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正堂缓缓撤退之渡口,继续和我们战斗厮杀。都已经跑到渡口了,他们却仍然不趁机逃走,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意欲何为?”
说到这里,郭嘉突然神情大变,脸『色』煞白,失声惊呼道:“不好!渡口———”[]骁骑504
“呃?”桓飞被郭嘉这一声惊呼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奉孝,你到底想说什么?渡口怎么啦?”
怔怔失神的郭嘉被桓飞粗大的嗓门震醒,当即拉着桓飞往外跑,急声道:“快,快走,我们去渡口!”
桓飞慢慢吞吞地跟着郭嘉走向大门,愕然问道:“奉孝,你到底想干什么?主公命我守护宅院,之前我就是被主公赶回来的,现在怎么又要去渡口啊?”
郭嘉用力拉着身躯强壮如熊的桓飞往外走,急声解释道:“今夜发生的一切都是假象,夏侯兄弟不惜以身做饵引诱主公追杀,其真正用意就是要把主公引向渡口。等到主公踏上渡桥追杀时,他们就会毁掉渡桥,借洪水之力杀死主公!”
“啊!你是说夏侯兄弟想将主公引到渡桥上,再毁掉渡桥,以致主公掉进洪水之中?”桓飞惊声说道。
“正是!速速赶往渡口,阻止主公上桥追杀,否则一切都完了!”郭嘉随口应道。
“主公有危险?”沉『吟』声中,桓飞脸『色』骤变,既而大步如飞。
一瞬间,郭嘉恍如空中飞人一般,根本不用出力,只需脚尖轻点,两脚飞踏,就能被桓飞拉着飞奔渡口而去。
“轰轰轰———”
然而,就在桓飞和郭嘉二人刚刚迈出大门的一瞬间,渡口方向骤然传来一阵轰天巨响,以致他们二人距离渡口数百步远就能看见大河上迸『射』出高达数丈的凶猛巨浪。
霎时,桓飞和郭嘉二人骤然止步,睁大眼睛一脸呆滞地看着远处翻腾咆哮的洪峰巨浪,一动不动,仿佛一瞬间失去魂魄一般,呆滞无言,失魂落魄。
不知何时,也许是一瞬,也许是半晌,亦或是一个时辰,总之洪峰巨浪早已消失。但桓飞和郭嘉二人却依旧呆立不动,瞪大眼睛望着渡口方向,眼神中却空无一物,一片呆滞之『色』。
“呼———”
一阵香风从桓飞和郭嘉二人身旁吹过,可他们二人还是毫无反应,以至于一个娇弱的身影从他们面前直奔渡口跑去,都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夫君、夫君、夫君!夫君你在哪儿,出来呀———”
直到渡口河岸边传来一阵阵悲伤欲绝的哭喊声,郭嘉和桓飞二人的身躯骤然动了,既而不约而同地疾步跑向渡口岸边。
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雨停了,狂风消失了,天空中也没有电闪雷鸣了,一轮月牙儿悬挂在天边,周天之上遍布星辰,璀璨绚丽。
而渡口岸边的泣声呼唤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几个时辰前成为李利的女人,大半个时辰前失去母亲的步练师。
这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一夜之间她从少女变成少『妇』,从有娘的孩子转败为孤儿,现在却又从少『妇』变成寡『妇』。
人世之悲苦莫过于此,命运之多舛也仅限于此。
喜怒哀乐一夜间,恩怨情仇俱成空。
古今多少痴男女,一声哀『吟』两眼泪。
在步练师泣不成声的哀『吟』呼唤中,桓飞和郭嘉二人心情无比沉重地一步步走到岸边,轻轻走到面对金猊战刀而跪的李挚身边。
他们俩不知道李挚在这里跪了多久,却看到李挚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两眼黯淡无声,空洞无物,脸颊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泪痕。
“好一个鱼死网破之局!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是我等无能啊!”迎着月光,郭嘉满脸自责地看着奔流不息的滔滔洪水,哀声轻『吟』道。
此刻郭嘉心里无比自责,悔恨至极,神情沉痛地看着已经稍稍消退的洪水,万念俱灰。
早在李利提刀出门追杀夏侯惇时,郭嘉就隐隐有所预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心中很是不安。因此他一直跟着李利走到大门外,想跟过去亲眼看看渡口厮杀的情形,以便印证心中的不祥预感。但李利却顾及他的安全,没有让他随行,生怕再次重蹈覆辙,步入步氏后尘。
谁承想之前一别竟成永诀,主公李利终究还是没有逃出夏侯兄弟精心设下的圈套,葬身洪流之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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