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刚刚斥候不是说前面有大队战马经过的迹象么?这就表明大哥你的判断没错,朱儁老儿肯定是带着麾下战骑从这里逃走的,我们赶紧追呀!
否则,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就很难再追击朱儁老儿了!”
“呵呵呵!”
李利打量了山谷四周的情形,呵呵大笑,说道:“不用再追了,朱儁残兵就在我们眼前!”
“啊!大哥,你的意思是朱儁在山谷中设下埋伏,准备伏击我们?”
别看樊勇长得黝黑丑陋,实际上却是粗中有细,颇为机智。此刻,他瞬间明白了李利的言外之意。
李利点头大声道:“没错!日落西山,飞鸟归巢。可是这山谷四周的上空,飞鸟盘旋不敢下落,惊鸣不止。这是林中有埋伏,飞鸟受惊,方才久久盘旋而不能归巢。
二弟、三弟不妨想想,朱儁率领残部半个时辰里奔袭近百里,而我们一直在后面紧追不放。他能逃到哪儿去?加之,河南郡连遭战乱,屡遭洗劫,战马奇缺。
朱儁起兵至今不到半年,能有多大的财力组建战骑,战马又从何而来?
因此,他不是不想逃,而是驽马脚力有限,根本跑不过我们西凉铁骑。跑不掉的情况下,他在此地布下伏兵,企图伏杀我们。这倒也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朱儁将军,在下一番臆测之言,若有不对之处,还请前辈现身指点一二!”
最后一句话,李利却是仰头对着左侧山峰放声大喊,似是有意为之。
随着李利的话音顺风传出,只见山谷两边枝叶并不十分稠密的山峰上,树梢一阵摇晃,不时闪现出伏兵惊慌失措的身影。
眼见于此,李利顿时心中大定。
方才他确实是臆测之言,声音很大,虚张声势,耍诈唬人,权作试探而已。
实际上,李利并不能确定伏兵的位置,更加不能断定朱儁果真就藏身在山头之上,而不是跟随南门的逃兵逃到南方去了。
演义中,李傕和郭汜二人打败朱儁之后,就是率军从南门追击,可是却没有俘获朱儁。
而李利恰好发现一股战骑从东门逃脱,于是便一路追赶,料想朱儁很可能藏身在这股骑兵之中。
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朱儁就藏在两侧山峰上,至于左峰还是右峰,暂时还不能确定。
“朱儁将军,你也是成名已久的大汉名将,何必如此畏首畏尾的藏身匿迹呢?”
李利再次扬声试探,却没有得到山头上的回应。
不过李利现在已经笃定朱儁残部就在山上,没有回应,只能说明自己还没有说到朱儁的痛处,否则,他一定会忍不住地跳出来反驳。
“想当年,黄巾之乱,将军率领数千虎贲之师征讨数十万黄巾贼军,临危不惧,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那是何等威风,威名远播,至今想起将军昔日之风采,仍旧让人心潮澎湃,羡慕不已!
眼下,李某只有千余连番激战的疲惫之兵,将军难道要避而不战、缩首不出吗?
将军乃一代名将啊,居然如此怯弱不堪,李某深以为耻!如果将军执意隐匿不出,那就莫怪李利心狠手辣,一把火烧了山谷,这里权当是将军的葬身之地吧!
时至初春,枯叶未尽,新叶不齐,想必大火应该烧得很旺,不会让将军死得太过痛苦。唉,可怜了那些跟随将军的忠勇之士,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大火烧死,连个名字都没留下,死得冤枉啊!”
李利言罢后,不等山峰上伏兵的反应,转身大声下令道:“李暹听令,命你率领五百骑兵围绕山谷点火烧山,弓箭手守住东面山谷出口!
区区一座孤山峡谷,不过是多绕一点路程罢了,岂能挡我西凉战骑?”
事实上,河南郡在董卓未迁都之前,是洛阳皇城所在地,称作河南尹。除了洛阳城周围的十处关隘之外,其它各县大多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即使有山,也是小山丘,坡度极缓,难以久守。
眼下朱儁残部藏身设伏的山谷,其实就是平原上一座稍微大点的两个山包拱卫而成的小山谷;并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隘口,多走一点路程,就能绕到山谷后方。
“且慢!老夫岂能怕了你这黄口庶子,这就下山与你决一死战!”
一声大喝之下,左侧山峰上出现了朱儁牵着战马的身影;随之,数百名兵士从树荫下纷纷现身。
李利此前喊话的方向,竟然无巧不巧地蒙对了,朱儁果然藏身在左侧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