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准备得十分充分,打造数百架简易云梯,一百多架投石车和二十多架两丈多高的井栏,强弓硬弩也十分充足。除此之外,黄巾军中还有五架简易冲城车,以及为数众多的铁钩和爬墙好手,几乎所有攻城手段都用上了。
真可谓是人多势众,群起强攻,四面开花,攻势前所未有的凶猛!
相比葛陂黄巾贼的诸多攻城手段,许家庄墙堡的防御却并无新意,仍然采用原有的守城措施,据堡死守。墙堡之上,长达数里的墙头上,堆满巨石、滚木,并架起油锅煮沸毒水,还有很多从山里挖来的荆棘尖刺。只要能够挡住黄巾贼的攻城,但凡能用上的防御手段,他们几乎无所不用其极。然而,这些守城之物却极为粗糙,看似杀伤力不小,实则守城效果不大,太过原始,早已被黄巾贼所熟知,是以很难给予黄巾贼人致命的打击。
因此,此次葛陂黄巾军倾巢而出,强攻许家庄,近乎是志在必得,胜券在握。而处于防御地位的许家庄,被动挨打,无异于困兽犹斗,垂死挣扎而已。在黄巾军的久攻之下,墙堡必被攻破,最终难逃被黄巾军洗劫的噩运。
面对如此险恶的战局,身陷绝境的数千名许家庄青壮并不气馁,也没有就此丧失斗志,更不会坐以待毙。因为这种极其不利的局势对于他们而言,早已司空见惯了,不值一提。其实,每次葛陂黄巾贼来袭,许家庄都是危如累卵,近乎深陷绝境之中,实难击败黄巾贼;但是,结果却恰恰与之相反,他们最终总是以微弱优势挫败黄巾贼,迫使何氏兄弟主动撤兵。
究其原因,便是擒贼先擒王。每次大战进行至最紧要的关头,许员外的两个儿子许褚和许定二人就会只身出城冲进黄巾贼人之中,邀战何氏兄弟。无独有偶,何氏兄弟也是恃武好战之人,对临阵斗将情有独钟。于是他们兄弟二人便常常与许定、许褚兄弟俩正面交战,战前双方立下赌约,一战定输赢。
这般临阵赌战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决斗之中,许家兄弟屡屡获胜,而落败的何氏兄弟倒也颇为守信,技不如人之下愿赌服输,甘愿主动撤兵。如此一来,便使得许家庄历经数次战火,却最终化险为夷,幸存至今。
眼下,许褚作为许家庄守军的主将,扼守住攻势最为凶悍的西门豁口,促使危如累卵的墙堡始终没有被攻破。而他的兄长许定则镇守北门,使得摇摇欲坠的北门虽然危在旦夕,却始终临危不倒,不曾被黄巾军攻陷。
由此可见,许定绝非庸手,自身武勇与能力同样极为不凡,堪为人杰。或许他比之自家弟弟许褚略显逊色,但兄弟俩差距有限,并非遥不可及。
许定,字伯宁,乃许员外的长子,许褚的大哥。他身高八尺有余,体型虽不及弟弟许褚高大魁梧,却也孔武健壮;五官周正,浓眉大眼,八字黑须,颇具威严,模样长得比许褚好看。
许定比许褚年长八岁,是以许褚正值二十出头之时,他已过而立之年,早已过了逞强斗狠的年龄。此外,他性格内敛,寡言少语,遇事沉稳持重,极重亲情,颇有古人之风。
正因为如此,许家庄数千青壮的首领才会由许褚担任,而不是作为兄长的许定。这是许定自身性格使然,名利观念淡泊,没有争强好胜之心;何况许褚是他的亲弟弟,根本没有必要争夺首领之位。除此之外,他自认自己的武艺和临战决策能力不如弟弟,故而主动退让,甘愿退居许褚之后,协助弟弟训练庄内青壮,抵御黄巾贼,保护家园。
正是由于许定尽心竭力的辅佐,才使得许家庄空前团结,庄内一众青壮皆以许褚马首是瞻,唯命是从。而许定宽容待人的处事风格,以及他自身过人的武勇,同样被许家庄众人称道,在庄中颇有威信,令人信服。
正是许家兄弟同心协力,才能率领庄中青壮屡屡打退葛陂黄巾贼,迫使黄巾贼奈何不得许家庄。久而久之,谯县许定和许褚兄弟二人声名大噪,十里八乡的乡亭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被誉为“一门双杰”,也有人称他们是“许氏双虎”。
不过许氏兄弟的名号也仅限在汝南和沛国一带的民间传播,其它州郡则无人知晓。毕竟他们二人尚无功名,仍是白身,在官宦氏族眼里,依旧是一介草莽,匹夫之勇,不入方家之眼,难登大雅之堂,不足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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