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汉皇后裔最后的荣耀。
在这一点上,不用任何人提醒,李利便已心知肚明,并对此深有感触,体会颇深。后世倭寇侵略中华大地,之所以能够抢先占据辽东,借此站稳脚跟,其根源便是某些满清贵族不甘失败,试图垂死挣扎,由此就给了倭寇以可趁之机,打着建立伪满政府的名义,荼毒炎黄大地。直到辽东大地上的劳苦大众不堪其辱,最终奋起反击,从而动摇了倭寇在中华大地上的根基;加之倭寇野心太大,以致多个战场接连失利,最终竹篮打水一场空,全线崩溃,而后夹着尾巴仓惶奔命,滚回海岛,苟延残喘。
千年之后的鞑子尚且冥顽不化,眼下的刘氏皇族焉能心甘情愿的拱手让江山?
然而朝代更迭乃大势所趋,绝非某个人或一小撮人能够阻挡的。挽狂澜于既倒之事并不是没有,但是必须顺势而为,不可倒行逆施,否则力挽狂澜不成,反倒被狂澜摧枯拉朽地连根拔起,亦未可知。
显然,刘璋绝不是力挽狂澜于即倒之人,即便他有此志向,此刻也没有机会了。
自顾不暇,遑论其它?
??????“季玉有这份心便好,愚兄实感欣慰。”
沉默半晌,就在刘璋小心翼翼地留意着李利的脸色,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之时,李利终于开口说话了。
“季玉或许还不知道,迄今为止,愚兄已在益州逗留了八个月之久,十几天前便已来到城中。当时季玉帐下大军刚刚击退赵韪叛军,正当季玉下令封锁城池之际,愚兄带着几位妻妾于封城前夜进城,那时我还以为贤弟故意将为兄挡在城外不予相见呢,现在看来全是一场误会。这几日,幸得子远盛情招待,为兄一切安好。闲暇之余,带着你几位嫂子在城里四处走走、看看,倒也惬意。”
说到这里,李利话音一顿,笑眯眯地看着刘璋,夸赞道:“不得不说,贤弟虽然治理州郡尚有些许不足,但是瑕不掩瑜,成都城还是很繁华的;商铺林立,百业兴旺,人口众多,百姓们相对富足,此一节值得称道。”
话锋陡转,李利脸上的笑容随之敛去,正色道:“相对于郡县政务,季玉在境内治安方面着实有些不尽人意,无甚作为。自季玉离开长安至今,已整整六年零两个月,然则季玉提领益州以来,治下时有匪患肆虐,西南南蛮屡屡寇边犯境,劫掠西南郡县,以致自蜀郡以西的各个郡县常年遭受南蛮滋扰,百姓生活困顿,苦不堪言。
可是季玉从未领军征剿南蛮,疏于军务,军械荒废,兵马松弛,由此才会引发此次赵韪拥兵叛乱,以致季玉倾尽全州之兵马鏖战数月方才平定叛乱。这其中有很多教训可以总结,有很多弊端值得深思,而其根源仍在季玉贤弟身上;若是你早作准备,积极操练兵马,加大军力投入,区区南蛮焉敢肆意横行,小小赵韪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话音未落,不等刘璋接话,李利便继续说道:“然而这一切都已经过去,此番愚兄麾下二十万大军便是特意赶来助贤弟一臂之力,平定益州所有边患和隐患的。贤弟无须紧张,为兄麾下兵马皆是久战之师,全军将士个个身经百战,不敢说以一当百,但是以一当十还不在话下。
何况,为兄此次调集的统兵将领都是久负盛名的沙场悍将,且都是为兄甚为倚重的虎贲上将,个个勇猛无匹,征战经验丰富。想来他们定能不负所托,平定益州全境,剿灭为祸西南百年的南蛮部落,让益州真正成为名副其实的‘天府之国’!”临末,李利又补充一句:“不知贤弟对此可有异议?”
这一番话下来,刘璋即便再想装傻充愣,避重就轻亦是枉然。李利已经把话挑明了,而且极为强势,态度明确,直白无误地告诉他刘璋,此番西凉军前来就是为了接管益州,而他能做的便是借坡下驴,如此还能保全颜面,否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自找没趣。
这是*裸的威胁,明目张胆的恃强凌弱,俨然吃定他刘璋了。
顿时间,刘璋脸颊涨红,面如红枣,鼻翼煽动,喘气如牛,赫然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随即,但见他双眼圆睁,眼球上布满血丝,宛若眸子喷火一般怒瞪着李利,沉声道:“大将军似是自信满满,有恃无恐,不知你有何倚仗,竟将我益州十几万大军视如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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