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小命。
与此同时,白波贼都知道滕霄是西凉李利麾下第一大将,执掌李利起家部队武威营,奉命驻守安邑以来,河南大营主将徐荣也在滕霄之下,平时听从滕霄的调遣。故而,驻守司隶的西凉军主将其实就是滕霄,包括函谷关守军在内,他手握十万雄兵,震慑得中原诸侯不敢捋其锋芒,没有谁敢于袭扰司隶边境。
若是以前,胡才即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大肆辱骂滕霄,更不可能有机会在西凉军面前叫嚣骂阵,此次却是有数十万盟军在后面撑腰,他才敢壮着胆子出阵搦战。
然而,此刻看到滕霄带着一众将领下楼,胡才当真吓坏了,刚才还挺利索的舌头骤然失声,嘴角抽搐,牙关惊颤,不停地生噎唾沫。惊骇莫名之际,他扭头看向身后军阵前的先锋主将孙策,希望孙策能大发慈悲唤他返回军阵。
城下三百步开外,孙策勒马阵前,神色平静地微微仰头望着城头上的西凉守军,不时浓眉微皱,似有所思。
“少主,看来你昨夜说得没错。驻守东垣城的守城将士绝非我们之前遇到的郡兵可比,一个个膀大腰圆、身材壮硕,一看就知道这些兵士都是彪悍勇猛之辈,战力不俗。”程普勒马驻足在孙策左边,眺望城楼上的情形,低声说道。
话音未落,程普赫然看到一名身着将军铠甲的西凉将领摆手离开城楼,顿时他急声道:“这、、、难道西凉军要开城出战?”
孙策闻声微微摇头,沉声道:“不,西凉军不是要出战,而是要回城歇息。”
其实孙策知道程普在担心什么,倘若城内的西凉军开城出战,自己手中将近五万兵马未必能够稳胜东垣守军,胜负难料,甚至还有可能落败。
据哨骑探报,东垣城内驻扎着三四万西凉军,其中战骑就有两万之众,而且是西凉军中战斗力颇为强悍的武威营战骑。相比之下,孙策帐下五万兵庐中拢共不到一万战骑,而他本部兵滦只有两千五百战骑,剩下数千战骑都是白波贼的骑兵。而白波战骑也是东拼西凑混编而成,说是骑兵,其实就是有匹座骑而已,装备极差,缺乏训练,更谈不上配合,战力有限,远不及西凉铁骑骁勇善战。
其实不光白波贼的骑兵如此,眼下各镇诸侯手下的骑兵,装备都很差,西凉军也是如此。如今天下纷乱,各镇诸侯所占据的地盘都很有限,即使钱粮充足的诸侯也是相对于粮草紧缺的诸侯而言的,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富裕殷实。地盘不大,就意味着资源有限,根本没有充足的财力和物力用来打造大量的精良军械。眼下各路诸侯最迫切的事情就是大肆扩充兵马数量,疯狂扩张地盘,钱粮缺口巨大,哪有闲钱打造装备。
更何况,眼下整个天下的形势就是十抽其一,就是说十个人里面就有一个兵士;换言之,不论男女老幼,九个人供养一个兵士。这还算是体恤百姓的诸侯,有些诸侯手下的兵马与辖下人口总数根本不成正比,远远达不到十抽其一的程度,七抽其一、六抽其一的现象不在少数。如此穷兵黩武的大肆招募兵马并不是个例,而是普遍现象,天下各路诸侯都一样。因此,像人口众多的冀州、荆州和益州等州郡,占据这几个州郡的诸侯并没有将兵马扩充到极致,相对来说就显得非常富庶,钱粮充足,潜力巨大。
此时此刻,别看孙策率领的先锋大军兵力超过东垣守军,但真要是两军正面对战,谁胜谁败犹未可知。
“少主,胡才似乎有些胆怯,不时回头张望,似有返回军阵之意。”正当孙策怔怔失神之际,右手边的黄盖低声提醒道。
“哦?他想退回军阵?”孙策闻声愕然,既而冷眼看向阵前的胡才,果然看到胡才一脸祈求之色,额头上满是冷汗。
眼见于此,孙策浓眉横起,怒声道:“滕霄只是下楼而已,就把他吓成这样,废物,胆小如鼠!他惧怕滕霄,想退回本阵,做梦去吧!传令,让他继续叫阵,什么时候西凉军出城迎战了,他才能回来,否则就一直叫骂下去!”
“这、、、不妥吧?胡才毕竟是白波贼第四号人物,手下也有数千人马,万一把他逼得狗急跳墙怎么办?”程普神色犹豫地提醒道。
孙策双眸微睁,冷笑道:“不必担忧,我料定他不敢抗令。倘若他敢私自跑回本阵,立刻执行军法,就地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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