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两万余曹军悉数进入栈道,区区三百余步长的谷口栈道怎能容得下这么多兵马?因此,如果不出预料的话,曹军现在应该已经突破谷口栈道,冲上官道了。”
十分艰难的说出这番话后,张辽满脸愧色地低着头,生怕主公李利暴怒之下迁怒于自己。
确如张辽所想,此时李利脸上阴云密布,眉头横起如利剑出鞘一般,双眸微眯寒光凛凛,眼神冷厉如刀,一副欲要择人而噬的盛怒神情。
然而,暴怒中的李利并没有迁怒于张辽,也没有责怪许褚和徐晃,而是隐忍不发,抬头仰望夜空,沉默不语。
“主公心中不快就发泄出来,末将愿打愿罚,只要主公息怒就行!”
很少见到李利暴怒失态的许褚,此时看到李利气得脸色绛红、怒不可遏的样子,于心不忍,当即他飞身下马走到李利面前,躬身请求责罚。
李利闻声俯视着许褚,怒色稍缓,伸手拍着许褚的肩膀:“仲康何错之有,何以甘愿领罚?”
“主公不悦便是我等臣下之过。今夜之事全是末将等人无能,先是陷主公于贼军重围之中,而今又让曹贼趁乱潜逃不知所踪,此乃我等之罪过。恳请主公切莫动怒,末将甘愿受罚!”许褚神色诚恳的恭声说道。
“嗯,仲康有这份儿心意就够了。”随手拉起许褚,李利脸上的盛怒之色悄然消散,转而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刚刚我身陷重围之时,仲康不顾自身安危浴血拼杀赶来,勇猛无匹,忠心可嘉。若是我李利此时有功不赏、无过还罚。岂不是昏聩至极之人,往后如何统率全军,何以服众?故此,仲康不必如此。此等小挫对我李利而言不算什么。根本用不着动怒生气。
不就是个曹操吗,充其量不过是区区一路诸侯而已。而且还是个丢失根基的丧家之犬,跑了就跑了,何足道哉?今夜是我太过心急了,一心想着手刃曹操。为此不惜亲自上阵,以身做饵,如此丧失本心之下必然犯错。只是我等今夜却是错得有些离谱,仅靠区区百余人杀进山谷,结果现在扑空了,反而给曹军留下可趁之机,使得他们一拥而上地冲进谷口栈道。而我等反倒被曹军甩在身后。堵在山谷之中进退两难,无法正面阻击曹军的突围。
这个错误犯得实在太大了,等同于作茧自缚,从而白白错失了截杀曹贼的大好机会!”
许褚扭头看向堵得严严实实的谷口栈道。这才意识到自己等人还真是被曹军甩在身后,堵在山谷里出不去了。此时要想返回谷口,就必须从曹军身后杀上去,足足两万多曹军哪,即便是两万多头牛羊站在那里不动任由砍杀,天亮之前也杀不完。何况此刻曹军前部兵马已经冲出谷口,根本不用等到天亮,半个时辰内就能冲破官道上马超率领的拦截大军,继而逃之夭夭。
一念至此,许褚立即想到乔装改扮成普通步卒模样的曹操一定藏在前部兵马之中,说不定他此时已经冲出谷口,正与马超所部兵马厮杀呢。
“主公,曹贼很可能混在前军之中,也许现在已经冲上官道与孟起将军正面相遇了。就是不知道孟起认不认得曹贼,能不能拦住他,或者直接将其斩杀;如果孟起也像我们一样没见过曹贼,说不定就会让曹贼从他手底下溜走!”
听了许褚的话后,李利微微颔首:“仲康所言有理。或许还真被你说中了,孟起极有可能与我等一样从未见过曹操;若是他父亲马腾在此,曹贼必定在劫难逃,因为马腾见过曹操。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文远倒是能认出曹贼,奈何我等此刻身处山谷之中无法出去;否则,只要文远认出曹操,今夜他无论如何也逃不掉!”
张辽轻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这便是曹操根本不在栈道中的曹军当中,而是一开始他就率领两万人马直奔飞云渡北面谷口而去,也就是直取滕霄将军驻守北端出口。果真如此的话,或许曹操现在已经冲破围堵,早已逃走了。毕竟北端谷口比南面谷口开阔许多,并且只有八千名郡兵驻守,战斗力有限,如果曹贼亲率两万兵马猛烈强攻,必定能在一个时辰内冲出围堵,继而远遁逃逸,销声匿迹。”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李利皱着眉头微微颔首,稍加思索后又沉吟着摇头:“易地而处,如果文远是曹操,你会选择从北面还是南面突围?”
“呃!这北面谷口距此十余里,情况不明,而且曹军只派出两万人马,能否突围出去确实是没有把握。而南面谷口就在眼前,距离山谷不过三百余步,又有四万大军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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