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忠啊,老夫与你一见如故,往后还要多走动走动啊!骁骑将军是老夫看着长大的,他从小天资过人,勤奋好学,当初老夫就认为他将来必成大器。果不其然,骁骑将军如今威震凉州,又做了太师的乘龙快婿,曰后前途不可限量啊!呵呵呵??????”
正堂左侧,李玄坐在张济下首,一边给张济续茶,一边听着他侃侃而谈。
虽然李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淡淡的微笑,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但他心中却十分恼怒张济倚老卖老的嘴脸。
只不过张济确实是与李傕同辈之人,资历很老,年龄比李傕还要大很多,如今已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严格说起来,排资论辈,他算是李利的叔伯辈,自称老夫亦无不可。再加上张济名义上又是李傕帐下的将领,与李傕、李利叔侄二人也算是有交情。。
因此李玄一直笑脸作陪,虽对张济把主公李利摆在晚辈后生的位置上说事,十分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他李玄是李利麾下之臣,而张济又与李利的叔父李傕关系甚好,如此以来,他只能隐忍不发,耐心等待主公李利前来。
李玄虽对张济很看不上眼,却格外留意站在张济身后的两名随行将领。
这两名将领身形高大魁梧,面色沉静,看上去似是武艺高强之辈。左边之人,年龄不大,二十岁左右,浓眉虎目,面相方正,英武不凡。右侧之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豹眼鹰鼻,络腮大胡子,长相粗犷,面色凶恶狰狞,身躯极其壮硕,魁梧有力。此人与武威军中的鞑鲁有几分相像,不是纯粹汉人,倒像是羌人与汉人结合的后代,算是胡人出身。
这两人的名字,刚才张济已经说过了。年轻的汉人将领是他的亲侄子,名叫张绣;面相粗犷的胡人叫胡车儿,是张济的贴身侍卫。
“嘭嘭嘭!”随着李利大步走进正堂,李玄顿时神情松弛下来,起身迎上去。
“主公,张济将军已经等候多时了。”
李利脸上挂着笑容,颔首示意李玄起身,随即他笑呵呵地走向张济,说道:“去岁一别,已有十月,张济将军别来无恙?”
“多谢文昌挂怀,老夫正值壮年,一切尚好。”
在李利进入正堂的那一刻,张济本能地就想起身相迎,已经站了起来,但他随即却又坐下来原地未动,直到李利走到身前,他方才起身应道。
对于张济的异样举动,李利心中微动,但他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变,似乎没有看到张济刚刚的动作一样,满脸含笑地请张济入座,随即他自己也没有坐上主位,而是在张济对面落座。
眼角看了一眼摆在堂内的礼品,李利嘴角浮现出习惯姓的弧线,暗叹:张济出手还真是阔绰,这些礼品不仅数目不,而且都是贵重之物,价值不下三百金;与他送往太师府的聘礼不相上下。
心有所思之中,李利微笑着说道:“张将军奉命驻军安邑,应该是刚回来吧。不知将军何以携带重礼前来龙骧李府?”
“呵呵呵!”张济闻言大声笑道:“文昌慧眼如炬,老夫确是刚刚从安邑赶来,特意携重礼答谢文昌。先前文昌回京,老夫没能赶上迎接,还请文昌海涵哪!”
“答谢我?此话从何说起呢?”李利诧异地沉吟一声,笑着说道:“看来张将军此来确实有事,将军与我李利相识已久,何必如此见外。请将军直言无妨,只要李某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脱!”
张济闻言后,神情显得有些激动,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微红,宛如枯木逢春犹再发之态。
这倒是让李利暗自惊讶,想不明白一贯偷歼耍滑、佯作老好人的张济,何故如此扭捏。一把年纪的人了,居然做出小儿女之态,着实令人费解。
“张将军莫非有难言之隐?不妨事,此处没有外人。胡车儿,本将军此前也见过,至于这位少将军,想来就是令侄张绣吧!呵呵呵??????”
张济听到李利的话后,顾不上多想,甚至没有意识到李利何以知道张绣的名字,只当是李玄刚刚告诉他的。
强行压制心中的搔动,张济和颜悦色地对李利说道:“文昌,老夫听说你府中有一个名叫邹静的侍女,她是武威郡人,先前曾被程银匹夫劫掳而去。不知可有此事?”
“嗯?”李利惊愕地沉吟一声,随即点头说道:“张将军所言不错,邹静确实在我府上。将军何故有此一问?”
张济闻言大喜,急声说道:“这便好!文昌有所不知,邹静实乃老夫未过门的小妾!”
“邹静是你的小妾?”李利陡然站起身来,惊诧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