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对李利的新仇旧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脸se铁青,双眼yin沉,恨得咬牙切齿。
沉默半晌之后,韩遂审视地看着马腾,沉声说道:“寿成兄此次来访,应该是有事要与韩某商议吧?那就别卖关子了,寿成兄直言无妨。”
听到韩遂不悦的语气,马腾看着满脸yin沉的韩遂,只当韩遂是在怨恨武威李利,却丝毫没有联想到他自己身上。
于是马腾微笑着说道:“文约兄快人快语,所言不差。马某此次前来想与文约兄商量共同出兵休屠城、洗劫李利军马场的事情。不知文约兄意下如何?”
“出兵休屠城,洗劫休屠马场?”韩遂闻言大惊,愕神地沉吟道。
马腾点头说道:“对,偷袭休屠城,洗劫李利小贼名下的休屠马场!”
韩遂一脸惊愕地看着马腾,待他看出马腾坚定的神情之后,随即扭过头去,眯着眼睛沉思起来。
半晌后,韩遂睁开眼睛,神情镇定,眼神平和深邃,看不出喜怒,也让马腾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韩遂没有让马腾久等,随之语气淡然地说道:“寿成兄,你急于救回孟起的心情,小弟能够理解。但出兵休屠城的事情,小弟劝你还是就此作罢,不要想了。自东山口大战之后,李利对武威各县以及边境关隘全都加强防范,尤其是对南下和东去的人群严密排查,可谓是守卫森严。如今武威郡针插不进、水泼不进,防范严密到了极致,我们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所以我不会出兵的。倘若寿成兄执意如此,那小弟只能祝你好运,请兄自便!”
“呃,文约兄,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最恨李利恶贼吗,为何不愿出兵呢?”马腾惊讶地急声问道。
韩遂神情yin鸷地摇摇头,说道:“寿成兄,我不出兵休屠城,不是因为我不恨李利,而是我们没有任何胜算,所以不得不放弃打击李利的机会。李利小儿筹建休屠马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从他踏入武威郡之时就开始建马场,至今已有大半年了。并且,我还听说休屠马场内的战马数量庞大,足有数万匹优良战马,其中还有上万匹纯种西域野马,堪称当世罕见的极品好马。
这些听起来很诱人吧!若能将休屠马场洗劫一空,那么李利及武威军就会因此而损失掉大半家底,钱粮将陷入困境,短期之内再也无力壮大。
但是,寿成兄把李利小儿想得太简单了。
李利小儿狡诈如狐,yin险毒辣,智计百出,行事滴水不漏。据细作探报,他在休屠城驻扎了三千步卒,在马场内还有两千轻骑,此外休屠马场还负责训练新兵。由此,寿成兄不能想象出休屠城究竟有多少人马,防守何其严密吧?
此外,寿成兄可知驻守休屠城的武威将领是何人?李典,就是此前驻守黑龙岭大寨的李典!此人极其擅于守城,黑龙岭一战,他以三千步卒生生挡住我麾下的六万大军,还消灭了我军五千余名jing锐步卒,而他自身仅伤亡千余人。韩某言尽于此,寿成兄还想出兵袭取休屠城吗?”
在韩遂讲述休屠城情况的时候,马腾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眼神yin冷,眉头紧皱。
但是,听到韩遂最后一句话后,马腾却咧嘴一笑,笑得很yin险,很诡异。
随即他笑着对韩遂说道:“文约兄手下的细作确是十分了得,马某自愧不如。不过文约兄最近可曾得到细作密报,李利小贼准备近期大婚?”
“呃!”韩遂闻言顿时心中大惊,前几天确实有细作向他禀报李利成婚的事情。
那名细作当时详细地讲述了李利即将迎娶的四个女人的情况。说起李利的女人是如何如何漂亮的时候,细作神情雀跃,唾沫横飞,兴奋不已。可是韩遂却听得怒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随即不等细作说完,直接让人拉出去砍了。
直到看见细作惊慌绝望的首级之后,韩遂心里才好受一些,怒火得到了宣泄。
但是,此时看到马腾这么诡异的笑容,韩遂顿觉之前那名细作肯定还有重要的情况,没有来得及向自己禀报。
于是韩遂费力挤出一丝笑容,向马腾问道:“寿成兄,莫非李利大婚之事另有蹊跷?请兄长不吝赐教。”
马腾得意地一笑,说道:“李利小贼要去长安城完婚,十天前就从姑臧城出发了,三ri前已抵达右扶风郡,想来如今已经距离长安不远了!他此行带着三万五千余步骑同去长安,几乎是倾巢而出,而武威军诸多将领也几乎全部都去了长安。文约兄,我们袭取休屠马场的机会来了!哈哈哈??????”
韩遂闻言后,呆愣半天没回过神来,随后他疯狂大笑,神情比马腾还要夸张,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李利小儿,原来你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咱们走着瞧!哈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