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王允之女貂蝉为妃,而是时间很仓促,今天下旨,明天迎娶貂蝉入宫。此事有蹊跷啊!”
待贾诩说完话后,李玄接声说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李利微笑着道:“元忠是不是想说貂蝉明明已经嫁给了本将,为何王允府中还有一个貂蝉,对吗?”
“主公明鉴,确实如此。还请主公明示。”李玄恭声说道。
李利诡笑着说道:“元忠有所不知。王允虽然膝下无子,但他却有一个亲生女儿,名叫王莹,乳名秀儿。无独有偶的是,这个王莹与红昌是姨表亲,王莹的生母与红昌的母亲是孪生姐妹,而王允其实就是任红昌的姨父。此前,董相国入主洛阳,王允生怕亲生女儿遭难,便将红昌认作义女,却将王莹深藏在府中,轻易不露面。而红昌与王莹这对表姐妹长得极其相像,就像她们的母亲一样,不是经常服侍她们的亲近之人,根本分不出她们姐妹谁是谁。
此前王允亲自来我府上索要红昌,被我大骂一顿后,拂袖离去。事后,王允顾及颜面,生怕吕布恼羞成怒地加害他,恰好吕布早先看上的女子并非红昌,而是他的亲生女儿王莹。于是王允索要红昌无果,折腾一大圈之后,只好将错就错,把王莹嫁给吕布为平妻,顺带还把王莹的名字唤作貂蝉。此事,王允事先与我说起过,我当即答应了。所以,貂蝉叫回原来的名字任红昌,而王允之女王莹就是如今的貂蝉。只不过我万万没想到,王允好歹也是当世名士,位居三公,却是个背信弃义,贪图荣华富贵之人。而今,他居然又把貂蝉献给小皇帝为妃,当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
贾诩闻言后,脸上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轻声说道:“王允此举恐怕不单单是觊觎皇亲国戚的尊崇名位,或许他是另有图谋。今天圣旨下达之后,只要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董相国借着给皇帝立妃之名,实则觊觎貂蝉的美貌,想将她据为己有。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立妃又有何用?相国此举分明是欲盖弥彰,掩人耳目而已。只不过此事的做法太过拙劣,仓促成事,恐怕难掩天下悠悠众口,遭人诟病啊!”
李玄深以为然地点头说道:“恐怕此事还不单单是遭人诟病那么简单,遗祸无穷啊!王司徒本来将王莹已经许配给吕布,如今却出尔反尔,转手又将貂蝉又献给董卓。如此以来,那吕布岂能善罢甘休?此前,吕布因主公收留过貂蝉一事便悍然出兵与我军恶战一场,双方打得血染灞河,互有损伤。而吕布更因此被金牯斩断左手三指,大半个手掌都被砍掉了,此后他怕是再也不能张弓驰射,神箭之名将不复存在。吕布旧伤未愈,而今董相国又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横刀夺爱,再次抢走他名下的妻子王莹。这样一来,属下担心吕布恐怕是要疯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完话后,李玄和贾诩不约而同地看着李利,等待他的抉择。
然而,让他们颇感诧异的是,李利的神情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但见李利靠在宽大的靠椅上,仰头看着屋顶的横梁,神色平和,双眸深邃如江海,沉默不语之中,好似无动于衷的样子。他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仰头怔神,瞳孔中没有任何物体,神游物外,心思让人难以捉摸。
半晌后,只听李利沉吟道:“元忠、文和,你们觉得本将应该怎么做?你们不必避讳其它,这里只有我们主臣三人,言者不怪,直言吧!”
李玄和贾诩二人闻言后,彼此对视一眼,旋即二人神情决然地微微点头。
少顷,李玄恭声对李利说道:“当今天下,董相国只手遮天,虽不是皇帝,但权柄之盛更胜帝王。若是相国正值春秋鼎盛之龄,或许有望成就帝王霸业,出兵关东,扫除各镇诸侯,一统天下。只可惜相国年近花甲,不复当初的雄心壮志,贪奢荒靡,纵情于享乐,不思进取。猛虎已老,徒呼奈何!属下建议主公即刻准备回军凉州,远离长安是非之地!”
贾诩接声说道:“属下同意元忠所言。按照主公先前的吩咐,眼下东阳谷大营一切准备妥当,只待主公一声令下,东阳谷将付之一炬。而新的军营业已搭建完成,守护十分严密,万无一失。请主公速做决断!”
李利听了他们这番话后,沉默良久,半晌后起身说道:“今夜我带着婉儿去太师府一趟,再劝劝相国。尽人事,听天命,身为相国的女婿,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否则我心难安。但愿相国能收回成命,回心转意。否则??????我军就撤出长安城,由文和安排大军返回凉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