图带在身边,知道夫君肯定用得上,稍后便交予夫君。此外,妾身门下入室弟子都曾去过南蛮领地,她们知道如何克制瘴气,此番便一并交予夫君,让她们为大军带路,必将起到事半功倍之效。还有??”
“好,好好,甚好!哈哈哈!”不等梦馨把话说完,李利便开怀大笑,那爽朗的笑声响彻整个后花园,一扫之前的压抑气氛,令任红昌等五女受其感染,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
大笑之间,李利再次将梦馨抱在怀里,忍不住在她额头上亲一口,而后狼吻梦馨的红唇之时,却被她伸手挡住,娇嗔道:“姐妹们都看着呢,夫君莫急,荣妾身把话说完。”
“好好好,你说,为父听着呢。”一亲芳泽受阻,李利并不气馁,依旧环抱着梦馨,一边笑呵呵地满口答应,一边上下其手,大肆揩油。
梦馨强忍着李利的骚扰,佯作镇定地说道:“还有就是,妾身三年前将火神祝融部落酋长之女收做入室弟子,也就是孟获一心想要联姻迎娶的祝融。此女实为世所罕见的习武资质,跟随我习武修道三年便已登堂入室,身负上乘武艺,堪称女中豪杰。更为难得的是,此女天生丽质,生就一副国色天香之容貌,令无数男子垂涎三尺,觊觎已久。夫君若有意将其收入名下,妾身愿意从中撮合,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这、、、嘿嘿嘿!”惊愕之中,李利憨憨笑道:“此事不提也罢,为夫此生有你们陪伴左右便心愿足矣!今夜难得高兴,我等就在亭中设宴,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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