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话,韩遂仍旧骑着上次那匹赤色良驹越众而出,怒视着李利说道。
李利看着韩遂出阵不到百步便勒马驻足,不再向前行进,顿时呵呵笑道:“韩将军别来无恙?月前将军匆匆而去,李某未曾隆重招待,为此于心难安。不成想,韩将军宽宏大量,竟然不计前嫌又来武威郡做客。李某甚为欣喜,特此上前与将军叙旧一番,以全晚辈之礼。呵呵呵!”
韩遂闻言顿时老脸通红,怒火中烧地看着笑咪咪的李利,怒声喝道:“不劳你这庶子挂念,老夫身体康健,怎会有恙?时隔两个多月,此刻小儿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是这般伶牙俐齿,真是好胆哪!”
“呵呵呵!”
李利对韩遂的恶语相向不以为意,仍旧笑着说道:“韩将军不必动怒,一把年纪了,大怒伤身,应该多笑一笑。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先前李某还在感叹自己为什么不快点长大,看到韩将军之后,我知道原因了。原来我太爱笑,青春永驻,容颜不改,总是这么年轻。所以韩将军也应该多笑一笑,不能总是开口成脏,动不动就训斥别人,这样的人绝非长寿之相啊!”
听着李利的这番话,韩遂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脸色极其难看。
就在李利以为韩遂又要勃然大怒之际,却不料韩遂反而笑了。
不过韩遂却是在讪笑,笑容很阴险,神色很诡异。
只见韩遂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笑道:“李利啊,老夫在凉州闯荡数十年,你是第一个让老夫刮目相看的后生,也是第一个让老夫不忍诛杀之人。如今你已经穷途末路了,再无关隘可守,难逃败亡之局。如若你肯归降老夫,拜老夫为义父,老夫可以饶你一命,甚至还可以让你继续当武威太守。你意下如何呀?”
霎时,李利眼神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机,全身迸发出浓烈的暴戾之气。
不过李利身上的煞气一闪而没,旋即他仍旧保持着微笑的神情,笑着说道:“韩将军太看得起李某了。李某虽不才,却还不用韩将军照拂。如果韩将军有心认义子,你身后的数万大军之中有很多人愿意,你何不问问他们愿不愿意?”
两军阵前,李利与韩遂如同一对忘年之交似的,侃侃而谈。
面对韩遂的挖苦讽刺,李利一笑而过,丝毫不计较,娓娓而谈,不时说得韩遂哈哈大笑。
时间飞快流逝,先前初升的太阳已经悬空高挂,日上两竿,再有半个时辰,就是正午。
“李利小儿,我儿孟起何在?”
正当李利与韩遂阵前会晤之时,但见韩遂身后突然纵马使出一中年魁梧大汉,满脸怒色地对李利怒喝道。
“孟起?你是说马超吧,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你就是马超的父亲马腾?”李利笑眯眯地看着含怒而来的马腾,不急不躁地缓声说道。
“哼!小儿好生狂妄,就算是你叔父李傕见了老夫,也不敢直呼我名,小儿端是无君无父之徒!”
马腾怒视着李利,姿态甚高,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傲慢之色,开口便是谩骂之言。
一瞬间,李利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马腾匹夫,小爷念你老迈,给你留几分面子,好言以对。不成想你这老匹夫给脸不要脸,倚老卖老,真是白活了一把年纪!
先前你领军前往关东会盟,与袁绍、曹操等人起兵讨伐董太师,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董太师迁都长安,吓得老匹夫急忙返回西凉。随即你这匹夫向董太师摇尾乞怜,屈膝归附,方得以保存性命,苟活至今。似你这般投机耍滑、蛇鼠两端之徒,有何颜面教训于我?
更何况你儿马超如今在李某手下为奴,要想保你儿子一条命,你就给我收起这副倚老卖老的嘴脸。否则,李某认识你马腾,但李某手中的大刀却不认识你!”
“李利小儿,你······!”
马腾被李利气得脸红脖子粗,伸手指着李利想要大骂一番,却又心存顾忌。于是他憋得脸颊通红,嘴角抽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李利蔑视地看着马腾,厉声说道:“你什么你,几十岁的人了,难道连话都说不清楚吗?枉你还自称一方诸侯,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天下人都怕你呀!小爷今天就告诉你,没有怕你,人家只是看你半截身子都要进土了,可怜你而已!你问问韩遂,他看得起你吗?在他韩遂眼里,你马腾就是一介武夫,仗着有几分蛮力张牙舞爪,实际上他压根就瞧不上你!”
“庶子,你焉敢当众挑拨离间?寿成兄不可轻信李利庶子之言,此子居心叵测,巧舌如簧,不足为信!”
韩遂眼见马腾被李利气得捂住胸口,说不话来,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拉着马腾手中的缰绳打马回阵。
返回军阵后,韩遂抽出腰间佩剑,遥指李利大军,大声喝道:“全军听令,战骑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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