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这些家丁护院的存在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然则,这些家族保卫力量数量虽不多,却是不在多而在精,个个忠心耿耿,战斗力凶狠而强悍,决计不容轻视。
财富是世家大族存在的根源,而家族私兵则是他们拥有财富的有力保障,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正因如此,历代帝王都对官宦世家和豪强缙绅们所拥有的私兵或奴仆数量有着明确而严格的要求,并对其严密监督,一经发现便决不姑息,从严从重予以惩处。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削弱世家大族的发展,使其处于可控状态,令其只能依附于帝王麾下才能生存下去;否则,若任由其发展壮大,早晚有一天会尾大不掉,酿成大祸。
侧堂上,就在众人纷纷点头赞同张松所献之策的时候,刘璋却皱着眉头,疑虑重重的问道:“永年的意思是,招募流民训练成军?这还来得及吗?”的确,眼下成都城的东面和北面两面城池已被叛军围困,局势危急,危在旦夕,这个时候再派人前往键为郡等西南郡县招募流民组建新军,无疑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未免为时已晚。
张松闻言后,思索着点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现如今,叛军已经兵临城下,值此危急时刻若是完全依靠组建新军抵御叛军,确实是十分危险,甚为不妥。稍有不慎,不等新军赶到,州城便已被叛军攻陷,到那时一切都完了,纵有新军在手亦是枉然。
是以,为了确保州城的安全,稳妥起见,属下建议主公抽调一部分蜀道守军回援成都,从叛军身后发起攻击,力争将叛军困于蜀郡之中。等到新军组建完毕赶来驰援之后,两路兵马同时发起进攻,前后夹击,一举将赵韪叛军全歼于成都城下!”说话间,张松神情坚定,显得很有信心,俨然胜券在握,让人见之深受鼓舞,极具感染力。
“啊!抽调蜀道守军?”张松的话音未落,众人便忍不住失声惊呼,纷纷面露骇然之色,甚是慌张。但是,众人并未立刻反对,慌乱之余纷纷凝眉沉思,良久不语。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黄权起身出列,遂对刘璋躬身揖手,满脸忧虑的道:“眼下驻守蜀道的守军总计七万余众,分为东、西两部。东部守军约两万余人,驻守巴郡境内的米仓道,之前一直是赵韪帐下将领驻守;如今赵韪老贼聚众反叛,想必米仓道守军已经被他强行调离,前来攻打蜀郡了。因此,米仓道如今已无人防守,极其凶险,好在米仓道崎岖难行,短期之内还不至于沦陷。
西部守军共有五万余众,驻守着汉中通往我益州的必经之路——金牛道,亦是我军抵御西凉军南下的咽喉要道,全长一千余里,沿途城池和关隘多达数十座。金牛道固然易守难攻,但各处关隘的守军本就不多,且兵力分散,必须时刻提防戒备,丝毫不得松懈。此番赵韪老贼叛乱,对驻守蜀道的守军影响极大,米仓道守军大半跟随老贼谋逆,金牛道守军亦有数千将士附逆叛乱,从而大大削弱了蜀道的防御力量。
是以,眼下驻守蜀道的守军兵力已然严重不足,实在不宜再抽调守军回援。不然的话,就等于彻底放弃蜀道防御,这便给驻守汉中的西凉军留下可乘之机。倘若西凉军趁势进攻蜀道,我益州危矣!”黄权,字公衡,现为刘璋帐下主簿。他这番话不失为老成谋国之言,足见其人颇具远见卓识,才能不凡。
然则,黄权刚说完话,便见张松毫不客气的反驳道:“公衡此言谬矣!诚然,主簿担心蜀道失守固然没有错,然则主簿是否想过,一旦州城被叛军攻陷,我等又将如何?换言之,公衡此言将主公置于何地?如果州城失守,赵韪老贼岂能放过主公?倘若主公性命堪忧,驻守蜀道又有何意义?”这番话端是尖锐之极,直接点破要害,致使黄权闻声色变,顿时面红耳赤,有心辩解却又无言以对。
果然,张松这番话说到了刘璋的心坎上,促使他下定决心,欣然接受张松的谏言。随即,刘璋下令抽调金牛道三万守军回援成都,命雷铜前去传令,并接管蜀道防务;派遣吴懿和张松前往键为郡招募新兵,名为“东州兵”;命张任为成都守将,死守城池,坚守待援。
待刘璋下达命令之后,黄权举荐严颜出任巴郡太守,沿途收编败军,驻守米仓道。刘璋颔首应允,却只是命其率领本部亲兵前往巴郡,除此之外再无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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