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趁火打劫,借机扩充各自的地盘和实力,如此以来,我凉州危矣!”
对于李玄的激烈反应,李利早有所料,因此并不吃惊。
待李玄心绪平静下来之后,李利神情肃然地说道:“除了凉州边患之外,元忠也看到了,一场大战下来,我军兵马损失近半。战前我们拥兵四万五千余人,大战之后,我军只剩下两万多步骑。凭借两万余兵马,如何占据凉州半壁,又怎能抵挡异族十余万控弦之士?所以,韩遂和马腾二人眼下都不能死,他们一定要活着,而且还得好好给我活着。
只要再给我李利半年之间,我武威军就有一口吞下大半个凉州的实力,并且威慑蛮夷不敢引兵犯境。在此期间,韩马二人只要震慑周边蛮夷不敢大举入侵,就是他们最后为这片凉州大地做出的贡献。待我擒获他们之时,会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甚至还可以饶他们一命!”
李玄听了这番话后,神情惊愕,眼神中透着迷茫之色,怔怔愣神。
李利看了看李玄,继续说道:“元忠可能还忽略一件事情,那就是本太守出自董卓麾下,而凉州可是京兆的大后方。一旦我军除掉韩遂和马腾二人,董太师就要起疑心了,恐怕还会安立不安,寝食不宁。随即他一定会派遣大军前来接管凉州,到那时,我等该如何应对?
将凉州半壁拱手相送,还是举兵相抗?
呵呵呵!所以韩遂和马腾不能死,他们现在一死,我李利随后也要大难临头了!”
李利这番话,让李玄心头剧震。
他那历来从容不迫的神情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皱,双眸失神,神色凝重。
半晌之后,李玄对李利拱手一揖,诚恳地说道:“属下惭愧,学识浅薄,眼界有限,不曾考虑到周边蛮夷和凉州眼下的微妙局势,以至于误解主公之意。
主公英明神武,雄才大略,谋划深远,属下不及主公之万一,深为拜服!”
李利闻言一愣,哑然失笑地说道:“呵呵呵,元忠何时学会奉承人了!元忠无须自责,人非圣贤,一时失察,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韩遂和马腾二人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要杀他们二人,着实不容易。韩遂此人在凉州有一个名号,叫做‘九曲黄河韩文约’,寓意他狡诈奸猾,老谋深算。而马腾在是羌人之中的号召力很强,马寿成的名号更是响彻羌人部落,很多部落首领都与马家交往甚密,货物互通,利益相连。
更何况,韩马联军此次虽然大败而回,但他们也仅仅是损失了一些兵马和钱粮辎重而已,没有其它损失。毕竟此战在我武威郡内打响,对于他们身后的根基之地毫无影响,实力犹在,只需耗费一些钱粮,再行招募青壮,便可恢复大半实力。
再加上候选、张横等八部将留下的地盘和残余兵马,如今已是无主之地。之前尚有候选、梁兴三人幸存,韩马二人不能吃相太过难看。现在他们就不必顾忌了,八部将全部被我消灭,韩马二人完全可以大肆吞并这些地盘和兵马,借此壮大各自的实力。
因此韩遂和马腾二人始终都是我们武威军最难啃的骨头,是我们立足凉州最强大的敌人!”
李玄点头应道:“主公所言不错,属下先前确实小看了韩马二人。或许是受了黑龙岭之战和此次东山口大捷的影响,属下小觑了他们,以为他们不过如此,接连大败而逃。
如今听了主公一席话,属下方知此二人还真是个人物,纵横凉州多年。韩遂曾经更是率军与董卓大军厮杀了好几年,却一直不曾败亡。由此可见,此二人绝非寻常之辈,确有独到之处。”
李利闻言一笑,颔首说道:“如今天下动乱,诸侯割据,韩遂与马腾割据凉州多年,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不以成败论英雄,先前的胜利已经过去,最终凉州谁属,犹未可知。
元忠啊,接下来你可要忙碌一阵子,尽快协助各营招募兵士,补充兵员缺额。
另外,步卒营增兵五千,共计一万五千人,增加两名副统领,我欲将桓豹、梁兴和蒙崇三人派到波才帐下任副统领。李典调任休屠城守将,俸禄与统领相当,全权接管马场和训练骑兵,桓狼为副将;李征调任龙骧营副统领,马玩调任金猊卫都尉。元忠觉得如何?”
李玄点头说道:“属下无异议。桓狼在此次大战中展现出的骑术,确实让属下大开眼界,由他训练马场后备新兵甚好。滕羽统领虽然冲锋陷阵勇不可挡,但稍欠稳重,由李征辅助,相得益彰。”
“哈哈哈!”李利闻言开怀大笑,笑声穿过大营上空,飘向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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