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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韩遂自负文武双全,胸中有谋略,脑中有锦绣,自恃甚高。
甚至于,他平日里都不屑与马腾、候选等武夫为伍,认为自己才高八斗,与这等武夫相交,简直就是自降身份。
但是,今天韩遂彻底地被李利激怒了。
一句“老匹夫”,让韩遂心痛如绞,如坠冰窟一般难受。
他历来不与匹夫为伍,更不会正眼相看只懂得舞枪弄棒的莽夫,俨然高人一等,以饱学之大儒自居。
没想到啊,现在他竟被李利连续几句老匹夫叫得方寸大乱,暴跳如雷。
恼羞成怒之中,韩遂看着李利那张年轻俊秀的脸庞,竟是如此的面目可憎。
瞬间,他突然大喝一声,“成宜何在,给我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诺,末将领命!”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自韩遂身后的军阵中传出。
旋即,但见一个身形壮硕的魁梧大汉横刀立马,疾奔出阵,寒光淋淋的刀锋遥指李利杀将而来。
“滕霄何在?与我诛杀此贼!”
李利微眯着双眼,看着对面疾奔而来的成宜,眉头微皱,骤然一声大喝,命令滕霄出战。
“诺!”策马阵前的滕霄,听到李利的命令后,应诺一声,随即打马出阵。
踏云神驹疾驰而出,瞬间跨越了百步距离,后发先至地奔至战场中央。
“锵———!”
战马疾奔之中,滕霄手中的双戈大戟与成宜的长柄大刀凌空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兵器凌空相遇之后,但见滕霄手中的大戟架在成宜的刀锋之上,骤然施加力道,压得成宜身形为之一顿,既而奋力相抗。
霎时,长戟与大刀纠缠在一起,忽上忽下的旋绕;两匹战马原地打转之后,并驾齐驱,载着各自的主人一路狂奔。
双方较力之中,巨大的力道通过兵器激烈碰撞,而两件兵器犹如粘滞在一起似的,难舍难分。
两匹战马并驾齐驱百余步之后,天马踏云突然扬起后蹄,将成宜的坐骑踢翻在地。
这一瞬间的剧变,致使正在竭力抵抗的成宜,毫无征兆地一头栽到在地,手中的大刀也被滕霄击飞到半空中。
电光火石间,滕霄乍逢剧变而不慌乱,挥动大戟刺向落马的成宜腰间。
惊魂未定的成宜,此时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在滕霄大戟此来之际,他只觉得身体一轻,随即腾云驾雾般飞入空中。
“驾!”
滕霄手持大戟挑着成宜腰间的锦带,策马疾奔回阵。
成宜预料之中的死亡并没有降临,而是被滕霄斜刺腰间的甲胄,整个身躯被大戟挑了起来。
“自己被生擒了!”这是成宜头下脚上的腾云驾雾之中,心中唯一的念头。
“嘭!给我绑了他!”
回到本阵后,滕霄一抖大戟,将浑浑噩噩的成宜抖落在地上,随即命令将士绑好成宜。
“禀主公,属下见成宜这厮还有几分力气,不忍杀他,将他生擒回来,还请主公恕罪!”
确实,李利之前命令他诛杀成宜,可是他却没有照做,而是生擒了成宜。
李利闻言一笑,抬手示意滕霄不必拘谨,笑道:“滕霄,你没有做错,能够生擒敌将岂不更好!我刚才也看到了,成宜这家伙确实有几分力气,竟能与你较力数十息时间,实属难得。此战,滕霄当为首功!”
滕霄拱手应道:“多谢主公宽宏!只是生擒成宜,并不是属下之功,而是属下的坐骑踏云宝马神骏无比,一脚踢翻了成宜坐骑,才让属下轻而易举地擒拿敌将。”
“呵呵呵!踏云神驹刚才确实表现神勇,不过它是你的坐骑,何须分彼此啊!”李利笑呵呵地说道。
“李利小儿休要张狂,待某阎艳前来战你!”
正当李利呵呵大笑之际,但见韩遂联军之中又杀出一员彪形大汉,叫嚣着策马疾奔而来。