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叛乱,实则暗藏进取益州之心。奈何,巴郡沈弥、娄发等人仓促起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没等到刘表率军前来支援便被赵韪大军剿灭,以致闻讯赶来的刘表终是来迟一步,功亏一篑。
所以,时至今日,益州刘璋所面对的诸侯势力不仅是我西凉军,还有虎视在侧的荆州刘表刘景升。”
李利闻言颔首,微笑道:“荆州地处中原腹地,雄跨长江两岸,虽是沃野千里、物产丰盛,却时刻面临中原诸侯的威胁,不得安宁。与之相比,益州却有得天独厚的天然屏障——蜀道和长江。仅是一条蜀道便可将我数十万大军挡在汉中之外,其东面的长江则扼守着荆州刘表进取益州的道路,如此险峻的地形条件实在是令人惊羡,天下间仅此一处。加之益州境内沃野千里,物阜民丰,且拥有众多人口,足可养兵百万,是为龙兴之地。这般富庶的州郡,休说荆州刘表早已觊觎已久,就连曹操、孙策等辈亦是垂涎三尺,觊觎不已。”
说到这儿,李利不禁朗声大笑,道:“当然了,垂涎益州的远不止曹操、刘表、孙策等人,我等同样对益州窥视已久。最重要的是,我等与益州刘璋做了多年的邻居,此番不请自来,却是走在各路诸侯的前面。值此益州内忧外患之际,如此良机岂能错过?近水楼台先得月嘛,呵呵呵!”
诸葛亮闻言后颔首而笑,“主公所言甚是。益州也有得天独厚的地形优势,千里蜀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是益州没有内乱,我等想要攻取蜀道无疑是难于登天。是以此次机会难得,必须紧抓不放,力争一举攻入蜀道,夺取益州。只要益州在手,无论天下局势如何变化,各镇诸侯如何奸猾狡诈,主公都将立于不败之地,早晚扫平各路诸侯,廓清寰宇,一统天下!”
“是啊。”李利轻轻颔首,笑道:“早在平定西凉之时,我便开始留意益州局势。无奈的是,当时刘焉提领益州,其人虽已老迈,却是老而弥坚,行事滴水不漏,甚是难缠。待刘焉死后,天下局势风起云涌,让我不能轻举妄动,于是不得不放弃率军攻打益州的念头,退而求其次,将刘璋送回益州稳住局势,继而缓缓图之。
如今天下局势日趋明朗,各路诸侯相继覆灭,幸存下来的诸侯皆非善类,图之不易,亦无法速胜。有鉴于此,我便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对外宣称全军休整,治下各州郡修养生息,实则收缩兵力,谋取益州。是以此番我军攻打益州的兵马不会太多,更不宜大动干戈,以防其他诸侯趁虚而入,攻打我其他州郡。这就要求我军入川的兵马必须是精锐之师,将战争范围局限在凉州和益州境内,打一场局部战争,而且是速战速决,不宜迁延日久,久则生变。”
诸葛亮郑重点头,恭声道:“微臣明白,这便下达主公军令,命驻守汉中的各营兵马整军待命,密切关注益州的时局变化。只待益州爆发内乱,汉中大军便立刻挥师入川,趁乱夺取蜀道,一举打通进入益州的咽喉要道。”
“嗯,如此甚好,就这么办吧。”李利思索着轻轻点头,沉声道。
诸葛亮见状亦不多言,起身告退,他的亲兵队长史阿随后跟上,亦步亦趋地疾步离开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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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郡,成都州牧府。
就在李利和诸葛亮谈笑之间议定策略的同时,距离无尘宫两百里之外的州牧府正堂上,正在进行着两天一次的军政议事,亦是例行议事。
当诸多争议均被刘璋一句“容后再议”搁置一旁之后,议事结束。随即,益州一众文武僚属纷纷躬身告退,三五结伴地离开州府大堂,各自乘车离去。
从州府府门向东而行,穿过一条街巷,转弯便是益州别驾张松的府邸,在张松府邸的对面则是他的兄长广汉太守张肃的府邸。
早年,张松曾住在其兄张肃府中,自从他在刘璋帐下出仕之后便深得刘璋赏识,短短几年之间连升数级,由州府主簿从事升迁至别驾从事,去年再次获得晋升,升任益州别驾。随着地位的不断攀升,张松与其兄张肃之间的矛盾日益凸显出来,兄弟二人时常发生争执。
最初,他们争执的原因只是政见不合,而后却因政见分歧衍生出诸多矛盾,致使矛盾愈发剧烈,再也无法同住一个屋檐下。于是张松一气之下便搬出府邸,在其兄张肃府邸的对面置办了一幢规模更大的府邸,其门楣装饰得异常华丽,而张肃的府邸则相形见绌,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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