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跳之时,西凉铁骑猝然杀到,与落在最后面的徐州军短兵相接。被逼无奈之下,魏续别无选择,只得带领滞留在东岸的一万余名步骑奋起反击,并派遣百余名亲兵爬上吊桥,搬动尸体,尽快腾出一条通道。尽管魏续对此并不抱希望,却有胜于无,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权当自我安慰。
“魏续小儿受死吧!”
突如其来的暴喝声中,护城河东岸再度上演着毫无抵抗之力的大屠杀。但见桓飞、许褚、徐晃、去卑和轲比能等西凉悍将一马当先,左右折冲,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纵横驰骋,大肆收割着一万余徐州步骑的性命。那身躯雄壮如铁塔一般的桓飞端是勇猛无匹,恍若恶魔附体一般挥舞着大锤,将挡在身前的徐州将士砸得七零八落,血肉横飞,眨眼之间便冲到桥头,一边厉声大喝一边扬起狼牙大锤直奔魏续冲杀过来。
“铛———噗!”
一声砰然巨响之下,仓促迎战的魏续横刀抵挡,却在兵器碰撞的瞬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桓飞一锤震飞出去。身体凌空翻转之中,魏续狂吐鲜血,手中兵器脱手失落,既而重重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咻!”摔落在地的魏续试图挣扎起身,却在抬头的一刹那霍然看到眼前悬着一个杆满是狼牙尖刺的大锤,那寒光闪闪的尖刺距离他的脸颊仅有半寸,强劲的气流刮得脸颊生痛。霎时间,魏续浑身颤抖,毛骨悚然,后背凉飕飕的,噙血的嘴角半开半合地禁锢不动,硬生生将嘴里的鲜血咽回肚子里,喉结嚅动,噎得他直翻白眼,眼瞳中泛起一圈圈血丝。
所幸这杆狼牙大锤并未落下来,否则魏续的脑袋就会像碎裂的西瓜一样砰然爆裂,脑浆四溅。或许他还能亲眼看看自己的脑浆是什么颜色的,为何自作聪明留在桥头殿后压阵,否则焉能招致杀身之祸?
“想死还是想活?”桓飞坐在金猊兽背上,以自己魁梧壮硕的身形将趴在地上的魏续遮挡在身影之下,俯身注视着全身哆嗦的魏续,低声道:“你若想死,只要桓某手中大锤轻轻落下便能成全你。若是想活,某亦可放了你??????”
“想活!”不等桓飞把话说完,魏续便急声插话道:“求将军手下留情,若能饶我一命,魏续愿听将军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番话说得很干脆,简洁而直白,让人一听就明白。
桓飞闻言后丝毫不感意外,当即俯身靠近魏续,低声道:“好,很好。想活命就给我听好了??????”随即桓飞低声叮嘱一番,魏续连连点头,待桓飞勒马转身之时,魏续已然不见踪影。
??????护城河东岸的厮杀很快平息了,一万余徐州军之中半数被杀,半数跪地乞降,仅有百余人趁机从吊桥上的死人堆里爬过去,仓皇逃回城中。
“放箭,快放箭!升起吊桥,关闭城门!”
就在战斗结束之际,仓皇率军撤回城中的吕布出现在东门城楼上,竭斯底里地怒吼着弓箭手放箭,阻止西凉军清理吊桥上的尸体,并第一时间下令关闭城门,惟恐西凉军一鼓作气夺取城门。
紧接着,城门哐当作响,猝然关闭。但落下去的吊桥却是升不起来了,桥面栈板上堆满尸体,沉重无比,加之吊桥一侧的绳索也不知何时被人砍断了。至此,下邳东门随时面临西凉军的直接攻城,致使东门守军压力山大,片刻不敢松懈,惟恐西凉军趁势强攻。
“叮叮叮!”
鸣金声乍起,护城河东岸跃跃欲试的西凉铁骑闻金而退,迅速重整军阵,有序后撤。
“主公为何不让我等杀过去夺取城门?”桓飞、许褚和去卑等将领撤回军阵,疑惑不解地问道。
李利轻轻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笑道:“吕布大军已经撤军回城,城门守军防御甚为严密,须知下邳城可谓是徐州第一坚城,易守难攻。诸位再看眼前这条护城河,河道宽阔,水位颇深,直接与泗水相通。如此情形,我等强攻城门岂不是徒添伤亡?更何况,此战我等将吕布逼退回城便已达到目的,无须攻城。”
话音未落,李利下令道:“轲比能、徐晃听令,你二人率领一万战骑留守东门,只可围困无须攻城!许褚领五千战骑增援西门,余下将士随我前往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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