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一毫的敬意。恰恰相反,他们现在时刻提防着袁绍,每次帅帐议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一时不慎被袁绍算计,沦为下次强攻函谷关的冤大头。因此,每当袁绍刻意贬低李利和西凉军的时候,他们就不由得愈发小心,绝不轻易接话,更不会大放阙词地贬斥李利。因为在他们看来,袁绍肆意贬低李利就是为了引诱他们上当;之前袁绍已经无数次使用这招,诱使他们出兵攻城,结果却让他们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故而,此刻再次听到袁绍贬斥李利的话,吕布和张燕二人缄默其口,自顾饮酒吃肉,却始终不接话茬,反正不上当。
“咳!”
等待半晌却不见吕布、张燕二人回应,袁绍眼底闪过一抹恼怒之色,却又深感无奈,顿时一种无力感划过脑海,让他愈发感到身心俱疲。于是他清咳一声清清嗓子,既而沉声问道:“马上就到年底了,不知两位将军对眼下战事有何高见,我等又当如何自处?”
听到袁绍老调重提。张燕和吕布对视一眼,面面相觑,眼神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丝狐疑。
稍作思量后,吕布一脸平静地沉声道:“我军与李贼鏖战四月有余。兵锋已挫,士气不振,急需休整一段时间。加之眼下正值隆冬酷寒,天寒地冻,将士们走出营帐后连兵器都拿不稳,实在不宜再战。故此,吕某以为我盟军暂时不可再战,好好休整一下,重整旗鼓,待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再与李贼决一死战。”
吕布这番话中规中矩。并无新意,不过确是盟军大营的实际情况,倒也说出了众将士的心声。
“嗯。张燕将军有何高见?”袁绍轻轻颔首,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随之扭头看向张燕。轻声询问。
“奉先将军所言甚是。”张燕应声说道:“四月连续激战,各营将士早已不堪重负,又正逢三九严寒时节,全军休整势在必行。此外,我盟军连番大战之下兵力损失巨大,兵马数量与李贼麾下西凉军的差距正在逐步缩小,形势对盟军极为不利。因此。以某之见,各镇诸侯正好趁着大军休整之际从后方调集援军前来增援;而驻守河东郡的刘备所部五万大军也应趁此时机渡河,与我等合兵一处,加强大营防御,以免给李贼留下可趁之机。具体如何决断,还请盟主定夺!”
“征调刘备大军过河?”袁绍眉头微皱。沉吟道:“此时让刘备率部渡河与我等会合,是不是稍欠妥当?既然你二人都决意罢战休整,又何必让刘备领兵赶来呢?待来年决战之时,再让他充作奇兵突袭李贼大军岂不更好?”
“盟主此言差矣。”张燕毫不顾及袁绍的颜面,摇头说道:“如今我盟军大寨中三十万将士都是久战之军。疲惫不堪,如此严冬时节,哪路诸侯愿意驻守营寨?况且,我等现在是腹背受敌,前有李贼率领的函谷大军,后有徐荣坐镇的荥阳敌军;若是盟军大寨防御失当,被李贼麾下大军劫营,后果将不堪设想。是以,征调刘备过河与我等合兵一处是假,实际上是想让他过河替我盟军防守营寨。”
“这容我三思。”袁绍迟疑道。
“轰、轰、轰!”
就在袁绍蹙眉沉思之际,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进帅帐,惊得他猝然回神,而帐下安坐的吕布和张燕二人更是闻声而起,疾步走向门口张望。
“报———嘭!”
一名亲兵急匆匆冲进大帐,险些撞在张燕身上,所幸张燕身手敏捷及时闪身,顺势一脚将亲兵踢飞出去,重重砸在帅帐梁柱上,砰然落地。
“不知轻重的蠢货,竟敢冲撞张燕将军!来人哪,将此人拉下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袁绍怒声喝斥道。
“咳!”落地后的亲兵一口鲜血脱口而出,既而挣扎起身,满嘴血渍地急声道:“坏事了、坏事了!飞云渡粮草大营走水,火光冲天,请主公速做决断!”
“呃!你说什么?”袁绍闻声色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亲兵身前,一把捏住亲兵的脖子,不可置信地厉声喝道。
“盟主息怒。亲兵所言不错,飞云渡上空确实是火光冲天,我盟军粮草大营被劫营了!”吕布怒容满面的急声道。
“蒋奇这厮坏我大事啊!”袁绍疾步冲到帐外,果然看到飞云渡上空一片浓烟,红彤彤的火光照亮了大半个盟军营寨:“尔等还愣着作甚,快快快、快去救火呀!”
吕布、张燕二人面面相觑:“”
当函谷关内的李利听闻飞云渡上空出现火光时,他开怀大笑:“好一个冬天里的一把火!这把火来的太及时了,烧得好啊!哈哈哈”
——————欲知详情,下回为您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